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渣狗进行时 1(1 / 2)
“没人教我,我就是随口问问。”
“真的?”
“嗯。”
“那你呢?”宗度不动声色的低声询问,眉眼却逐渐柔和下来。
“我?我怎么了?”应秋元一脸疑惑。
宗度默默瞧着她,脸色古怪,好似十分嫌弃。他没有回答应秋元的问话,只下颌微仰,语气轻漫道:“起来吧,回你的房间去。”
这时,应秋元却又突然反应过来,“你是问我有没有想你吗?”
宗度脸色微紧,半响方才板着一张脸低声应道:“…嗯。”
“没有。”应秋元干脆利落的答道。
他就住在隔壁,日日相见,怎还会想他?
宗度闻言,微微眯了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应秋元。脸色难看,目光也十分冷淡。
这人模样俊美,又惯会装模作样,平日里总是一副疏离淡漠的样子。
应秋元曾不止一次听到有姑娘暗中讨论他,说他是翩翩公子温雅清和。此时他却不在伪装,只冷眼瞧她,唇瓣一张一阖便开始赶人,“那你滚吧。”
应秋元:……
她抬眸看向宗度,这人只面无表情的瞧着她,她一时气上心头,一下站了起来便要冲出门去。
但方才她被这人亲的浑身发麻,此时猛地站起身来,却只觉腿软无力,竟是一个趔趄跌了下去。
宗度反应极快,一伸手将她牢牢搀扶住。
他垂眸看着怀中女子,目光在她被吻的红肿的唇瓣上略过,稍一用力,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应秋元被他拦腰抱起,没有安全感,便自然的伸出双手揽着他的脖颈。
宗度上前几步一脚将门勾开,沉默的抱着应秋元朝外走去。
夜深,屋檐下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应秋元借着这一丝半点的光亮悄悄打量宗度,但走的远了,灯光散去,她便看不清这人神色。
阴阳怪气,变脸比翻书还快。
应秋元暗自诽腹,前一刻还在凶她让她滚,现如今却又这般亲密的抱着她?
但感觉…还不错。
应秋元这十几年除去幼时被应权背过抱过,还没有旁的人抱过她。
上野椿也没有,她虽将库房的钥匙给了她,又鼓励她前往书院就读,但从未抱过她,不曾亲密的牵过她的手,不曾吻过她的额头、脸颊。
应秋元想到这便有点难过,她在很久以前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其实是想要腻在母亲的怀抱中的。
可她没有机会。而等她来到沈家,她已褪去小女孩的稚嫩,上野椿身边又时刻守着一个沈复延,她便更不好前去打扰。
思及此,应秋元情不自禁的将脑袋靠在宗度宽厚的胸膛上,很享受这种被人紧紧抱着的感觉。
应秋元屋内的灯盏在宗度抱着她踏入房间的一瞬便被这人挥动空气中的灵气点亮。
她被骤然亮起的烛火刺的眼睛不适,便愈发将脑袋埋进这人胸膛,嗅着他身上好似青松般的味道,一时间竟有些…想就这般睡过去。
哪知未有多久,她肩背、后膝一重,却已是被这人给抛了出去,她滚落在柔软的床垫上,面朝床角,表情惊愕。等她反应过来,一回身朝外看去,却只见宗度高阔的白色背影。
少顷,门啪嗒一声被他阖上了。
随即,应秋元失去力气般仰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床帐出神。
奇奇怪怪…
她被这人动作粗鲁的抛在床上,若是往日必定是气死了,一定要跳起来同他吵上一架的,可方才她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而且…她不想他就这般离开,还想让他再多抱抱她…
.
翌日,应秋元起了一个大早,洗漱好后她便呆坐在靠窗的木桌前,等着宗度从她房前经过。
只是宗度一直没现身,她见时辰不早,不好再继续耽搁方才匆匆前往膳房,用过早膳后独自一人去了断魂坡。
再有不久便是年度比试,书院内的氛围与以往相比已有很大不同。一行人走在路上不在轻松说笑,反是绷着一张脸加快步伐前行,好似不想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但应秋元不同。
在昨夜之前她的状态和这些人一样,如今却是心神恍惚。和她一样的还有小孽畜。
小孽畜往日趾高气扬、蛮横霸道,如今整条蛇却很是沉默。
它昨夜疯了般在百花谷乱窜咆哮着想去找宗度报仇,但被英招拦住了。
待天一亮它按照往常的路线仰着无事发生飞出百花谷,朝断魂坡的方向赶来,见英招没有跟出来,身形一转便气势汹汹的朝衡水堂飞去。
哪知英招却又突然出了来,强行将它逼入断魂坡,严禁它前往衡水堂。
过往这个时候,它已同应秋元打了起来。但今日,它却很有些瞧不上应秋元的意思,轻蔑的瞥了她一眼便赖在树上打盹。
英招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一人一蛇,目光在她们身上来回巡视。见日头已高,应秋元仍旧呆坐在一旁,便上前用头轻轻拱了拱她的身子,示意她抓紧时间修炼。
应秋元却一伸手将它给抱住了,但她只抱了一下便松了开,莫名其妙的说道:“英招你这身上全是腱子肉,抱着不舒服。”
闻言,英招一脸忧虑,俯下身去用头蹭着她的额头,察觉温度不高,她没发病,不由得略略偏了头目光疑惑的瞧着她。
一旁,赖在树上打盹的腾蛇却悄悄掀起一条眼缝,见英招只顾盯着应秋元,脸上狡黠之色一闪而过,缓缓张开一对羽翼,想要偷偷离开。
可它将悄无声息的飞至半空,英招却一下蹿了上来,结结实实的拦在它身前。
腾蛇愤怒的咆哮起来。
咆哮声将应秋元放空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她收回撑着下颌的手,抬眸看着上空正互相僵持的两大灵兽,又见日头已高,临近午休,便起身离开了断魂坡。
腾蛇垂眸见应秋元独自离去,更气了。凭什么应秋元可以走,它就不行。整日不是困在百花谷就是待在断魂坡,它早就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