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2 / 2)
她大脑飞速运转,很快就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我脸上脏。”
她脸上都是黑炭,一点也?不精致好看,不敢见喜欢的人。
就是这样,苏安悦越想越理直气壮,直视着赵鹤洲,方才的心虚烟消云散。
“不脏。”赵鹤洲说?着,竟像小?狗狗一样,脸蹭上了苏安悦的脸颊,直至他的脸上也?沾上了黑炭,这才停下来。
脸上的触感让苏安悦瞳孔瞪大,细小?的声音似乎都被她收入耳中,脸颊摩擦的声音让她不禁脸红了又红。
耳朵尖也?爬上了一抹红霞,双手不知道该放置在哪个位置。
“要是你脏,那我也?脏。”赵鹤洲满脸无辜地指了指自?己的脸。
两人相对,满眼只有对方。
黑眸中的两人脸上都黑一块白一块,苏安悦突然就笑出了声。
“你说?的都对。”苏安悦噗嗤一声。
有了现在的甜言蜜语,赵鹤洲的内心才平静了些。
“安悦在小?厨房作甚,害我找了你许久。”赵鹤洲开始诉说?他的委屈。
脸上的汗水就是他找了许久最直白的证据,头发也?被汗水打湿了,发梢还?挂着豆大的汗珠。
苏安悦指了指火上正在蒸着的糯米。
赵鹤洲这才闻到空气中的糯米香味,除了糯米香,好像还?带着烧焦的气味。
烧焦的气味?
赵鹤洲瞬间反应过来,他拿了湿的布,将?蒸笼挪开。
“不是这样的吗?”苏安悦不明所?以地望着赵鹤洲的举动。
赵鹤洲没说?话,只是掀开盖子,热气直冲上来。
等热气散了之后,赵鹤洲指了指锅,“烧焦了。”
苏安悦大囧,不可置信地凑了过去,遭受了暴击。
往里一瞧,果真烧焦了,金黄的米粘着锅的边缘,最上层的米粒也?依旧不能?幸免,看起来干巴巴的。
“这是水放少了。”赵鹤洲熟练地指出苏安悦操作上的错误。
“那还?有补救的机会吗?”苏安悦问,“幸好我还?没有把所?有的糯米都放进去。”她又庆幸。
不然今日恐怕又吃不到麻糍了。
瞧着这贪吃的模样,赵鹤洲突发奇想,要是他掌握世界上所?有的菜谱,那苏安悦这个小?馋猫是不是永远不会离开他。
或许是的吧。
赵鹤洲内心深处对自?己的想法表示赞同。
等明儿他就让刘进喜将?菜谱都给翻出来,让他好好学一学。
好像有一句俗话,抓住一个人的胃就可以抓住她的心。
“或许有吧。”瞧着苏安悦又是可惜又是庆幸的模样,赵鹤洲笑了笑。
他迅速搜罗大脑中所?有的食谱,终于?找到了补救的方案。
赵鹤洲将?烧焦的米饭从锅子中盛出,刚好放在一个大碗中。
他找了找,在小?厨房的角落翻到了一篮子鸡蛋。
赵鹤洲眼睛一眨,绕开苏安悦,从篮子里拿出好几个鸡蛋,敲到了米饭上。
将?鸡蛋液覆盖在米饭上之后,赵鹤洲又起锅烧油。
“安悦离这里远一些。”油还?没热,暂时不会四处飞溅,赵鹤洲提前让苏安悦离开,怕油热了之后会飞溅到她的身上。
苏安悦瞧着赵鹤洲一系列的操作,早就一脸蒙圈,听?到赵鹤洲这么说?,立马闪开,站在角落观看赵鹤洲的行?为。
在烧油的过程中,赵鹤洲将?身上复杂的头冠取下放在一旁,这才感觉到脑袋轻快了不少。
苏安悦就抱着他的头冠坐在一旁看着,大眼睛一眨不眨,乖巧又可爱。
油烧开后,赵鹤洲放入沾了鸡蛋液的米饭,瞬间发出清脆的声音,苏安悦带着赵鹤洲的头冠挪动着凳子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再对比起身在油锅旁的赵鹤洲,面色如常,拿起锅铲翻了翻米饭。
两相对比下,赵鹤洲看起来靠谱极了。
苏安悦问:“你不怕油吗?”
