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2 / 2)
姬雍瞥了他一眼。
吴滢毕竟已经嫁给了老三,吴家虽然恼火,但老三百般求和之下,吴家也有?就着台阶下的意思,可惜的是,吴家也并非一条心,比如这位吴世子,就是元配嫡出,而吴滢是继室所出,两边自然是有些?个不同心思的,他也未必想见吴滢和老三恩爱和睦。
吴世子仿佛被他一眼看穿一般,讪讪地一笑,取出两只面具来,他把一只毕方面具递给姬雍,干笑道:“这是琅嬛妙境的特色,不管是来往的客人还是里面服侍的,都得戴上一块面具,一来是怕被人认出来搅扰了兴致,二来也是为了增添趣味,当然,客人戴的是神兽面具,里面服侍的戴的是普通面具。”
他道:“您不妨戴上试试,也省的被三殿下的人认出来,搅扰了兴致。”
姬雍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接过毕方面具带上。
吴世子一笑,引着他走进琅嬛妙境。
......
沈鹿溪伏低了身子,在一片幽暗之中,摸索着来到后窗边。
果然就跟那女人说的一样,绑她的人是临时起意,因此后窗虽然是锁着的,确实普通铁索,她咬了咬牙,拔出头上玉簪,动作极轻地割开细铁链,把窗户推开一角,悄没声地钻出去后,又?轻轻合拢。
她被掳来的地方是处华烟重重的绣楼,底下种着丛丛花木,十分繁盛,她姿态很不雅观地抱着柱子慢慢滑了下来,幸好古代楼房都不高?,很快落到花丛里,她直接钻进花丛,顺着这二层绣楼的反方向游走而去。
沈鹿溪很快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她现在身上就穿了套亵衣亵裤,在古时候跟裸.奔也没太大差别了,就算她肯豁得?出脸,但在这里,穿着亵衣亵裤裸.奔的人就跟煤球落在雪地里一样显眼,她只要一敢出花丛,估计没到片刻就得?被人重新捉住...
得?赶紧找些衣服换上。
沈鹿溪一边顺着花丛游走一边左右掌握,很快发现一栋跟她方才逃出来的绣楼相似的闺阁建筑,唯一的区别是这座闺阁只有一层,她咬了咬牙,猫腰靠近了这处房子的后窗,偷摸往屋里看过去。
屋里陈设布置都颇为精致华美,布置的比寻常官宦的千金也不差什么了,里面只有个明艳动人的女子,正在烛火下对镜梳妆。
沈鹿溪暗暗猜测,这应该是‘琅嬛妙境’里花魁行?首之流,她见这女子独自在屋里,不由心下暗喜,抬手轻轻叩了叩后窗。
女子果然有些?讶异,放下手里的眉笔前来查看,沈鹿溪趁着她推开窗的一刹那,动作极快地弄晕了美人,抱着她跳进了屋里——更让她惊喜的是,这女子不光身量和她差不多,梳妆台上还放着好些能遮住大半张脸的面具。
沈鹿溪急忙动手,剥下这姑娘的衣服给自己穿好,又?随便套上一只遮盖面积大的面具,而且这姑娘的妆奁里还有?好几顶假发,都省得?她梳头了,直接翻出一顶差不多的假发带上。
这姑娘身上的衣服颇有?些?西域飞天的风情,而且颇为袒露,一上身她的小臂双腿和小腹就露了出来,露腿露胳膊她倒是没啥,只是这样一来,她的手环就不好再带了,她犹豫了下,把手环藏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把剩下的三枚药丸塞进了假发髻里。
她刚把姑娘塞进床底下,又?把身上的所有?铜钱银票塞到她怀里,就听屋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繁缕姑娘,您该出来了。”
沈鹿溪一惊,强迫自己定了定神,打开门。
她本来想再弄晕一个呢,没想门外站了五六个雾鬓云鬟,霓衣飞旋的面具美人,只有方才敲门的那个没带面具,她上了年纪,大概是鸨儿妈妈之类的,见?着沈鹿溪,含笑打量两眼:“这身装扮不错,我们可就等你了。”
沈鹿溪怕声音暴露,闻言只笑了笑。如果是单个来敲门的话,她再弄晕一个就是了,可门外乌泱泱站了五六个人,这动静可太大了,只要她敢动手,转眼就能把掳走她的人吸引过来。
她只得按捺住心思,规矩地垂手站着。
年长的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微笑吩咐:“今儿来的可是贵客,你们都打起精神,好生服侍,若能攀上其中一个,以后终身也就有靠了。”
沈鹿溪:“...”啥?还要去见客?
