9、气愤(1 / 2)
“死者在冒犯公主之时,公主曾威胁过他要报官,然死者听闻后非但没有害怕与悔改,反而扬言他曾伤害过许多女子,却无一人报官。”
谢白的声音不大,但堂上堂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县官愣了愣,道:“此话可有第三人听到?”
“自是没有。”谢白说。
“那……如何证明不是公主殿下在撒谎?”说完,县官生怕被误会,赶紧解释,“殿下、小侯爷莫急,这是审案必须要问的。”
“公主何必要冒着有损自己名誉的风险,来撒这种谎去污蔑一个平民?若她真想说谎,大可找些其他罪名来编排。”谢白语气不急不缓,“殿下虽贵为天子之女,却也仍是个女子。她站出来,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便是想为那些被死者伤害的女子,讨回一个公道!”
说完,谢白回头看了许玉谣一眼。按常理来说,此时许玉谣应该要对自己名誉受损这件事,感到委屈、难过,这样才能更好博取民心。
然而许玉谣其人,是从来不能以常理来论断的。
此时的许玉谣满脸理所应当,好像名誉于她不痛不痒。
谢白只好碰了碰她:“麻烦公主表现得委屈一点。”
眉头微微蹙起,许玉谣小声说:“本宫现在还在生气,委屈不起来。”
谢白:“……”
罢了,还是靠自己这张嘴,努力博取民意吧。
县官点点头:“小侯爷此言有理。名誉之余女子,可谓是千金之重,公主贵为天子之女,自是不会拿自己名誉来污蔑一个平民的。原告,可还有什么话说?”
许玉谣听到这里,眉头越皱越紧。
谢白见状,碰了碰她,用眼神示意她不要着急。
“名誉?全京城谁不知道余姚公主压根就没有名誉!”丈夫嗤笑说,“若非公主恶名在外,昔日招驸马之时,京中未婚男子又何至于几日惶惶、不敢出门!”
对于这件事,县官也确有听闻,一时间又拿不准了。
对于县官的犹豫,谢白也有些不满了:“哦?在下在京城土生土长十几载,竟是不知何时有英年才俊整日闭门不出了?传言而已,没想到竟会有人当真。”
“那你敢说,你不是因为怕娶这个刁蛮恶毒的公主才装病的?!”
谢小侯爷生病的事,京城里也是无人不知了,但是县官也没想到,对方就这么直接拿出来说。
听到这个问题,许玉谣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谢白倒是毫不犹豫:“自然不是。”
许玉谣诧异地看向她。只见谢白神色自然,丝毫没有意思说谎的不自在。
“在下生病一事,不过是在下自己体弱。”谢白说,“外人只是听闻传言,便觉公主刁蛮恶毒,然,在下认识公主多年,自然知道,公主只是天性顽劣了些许,并非是民间传言的那般。”
“你是她的驸马,自然帮着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