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夜行(1 / 2)
三个小队分别往三个雪地中不同的方向走去。
除此之外,其他人依旧苟着,小花也没有任何动作,似乎也想只苟着过?完这局游戏就好。
不过?依旧让木屋内冷清了许多,好像一下子就离去了大半的人。
但其实三个小队加起来也仅仅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
只是昨天出去的都没有回来,所以才显得木屋内的人越来越少。
天空绵绵不断的飘着风雪。
前方好像永远没有光亮,玩家也不需要光亮,只是一步一步的走在无穷无尽的雪地,在积雪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当那雪落下时,时间不再停留……”
那歌声又开始了,在不知不觉之间,幽灵的响彻于风雪之中,飘渺无法追寻。
“又?唱起来了,既然这样我们就跟着这个声音走吧……”风雪中,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
“这个世界真的是越来越冷了……”行走之中,梵妮拉了拉头上动物毛皮做的帽子,不由道,说着她转过?头来。“对了,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我们好像在变弱。”
莫颜迎着风雪默默的行走着,听罢从鼻间回了一声嗯,以及一个点头。
“如果把?我们的等级比成一个蓝条的话,我现在应该起码倒退了15%的蓝条,真是厉害,再继续下去,不等10天半个月,恐怕就要掉等级了!”对方说着,却好像并不怎么害怕这个结果,只是道,“不知道在这里?掉了等级,回到外面会不会恢复?”
莫颜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
如果把?等级比作一个蓝条,那她现在应该起码掉了20%,比对方的比例还要多一些。
主要是昨天晚上背人的那一下,‘掉’了不少。
“应该不会吧,毕竟是玩家辛辛苦苦升上去的。”梵妮又?道,“哪有那么容易就掉了,都是直接完蛋,游戏不搞这些虚的。”
莫颜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笑,“这倒是,游戏都是让人直接完蛋,不搞虚的。”
梵妮也跟着笑了,笑得?几多明艳妖娆,她道:“也不知道这局游戏到底该怎么过?,这种不温不火得把?人困住,可真让人感觉到恼火。”
莫颜笑:“也不算不温不火,毕竟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
梵妮顿了顿,一想似乎还真的觉得?是,笑容立刻拉得?更大了些:“对对对,算一算现在已知的都死了5个,这数字着实不算小了。”她道,“虽然这一局人也不少,足足有47个,可还有十?几个是普通小孩子,但死的那几个却都是玩家呢。”
“是啊……”莫颜刚进来的时候木屋里?就已经有8个普通小孩,在她后面又有几个,除去那些第一次进来的那些年轻普通孩子,玩家实打实的其实只有三十?四人。
现如今死了5个,便只剩下29个玩家了。
梵妮:“说起来,现在还在野外的人,除了我们这三队刚出来的,可能还活着的应该还有两个吧?”
莫颜点了点头,昨天晚上出去的那只小队一共4人,对方见到的那个死去的玩家如果说的是真的,那加上她昨天晚上在枯树下看到的那个,确实就只剩下两个,因为那个胖子玩家并没有说自己有遇到玩家,后面只说了自己也看到了鸟。
只是忽然她又?顿了顿,想起还有一个,摇了摇头,看向对方,重新道:“差点忘了,应该是三个。”
梵妮愣了愣,回想了一下,灰色的像狼一样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三个吗?”
莫颜:“对呀,昨天白天还有一个也跑出去了,后面一直没有回来。”
梵妮这才想起来,露出恍然的神情:“哦,那个强.奸.杀.人犯啊!”她笑了笑,并不在意,“一天一夜没有回来,怕是应该也死在外面了。”
莫颜:“或许吧……”
她们继续走,将脚下的雪踩得?喀吱喀吱作响。
天地之间并不安静,处处都是风雪的声音,和夹杂在里面的歌声。
——“……这只歌儿为,苦苦的思念而唱
另一个人已取代了我
孤单之极我无奈只得离去……”
“这首歌可真悲伤啊!”梵妮轻声的道,那灰色的眼中也仿佛流露出了悲伤,她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奈,“其他的倒都是其次,主要它还能感染人的情绪,让别人也陷在这首歌的悲伤之中不能自拔,真的不能多听啊……”
说着,她伸手揉了揉眼睛,矫情的道,“搞得?我都想哭了……”
莫颜同样感觉到悲伤的同时,却被这句话不由弄出了笑声,她觉得?这个梵妮有点搞笑,悲伤的情绪也顿时被驱散了一些。
她正想说什么,却忽然之间停了下来:“你……”
“嗯?”梵妮悲伤又?疑惑地抬起头来,灰色的眼睛下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两颗晶莹剔透的清泪,这一抬头,就哗啦一下顺着光滑的脸颊流了下来。
莫颜默了默,然后看向无边无际的黑夜和风雪:“你有没有听到……”除了歌声和风雪声,好像还有其他的声音。
梵妮听顿一顿,似乎听懂了她未尽的话语,也安静的侧身停了下来,跟着仔细聆听,果然没过?多久脸上就露出奇怪的表情。
明显刚刚那个声音不是莫颜一个人的错觉。
“好像……是孩子的哭声。”
两人几乎同时说的出来,然后顿时同时皱起了眉头。
梵妮顿时抓了抓自己帽子上的毛,似乎忽然间有些烦躁,还有些想不通的道:“孩子的哭声,为什么还会有孩子的哭声?”
“可能……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吧。”莫颜望着前方黑暗中的风雪,并不确定的道。
那个悲伤的故事中也似乎开头就提及了,那女子是怀了孕。
——一位年轻的女子未婚先孕,被族人驱逐岀了家门……
风雪中莫名的传来了婴儿一般的啼哭,且不再是带着歌声一样的迷惑与引诱,而是让人有些恐惧和不寒而栗。
梵妮听着这个好像越来越清晰的哭声,也想起来歌里?面的故事,忍不住摸了摸手,她感觉这一刻空气瞬间变得再次冷了不止一个弧度,不由都打起了哆嗦:“对……有可能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但她还是疑惑。
“如果真有孩子,那他应该和自己的母亲一起被冻死了吧,总不会还在雪地中把?他生下来了呀……”
莫颜也收紧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避免那些寒风从领口钻入:“谁知道呢,即使生不下来,那他也是存在着的,和母亲一起死去,也不能磨灭他的意识。”
在歌声里,女子的哼唱只有悲伤,没有怨和恨,歌词从头至尾都没有。
她爱那个男人,渴望风雪之中他能到来,将她拥入怀中。女子是孤独的,却没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