年长的根本没给她发问的机会,就连如厕都不许她们去,她带着几个姑娘往一处澹澹生烟,碧水环绕的雅致园走去,这一路上人来人往不少,沈鹿溪硬是没寻到逃跑的机会。
年长的那个轻声嘱咐:“明光院里的是贵客有两位,规矩你们都知道,不该问的别多问,不该说的别多说,专心讨你们的好就是了。”
姑娘们齐齐应是。
两个...沈鹿溪摸了摸发髻里藏着的丸药,心下稍定,这丸药药效厉害,只要溶于酒中,能药翻十来个人,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几人很快被引着进了明光院,屋里的客人也不看歌舞,几个女子一进去,便被要求跪坐在屏风外,垂手肃立,不敢抬头张望。
倒是沈鹿溪悄悄往屏风后扫了一眼,依稀只能见到两个青年男子在屏风后交谈,隐约能看到两人脸上也戴着面具,至于两人长什么样,说了些?什么,都是一概看不清的。
两人只顾聊些?公事,全然没把屏风后的五六美人看在眼里,好像晾着无关紧要的猫儿狗儿一般。
其他女子受过严苛调.教,此时还能跪坐得?住,沈鹿溪却是受不了这磨人的跪坐姿势,身子轻微地打起摆子来,不过就抖了一下,她立刻收敛气息,重新跪坐好。
屏风那头的吴世子似乎有?所觉察,朗声笑道:“光说这些?无聊公事了,倒是忘了真正的乐子。
姬雍嫌恶道:“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不过他声音很低,沈鹿溪没听清。
吴世子想到之前给他献美的事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食色性也...”
这人也有?趣,之前献美碰了一鼻子灰,这时候还贼心不死,指了指隔着一层屏风的美人:“殿...郎君不看看?”
他大概是以己度人,完全不相信这世?上有?对美色不动心的人,总觉着姬雍搁那儿装呢...
姬雍:“滚。”
吴世子:“...”
他无奈摆了摆手,命人撤下屏风,见?屏风后的美人都遮了面容,他失笑道:“怎么美人脸上也尽都是面具,让我可怎么挑?”
姬雍见?他这死性不改的德行都懒得?废话,自始至终也没有一眼看过来,低着头把玩手里的酒盏。
吴世子薄唇微挑:“不若你们挨个展示一番能耐,看看哪个最能让我高?兴?”
沈鹿溪压根没注意听他说什么,目光落到旁边放着的酒壶上,暗暗盘算着怎么把药扔进去。
她手腕忽然一紧,吴世子不知怎么就看上她了,握住她手腕要把她往怀里带,一只手去勾她下颔:“就从你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の专属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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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眼里,侯府的嫡女沈听爱惨了那位权柄赫赫的少年藩王纪莲谈,不惜颜面讨好他,费劲心机博他一笑,爱到没有自尊。
就连纪莲谈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他极厌沈听纠缠,她送他情信被退回,她亲手为他做糕点被倒掉,永远不假辞色,一日两人因为他的白月光争执,纪莲谈冷声道:“滚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
之后他真的再没见过沈听,自己却懊悔至极,忍不住派人寻找,结果却发现沈听跑了!
更过分的是,他受尽思念之苦终于找到沈听,却发现沈听在和人吹牛逼:“纪莲谈啊,他性格差脾气坏关键是技术还贼差,当初要不是家里出事,谁稀罕费劲勾搭他。”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的纪莲谈:“???”
……
沈听本是侯府嫡女,却一夜之间父兄战败惨死,原本定下的未婚夫退婚另娶真爱,她还要被亲戚送到荒淫残暴的瑞王府当小妾。
这时她才终于记起,自己是穿进一本言情文里,而她则是这本书里下场凄惨的炮灰。
被送去瑞王府那日,她看到了原书里聪慧绝顶俊美过人大反派纪莲谈,为了保命,她用尽心机勾搭此人,撩的那人动了尘心。
两人闹掰,她就势跑路,不料一场宴会,沈听正和人吹牛逼的时候,纪莲谈把她抓个正好,他把她抵在墙边,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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