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要把大官人那样了(2 / 2)
他闷头喝酒吃菜,随便应道:“我懒得自己娶,你府上女人多,借我一个使使。”
我用筷子打他脑袋:“连嫂子都敢惦记?没点规矩了。”
这话说完又觉不妥,赶快改口:“我瞅那环儿挺不错的,你当真不考虑?”
他嘴里叼着根鸡骨头冷笑:“温明文那只老狗以为将他义女许给我,我便要领他天大的情份。
也不想想,就连他,我武二爷也压根没有放在眼里头过。
武二我要娶媳妇也要娶个自己衬心的,用不着他来替我|操心。”
我拿手指在桌面上磕着,眯眼道:“咦,听你这话,难不成是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他扯着衣襟去抹油花花的嘴:“算不得心仪,只是觉得和她在一起挺有趣的。”
心里象是陡然堵了一团石头,脸上却笑。
“甚好甚好,改日将那姑娘带来让我也瞧瞧,能让武二爷看中的该是什么样的女子。”
“丑得很,怕吓着你。”
我道:“如此,我明日就去回了太爷,只说你已经有了心上人了,非是我没尽力说媒,叫他莫怪。”
他抖着肩膀冷笑:“西门庆,你真是个爷们儿吗?他都那样明着坑你了,你还对他百般讨好?真叫我看不起你。”
我冷笑着站起来:“没办法啊,大官人我就是个没骨气的人,明知道那人坑我,可是这场面上的交道还是不能不打的。二爷慢坐,我先走了!”
“别走啊!”他一把按住我的肩膀,端起酒碗就来强灌。
“说好了陪我来喝酒的,今天不把这几坛陈绍喝完,你可别想走!”
热辣辣的酒冲到喉咙里头,差点叫人闭了气,我拼力把他给推开就觉得眼前发晕,指着他骂道:“你这黑厮,恁是野蛮!”
他笑得满心愉悦:“有没有人说过,大官人生起气来混象个女人?”
我恼得直骂他:“你才象个女人!”
他用拳头支着脸看我:“若有女人生得象我这般黑壮,断然找不着婆家的。若是生得象你大官人这般肤白肉细,说不定那求亲的还会踏破了门槛。”
我自还口:“西域的娘们儿都与你这般黑粗滥壮,未见他们那里的男人不娶妻。明日我再去贩货,将你带上,扮作女子与那货物一起贩与当地黑壮男儿,也可多得些利。”
他冷声一笑,低头喝酒:“哼!到底是个商人,张口闭口皆是买卖。”
忽地有些无趣了,我随口问:“八月十五那日,众人都热闹着,你怎么就先走了?”
他无遮拦,当即道:“家嫂唤我,说是大哥在家里等着我去喝团圆酒。
”
眉头不自觉地一扬:“那武大因何不来叫你?”
他白了我一眼:“怕你打他呗。”
象是有些道理,我又问:“如此说来,武大与金莲这是又合好了?”
武松摇头:“不知,那天回去但见他二人是在一起的,虽然神色间还有尴尬,不过看大哥倒有真心悔过的意思。”
“那你大嫂也肯原谅他?之前他还真伤得她不轻。”
武松叹了口气:“他二人的事情,我从未细问。
听大哥说过,刚成亲时,他是一味宠着我大嫂的,虽然日子过得艰难些,可是一有了银钱他便尽着她花销。
可是后来,不知是谁教我大哥沾上了赌瘾,一日不赌便觉得身上不畅快。
日日去赌,越赌越穷,后来竟是在外头积了不少赌债。
有人到家里来,要将他们做营生的炊具全都夺走,大嫂堵着大门不让,那些人便教我嫂嫂陪他,方才了了赌债。
我大哥说起这事儿也是满腔悔恨,说是金莲后来做上那行确是他逼的,是他对不起我大嫂……
可是人一旦上了赌桌,他就是管不住自己,逼打金莲那日,也是实在是被那些人给逼到了绝路上,没有办法了。”
说起他兄嫂,武松明显有些郁闷,转身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对着月色举起酒坛就是一口。
酒水沾湿了他淡色的唇角,又教月光镀上一层银,满天星月落入他眸底,深遂又璀璨。
我将酒坛子抱在怀里坐到他身边去:“看来你大哥对你大嫂也并非没有感情,说不定明日,你大哥就肯为了你嫂子从良了,你也不必过份愁怅。”
他咕哝着还嘴:“你大哥才从良呢。”
“呵呵,是我说错了。武二,我敬你一杯,自此我便用待朋友的真意待你,绝无二心。”
他斜眼看我,眸底云波诡谲。
“看来以往你待我是有二心?”
二心是有的,却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我又打嘴:“不是,是从无二心,自此更加一心一意。”
“一会儿从无二心,一会儿自此一心一意,我该着信你哪句?”
我无奈摊手:“那你让我怎生说话?”
他咧嘴笑了,抬手握拳照我脸上轻轻碰了一下:“别说了,喝酒吧。”
虽是男人间挺普通的动作,却又叫我心里慌了一阵,赶快抬起酒碗喝了一大口,不小心呛了,掩口大咳。
他帮我顺着背,又自大笑:“你也学人装豪气?呛酒了吧?你这个娘们儿”
我抬手推他:“去去去,我已经很爷们儿很爷们儿的了。”
“哈哈哈!”他朗声大笑,拿起酒坛又来灌我:“来来来,爷们一个叫二爷我看看。我且看看西门大官人到底有多爷们儿!”
酒泼了我一头一身,人也晕了,照着他胸口中一通生捶,那人的胸膛却硬得很,捶着捶着拳头便松开了,握紧了他的衣领,任由那烈酒流进了喉咙里,淹没了神智。
待他将酒坛放下,我看什么东西都是双的,指着他的鼻子问:“武二,你因何有两个脑袋?”
他咬牙笑着不说话,我往他的肩膀上一倒,闭上眼睛,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将我打横抱起来就往房里走:“知你酒量不行,还敢跟二爷我喝?嘿嘿,今天你可是中计喽!”
他将我放在炕上,抬手就去解我的衣服,我大着舌头看他:“武二,你要做……做,做什么?”
他坏笑着继续扯我的衣服:“不是要给二爷我说媒吗?怎生忘了!”
与你说媒,你剥我衣服做什么?
看他这神态,横顺不象是要行好事的。
想要挣扎着起来
,身上又没有半分力气,竟由着他三两下就将我上身给剥了个精赤条条,用带着薄茧的手指抚过我的锁骨,喃声道:“果然一身好皮肉!”
话说完了,又挠了挠后脑:“不行,这么简单就把你给那样了,未免有些亏待,等着,我再给你化个妆去!”
他快乐地从身边跑开,转眼便没了人影。
“武二,武二……”
我连着唤了他好几声,见无人应,脑袋一沉,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