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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笑道:“我也不晓得他们是怎么弄来的,瞧见那牡丹开?得那么好,连我都以为是假花,谁知道竟然不是。我问?了才知道,原来却是他们早早将那些花放在暖房里,故而那些花便早早开?了。”“这倒是奇了。”五福晋他塔拉氏新奇地看着那些鲜花,“暖房里养出的花也不少瞧见,却没有?像你们府上的花这样的娇艳。”
这其?中自然是有?原因的。
那些花除了是从暖房里精挑细选送过来的,还被安宁用灵泉滴灌了数日,故而,格外的娇艳欲滴。
“那自然是因为花也有?灵性,晓得今日有?这么多美人?前来,故而便开?得这么好,好来迎接诸位贵人?。”安宁的甜言蜜语是张口就来。
福晋们虽都知晓她是在说假话,但是保不住这话从安宁这样的美人?嘴里说出来,格外的动听?。
“八弟妹这张嘴,可真?是舌灿金莲。”连四福晋都禁不住好笑地打趣了一句。
众人?言笑晏晏,就连董鄂氏也都带着笑。
不过,董鄂氏的笑却是因着另外的事情?。
前几日,董鄂氏接到了一封密信,这封密信的手笔来自的不是其?他地方?,而是八贝勒府。
董鄂氏一想到信上的内容,脸上的笑意不由更加深了。
她环视着四周的花,而后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道:“这样好的花,不如我们下去瞧瞧,可好仔细看些,诸位嫂子?和弟妹觉得如何??”
众人?不疑有?他。
七福晋点?点?头道:“这倒好,一路走一路瞧,三嫂是个博学多识的,等会儿若是有?什么花我们不认识,不妨请三嫂给我们讲讲。”
“七弟妹这话真?是折煞我了。”董鄂氏笑道,“我哪里算是博学多识,不过是认得一些花罢了。”
大福晋见不惯董鄂氏这般虚伪的模样,笑语盈盈地说道:“三弟妹莫要?谦虚,若是有?不认得的,也无所谓,横竖有?八弟妹在呢。”
她说着,亲昵地勾着安宁的手。
安宁就喜欢大福晋这样爽朗的脾气,瞧着董鄂氏僵硬的神色,心里乐不可支,她道:“既是如此,我们就边走边瞧,今儿个,我也‘卖弄’一回才学了。”
董鄂氏脸色一青。
她很快遮掩过自己的神色,眼里掠过几分怒气。
沿着花园一路走。
一路上,两侧的鲜花美不胜收。
众人?边瞧边赞叹,而董鄂氏却全然没有?心思欣赏这些花花草草。
她的眼神落在不远处的听?雪院,眼里流露出恶意。
众人?走着走着,不知觉就走到了陈白术等人?居住的院子?附近。
尚未走近,就远远听?得一阵萧萧瑟瑟的琴声。
“这是哪里来的琴声?”
董鄂氏明知故问?,装作好奇地停下脚步来问?道。
张嬷嬷等人?听?得琴声,脸色都变了。
整个贝勒府里,会弹琴的不少,但是,明知道今日是福晋宴请诸位福晋,还敢放肆的,除了张氏,哪里还会有?其?他人?。
“外头似乎有?什么声响。”
花心宜正绣着帕子?,听?得院外传来的声音,下意识地停下手上的活计,抬起头来,侧耳倾听?。
“有?什么声响,我只?听?到张氏又在弹琴了。”
杨思思趴在桌子?上,堵着耳朵,抱怨地说道。
这张氏简直是个贱人?,旁人?装病,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静如鸡,她倒好,三不五时就弹琴鼓瑟,这弹琴也便罢了,偏偏还弹奏些悲秋伤春的曲子?,而且颠来倒去,就是那么几曲,听?得杨思思是既烦躁,又嫌弃。
“不是,你且细听?。”
花心宜摇了摇头,她竖起手指,嘘了一声说道。
杨思思移开?手指,侧耳仔细聆听?。
她听?了半晌,忽然说道:“好像是福晋和张嬷嬷的声音。”
花心宜点?点?头,压低声音道:“我听?着也是如此。”
“可是,福晋今日不是要?宴请太子?妃她们吗?”杨思思愣了下神,疑惑地偏了偏头,“怎么到这听?雪院来了?”
花心宜若有?所思。
她对杨思思低声道:“我们且别出去,听?听?动静再做打算。”
“妾身给太子?妃、大福晋……请安。”
张氏瞧见众人?进来,似乎很是惶恐,连忙屈膝行了礼。
“不必多礼。”
太子?妃摆摆手道。
董鄂氏笑着说道:“我们是在外头听?得琴声想见识下这琴声的主人?才进来的,可有?叨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