她声音很大,即使是耳边充斥着油炸的声音,却也?依旧能?听?见。
赵鹤洲抬眸看了她一眼,“不怕。”
他话音刚落,油飞溅起来,从他的身前落下,差一点就飞溅在他白皙的手上。
苏安悦的“小?心。”还?未说?出口,就见赵鹤洲躲了过去。
她干脆闭上了嘴,仔仔细细地瞧着。
赵鹤洲真的太完美了。
竟然还?会煮饭!
就连大将?军也?是比不上的,大将?军不会煮饭,他只会吃饭。
不知怎么的,苏安悦突然想到了远在将?军府的父亲。
她黑眸一转一转,想起自?己小?时候说?要以大将?军为模板,找一个爱她敬她的夫君。
好似现在已经实现了?
苏安悦之前对此表示怀疑,只是瞧着在灶前忙活的赵鹤洲,突然就觉得她好像真的实现了。
苏安悦望着赵鹤洲,一直忍不住傻笑。
灶台旁边额外的热,特别还?是火的周围。赵鹤洲的额头旁边已经冒着汗,豆大的汗珠从脸颊划过,顺着喉结,落入衣领之中,最后消失在眼前。
苏安悦想了想,听?见油锅声音小?了些,她走到冰盆的旁边,将?冰盆挪到赵鹤洲的旁边,不知从哪找了把扇子,对着冰盆扇风。
赵鹤洲的青丝随着风飘起,穿过冰盆而至的风吹过,的确凉快了不少。
“我不热。”只是这样一来,苏安悦也?离火源近了些,她的脸上很快冒出了汗。
赵鹤洲瞥了一眼,冷冰冰地说?道。
“我不管,你就热。”苏安悦瘪了瘪嘴,反驳道。
她站得远都觉得热,更别说?离火源近的赵鹤洲了。
赵鹤洲无奈,估摸着时间,觉得也?不久了,他拿掉几块木炭。
油锅依旧热着,锅里的米饭已经被炸至金黄酥脆,香味浓郁,包围了一整间屋子。
苏安悦吸了吸鼻子,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她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刚才还?感受着凉风,心里甜蜜蜜的赵鹤洲,一扭头就见苏安悦的手停了下来,眼神?早已飘飘然,双眸放光盯着锅里。
也?不知怎么想的,随着啪嗒的一声,赵鹤洲没躲开,油溅到了赵鹤洲的手上。
苏安悦余光正巧目睹着这一幕,她瞳孔微缩,动作比脑子反应还?要迅速。
她站了起来,拿着打湿的帕子覆在赵鹤洲的手上,她有些着急,拉着赵鹤洲就往水桶处跑,“快去水里面冲一冲。”
被油溅到,按理来说?该哭的赵鹤洲此刻脸上露着笑,半点也?不在乎手上是不是疼,他满心欢喜瞧着苏安悦。
“你怎么了?呆了?”水就在眼前,赵鹤洲不动就算了,反倒还?笑。
苏安悦毫不客气地问道。
赵鹤洲这才回?过神?,听?话地将?手放到了水桶中。
一直在火边待着,突然泡在水中,水包围着手,赵鹤洲眯了眯眼,要求降低了不少。
在见到苏安悦满眼担心,赵鹤洲更觉得舒心了。
他这幅模样,苏安悦觉得半点也?不对劲,她眨了眨眼。
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赵鹤洲的表情,心中只觉得疑惑,苏安悦“嗯?”了一声。
她问:“疼吗?”
赵鹤洲刚想摇头,又想到了什么,他立马点头,声音软了几分,还?有些委屈,“疼。”
“我看你不疼啊。”苏安悦面色凝重?,声音拉的老长,满满的质疑。
瞧这幅模样,疼?哪里看得出半点疼。
就差没有对那油锅说?,让它再多溅几次在手上了。
“为什么不躲?”苏安悦问,语气也?严肃了几分。
她容貌艳丽,严肃起来看着也?很凶。
赵鹤洲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