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陆谦(2 / 2)
我夹着肩膀吸溜着嘴又问陆谦:“不过我有个问题很想问你,你为什么这么恨林冲?还有刚才你说的他抢了你的贞娘,你的职位和声望什么什么的?这都是怎么回事儿?”陆谦咬牙切齿地道:“对,我就是恨林冲。我自幼家贫,时常教同门看不起,那些人对我非打即骂!
独有林冲一人肯对我好,他原本与我一样,自幼丧父,家境贫寒,可是哪怕他日子过得再苦,都会把自己的口粮分我一半。
后来他一人到了东京,讨了个禁军教头的职位安住了脚。
而我却在家乡越混越差,后来实在是呆不下去,便来东京投奔他。是他替我谋了职位,又借我本钱在本地赁下房产安生渡日……”
温老狗止不住插话:“那照这么说,他该是对你有恩吧?你怎说他与你有仇呢?”
陆谦呵呵冷笑:“对,要是照这么说的话,他确是对我有恩。但是有恩又如何?我不是照样混得不如他?
我在江湖上没有声望,我也没有贞娘那样贤良美貌的妻子,在京城也照样没有人看得起我!
可是他呢?有个那么好的娘子,还生了个那么好的儿子!一家三口过得和和美美不说,上头还放出话来,说要给他林冲升官!
转眼他就又平步青云了!而我呢?我还是什么也没有!照样是孤身一人,照样是一个节级小吏,照样没有人看得起!
他林冲既然视我为友?何不将他所有的一切都给我?他的名望,他的女人,他的前程,就应该全都给我!
就象当年那样,他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把饭让给我吃!现在为什么就不肯了?为什么?他凭什么?”
我和温老狗同时“切”了一声,在否定陆谦的人品上再次达成了共识。
我说:“陆谦啊!依着我说,你这个人啊还真是连个畜牲都不如。
我西门庆活了有小三十年了,以前觉得温太爷的人品已经渣到极限了,没想到还会遇见你,陆谦你他么再次刷新了老子的三观!”
“嗯。”温老狗惯性点头,回过神来手底下又是一动:“西门庆,你敢辱骂本官?信不信本官我……”
我的手底下也是一动:“太爷,别乱动,下头有刀子!”
温老狗大惊:“你……你的手是什么时侯松开的?你这把刀又是打哪儿来的?”
“在你刚才跟我一块儿听那个小子讲故事的时侯,我从一种叫系统空间的东西里弄了一把刀,割开了那些绳儿,顺便把它比上了你的肚子。怎么样?太爷,把刀放下,咱们两个人聊聊吧?”
“你……”温老狗吓得怔住,可是手里的刀依然没松。
倒在地上一边缺德一边流血的陆谦怔了一瞬,又自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适才是谁说我蠢的?一转眼,你这老小子也被西门庆给耍了?哈哈哈,真是要笑死我了。
我的老天爷,谁能
想到临死之前能教我看到这样一幕戏,我真是快要笑死了,哈哈哈……”
我白了他一眼:“你给老子闭嘴吧!这么笑也不怕把你的肠子给喷出来!我说太爷,您是个聪明人,跟这个蠢货不一样。咱们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再过几年你就退休了,该当安度晚年。你把刀放下,我也把刀放下,咱们一人退一步,往后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温老狗铁青着脸看我:“西门庆你可别忘了!你的妻儿还在我手里!现在你把林冲给我!咱们再来谈别的。”
“太爷,实话告诉你,其实我妻儿已经被救出来了,不信你往窗户外头看看。”
“你放屁!”
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一个声音:“温明文,快点将我女婿给放了,老子我饶你不死!”
温老狗大惊:“是吴千户?”
回头看向窗外,只见远处涌来一堆人马,却是我丈人吴千户带着手下千余人等将这客栈团团围住。
温老狗顿时无措,冲着窗外大声道:“千户,你可是疯了?这个西门庆他私通逃犯犯下重罪,你却要救他?莫忘他已将你闺女给休了,早就不是你女婿了!"
吴千户挥刀冲着他一指:“姓温的,西门庆那个臭小子不是我女婿,他还是我干儿子呢!快点把刀给放下,老子饶你不死,要是敢伤我干儿子一根汗毛,老子铁定要了你的狗命!”
他身后的车子里,玉楼,娇儿和瓶儿抱着孩子下来,对着我大声喊:“大官人,你没事儿吧?大官人,你要小心啊。”
我笑着说:“娘子们别担心,大官人没事儿,跟太爷说上两句闲话就下去了。宝贝儿们别怕,大官人爱你们哦!
太爷,我之所以诱你过来,无非是让我丈人有机会去救我家人,现在你手里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还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温老狗的脸色登时灰败:“西门庆,你果然诡计多端。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多走这一步棋,直接教吴千户救下你的家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