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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鸢白了他一眼:“想得美。”
岑九容往靠背上一靠,老神在在道:“不亲我也可以。”
这般好说话?
宋时鸢顿时心生警惕。
果然就听他又开口道:“能进国子监念书的学子,哪个家里没根基?特别是那些勋贵出身的纨绔子弟,最爱拉帮结伙欺负人。你兄长这等毫无背景的寒门子弟,进去了只有任人欺辱的份儿,兴许待不到一个月,他就哭着退学了。”
宋时鸢:“……”
果然“校/园/霸/凌”,无论现代还是古代,都是不容忽视的现实问题。
而且他也没说错,宋时鹄是个没心机的傻白甜,去了国子监,只怕会被人吞得渣子都不剩。
这络子是打不下去了。
她把丝线往针线笸箩里一丢,侧过身来,急急地问道:“你可有甚破解的法子?”
其实这是句废话,他既然主动提这茬,显然已有了应对之策。
她之所以问出口,不过是充当一回捧哏,好引出他后头的话罢了。
岑九容也没卖关子,云淡风轻道:“有那么一个学子,学识出众又出身尊贵,全国子监的学子通没一个人敢惹他……”
略一停顿后,他笑眯眯道:“让你兄长给这人当跟班,便无人敢欺负他了。”
“你说得倒是容易,但是这样的天之骄子,哪里会缺跟班?人家凭啥看上我兄长?”宋时鹄有几斤几两,宋时鸢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连自己兄长都埋汰,阿鸢真调皮。”岑九容抬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随即轻笑道:“这世上哪有甚不可能的事儿,单看给的筹码够不够丰厚罢了。”
言下之意,他为了给宋时鹄找庇护伞,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宋时鸢铁石一般的心肠,这会子也硬不起来了。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在他下唇上飞快地嘬了一口。
岑九容瞳孔猛地张大,整个人都呆住了。
好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来,红着两只耳/垂,磕磕绊绊道:“阿鸢,你,你主动,亲,亲我?”
原本宋时鸢是有些害羞的,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但见他是这么个反应,顿时羞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笑着打趣道:“不是你叫我亲你的么,我亲了,你怎地又这么一副害羞小媳妇的模样?”
甚至还缺德地用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油嘴滑舌道:“小娘子长得真标志,给爷笑一个?”
岑九容不过是想逗逗她,原没想真能成事的,所以这才满眼地震惊跟不可思议,然而感动还未持续几息,就被她这登/徒/子的做派给轰得烟消云散。
他笑着摇了摇头。
然后一伸手,直接将她搂/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桃花眼微微眯起,盯着她嫣/红的唇/瓣,哑声道:“阿鸢,你这是在玩火。”
宋时鸢只是个嘴上王者,见状顿时有些慌,忙不迭告饶道:“我错了,不该打趣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啊?”
“啊”字尾音上挑,似有无限宠溺跟深情在其中。
让岑九容心肝都酥/麻了。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闭眼缓了一会子,这才两手环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都搂进自己怀里紧紧抱住。
然后低低地说了一句:“你若能一直待我这般好,命都可以给你。”
宋时鸢听得一脸问号。一直待他这般好?她方才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