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蛙蟹食叶善言(1 / 2)
匕光一闪陡直凌厉不带一丝劲风。
“扑通!”一具肋下生翅的白骨摔下河去随波跌宕。在中匕的一刹那它浑身血肉尽被抽干只余森森骨架。
匕首透出的杀气一掠而逝残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锐利。
王子乔眼角微微跳动这一剑力量不足招式不够娴熟刺中目标时手腕还被反震了一下。这样的一剑充其量也就是炼精化气初期的水准。
然而出剑的一刹那将所有杀机深藏未有丝毫外泄。直到刺中目标杀气才勃然喷发似从深渊平静的表面下冲出的怒流。
这是唯有领悟三杀种机剑炁真髓才能刺出的一剑!单论剑意之纯已近剑道宗师。
这是个什么样的怪物?王子乔盯着支狩真的背影神色阴晴不定。
一缕新鲜的血气透过匕首传入支狩真左掌的剑种。除此之外对方袭击的杀意、他反击的杀意也在双方交触时被吸入剑种滤去杂质保留一丝最纯正的杀机。
剑种在支狩真手心萌动像被剪断脐带的婴儿发出第一声稚嫩的啼哭。
筏子穿梭在忽明忽暗的溶洞里周围岩石林立千奇百怪如笋如花如剑戟如猛兽……光线有时从上方洞口照进来映出恶鬼扑食状的钟乳石以及背后延伸的阴森重影。
“砰!”水花飙射一头水猴子探出河面湿淋淋的手臂一把抓住筏子。筏子陡然向旁倾斜支狩真借势侧身、俯腰匕首扎中水猴子脑门却卡在额骨间难以深入。水猴子上身血肉瞬间尽褪两条腿兀自狂蹬激起四溅水浪。支狩真拔匕还要再刺水猴子跌入河里几十道水线从四处急速逼近一条条半透明的鱼围住猴腿露出密集的三角牙齿疯狂咬啮。
河面上荡开血水无数水线激射而来溅起一道道翻涌的白沫。筏子迅速远离鱼群绕过一座布满孔窍的尖耸危峰。霎时十多条怪蛇从孔窍内射出这些怪蛇头如笆斗瞳孔灰白如盲身体细长腹下生有四足。怪蛇纷纷扑向支狩真却对阿蒙和王子乔视而不见。
“哇——哇——”怪蛇发出婴儿啼哭瘆人毛发。支狩真只觉一缕缕凄厉的音波渗入心神还来不及作怪就被八翅金蝉一声清鸣泯灭无形。
“小相公这些个小玩意儿且给你耍一耍。”
支狩真听到阿蒙的嬉笑声。他挥匕迎上匕尖扎进一条怪蛇七寸抽干血肉随即手臂上撩一连斩断数条怪蛇紧接着匕首顺势斜插穿透另外两条怪蛇他身形随匕而动犹如一条随浪跃出的大鱼避开左侧扑来的怪蛇匕首猝然下划怪蛇悲啼着化作白骨。匕首继而上挑颤出点点寒光六、七条怪蛇几乎同一刻中匕齐齐跌落河去。
匕首流动的轨迹仍未停止点点绽开的寒光倏然合一凝为倒刺而回的匕尖。最后一条怪蛇堪堪扑到支狩真面前便被贯穿化作一具骸骨。
整个斩蛇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人发杀机篇的剑招总共只有一式但随敌而变因势利导只需支狩真不断研习这一式可衍化出百式、千式、万式……直至生生不息变化无穷。
筏子一路行去怪虫异兽层出不穷或伏于水下或隐入阴影或匿于钟乳石群。这些虫兽虽然性子凶悍却偏弱小被支狩真一一斩杀。他对三杀种机剑炁的运用也逐渐娴熟剑式愈发精妙剑种更是饱饮血肉突飞猛长。
筏子骤然一拐冲出溶洞转入第四曲河道。
这一带的河面上水蝇丛生大如鸡子。一旦遭水蝇叮咬血肉里即被产下蝇卵迅速孵化。支狩真一刻不停地挥匕斩杀水蝇渐感力竭手臂传来一阵阵酸痛几乎抬不起来全凭毅力苦苦支撑。
所幸不久筏子冲入了第五曲。嘈杂的吵闹声迎面扑来此起彼伏响彻河面。
“呱呱呱!有活人过来啦!”
“我靠这就是传说中最邪恶的人类吗?竟然长得这么丑!太好了我终于有了活下去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