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章:二爷的亲事(1 / 2)
二爷被叫回国公府,容国公对自己的庶子是一点耐心都没有,在二爷说不清楚我的事后,直接让人抽打跟随二爷的小厮。
容国公不清楚二爷身边的小厮是谁,不管打得是谁,只管下令:“打,打到说出来为止!”
高门大户子弟犯错不会直接打本人,打得是跟着他们的小厮丫鬟。说是他们没有伺候好主子,替主子挨打是他们的责任。
二爷见棋哥儿被打噗通一声跪下,跪地的声音脆响,让人听见会担心他的膝盖是否碎了。
“父亲,棋哥儿身体孱弱并不曾练武,受不了棒打的,求父亲饶了他吧!”说着冲大理石的地面脆生生的磕下去,一点也不担心额头会磕破,好似这具身体不是他的,随便摔打都没关系。
美髯公派的人一看这架势愣了,他们是来问情况的,可不是来挑唆人家父子不和的。如果我真是二爷换走的,势必将来会把此账算在他们头上,他们可是惹不起我。
带头的人赶紧出面打圆场:“国公,国公息怒,这是多大点的事啊,哪里值当打人。这事只不过是咱们和二衙内有点误会,误会说开了就行了,二衙内或许是真的有内情,国公容咱和衙内说两句贴心话,或许二衙内就想起来点什么了。”
容国公对外人比对儿子有耐心多了,换上笑脸说:“王伴伴尽管问他,这个逆子从小脾气就倔,让王伴伴看笑话了。”
王伴伴或许是想到了什么,来到二爷身旁蹲下身,用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二衙内,咱们和你的出发点是一样的,衙内不要误会。加永玛翁主的婚事就是纳姆翁主托咱爷办的,咱爷可没少帮纳姆翁主的忙。纳姆翁主丢的饰品还是咱爷亲自给送到四夷馆的,衙内不信尽管去问纳姆翁主,看看咱是不是说错了。”
“二衙内,咱们来问纳姆翁主的下落,纯粹是担心翁主的安危。你想想,翁主突然不见了,一个大活人没了,咱们怎么和咱爷交差呢?”
“傅大人已经去找咱爷说林昌那孙子的事了,衙内放心,咱爷是不会让那杂种肖想翁主的,定会让那杂种吃不了兜着走。”
“呸,那杂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还想肖想翁主,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不美想的挺美!”
他的话全是站在我的立场说的,不由得二爷不信。二爷虽不清楚我和王伴伴身后的爷怎么认识的,可也明白了王伴伴说的是真的,非敌是友。
棋哥儿还在外面等着受刑,他若不说出我的下落,棋哥儿这顿打是跑不掉了。跟在容国公身边的都是行伍之人,他们打得棍棒堪比军队杀威棒的力道,棋哥儿的身躯哪里受得住,被打之后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都不好说,他不敢冒这个险。
“纳姆……”他还是有点说不出口,感觉是出卖我。
王伴伴见状明白已经说动二爷,又趁机加了一把火。
“上次二衙内和纳姆翁主在兴国寺斗鸡,纳姆翁主不舒服,可是咱傅大人叫刘录事给翁主看的,衙内应该知道吧?”
他提起来这个,二爷是知道的。二爷当时有注意到我走开,只是太忙不清楚我当时去找谁了,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去找傅大人了。
再没有什么疑问了,二爷低语:“纳姆是我换的,她现在天波门杨府。”
“好,多谢衙内。”
得了我的消息,王伴伴也不再停留,和容国公告辞直奔杨府。
他们走了,二爷的事却是没完。
容国公阴沉着脸,质问二爷:“说,你和那个翁主是什么关系?为何你要救她!”
他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二爷和王伴伴说的声音再低,他也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之前贵人亲自来府谈大爷的婚事,当时他就奇怪,好端端的一个高贵之人怎么会管这等琐事,现在听墙角算是明白了,原来是受人之托。
怪不得贵人当时还特别强调了随行翁主的住处,嘱咐一定要收拾停当,事事按照翁主的规格待遇处理,不可怠慢。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且这位翁主还和他的庶子有瓜葛!
他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贵人费心费力为一位落魄翁主亲自登门,事情哪里会有那么简单。以他过来人的认知,贵人必定是看上了这位翁主,才会这样费心为讨好美人博一笑。
可现在他的庶子竟然把翁主接走了,这是要与贵人抢美人吗?这岂能行!
再说,他家已经有了一位翁主,好处已经得到了,若是再来一位翁主,且还是外邦翁主,必然是对他家没好处的。
盛极而衰这道理他时刻铭记于心,他的本事只能保证他这一代的荣华富贵,儿子们需要各凭本事。
他千算万算给儿子算计来一位翁主福利,决不能让另一位麻烦翁主给破坏了,他不能前功尽弃,把下一代的荣华富贵给搅合了。
二爷还在跪着,大脑一时没搞明白父亲说什么,疑惑的抬头看容国公,不解的说:“我和她没关系。就是看不得林昌狗贼要霸占她,才将她救出去。”
容国公认识林昌,林昌和大爷的关系不错,偶尔还有往来。
他的心稍稍安一些,只要庶子和那位翁主没关系就好,至于林昌,他才不关心林昌是不是强娶翁主,那是贵人操心的事,他家不得罪贵人就好。
他语气缓和了一些,交代说:“你记住了,你是有婚约的人,切不可掺合进这等事中。你姨母为了你可谓是呕心沥血,为了给你一个保障把长女嫁给你,你莫要辜负了她的一番良苦用心。你娘也在天上看着你呢,你好好的她也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