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吻(1 / 2)
傅母对李家村的姑娘有印象,因为宋媒婆先前想将她说给傅青云。说是长的好,所以聘金要的高。
后来傅母路过李家村的时候,还特意留意了下,发现确实长得水灵。小脸又白又嫩,身段儿也苗条。倒是没想到,她被送去选秀,还被县丞看上了。
几个妇人又是一番议论,说哪个村的姑娘也被选上了,但一个都没有李家村的这个长的好。
傅母说:“这么说来,这个李姑娘竟是我们清源县最好看的了?”说着忍不住将她跟月瑶相比。
她私心觉得,月瑶模样比她更标志,气质也出众,只是肤色太过暗黄,微微有些落下风。忍不住心里又纳闷,都说有钱人家的姑娘养的精细,一个个都细皮嫩肉的。怎的月瑶脸色总让人觉得不对劲?
正琢磨着,却听一个妇人回说:“这倒不是!因为听说新后善妒狠辣,许多人家都急急忙忙的将女儿嫁了出去。有些有钱的,就送点钱,直接把名字划掉了。那些把女儿送去选秀的,要么是实在没办法,要么就是不把女儿当回事。”
傅母又咋舌,“这样选出来的,能有几个好看的?”
妇人说:“又不是只有我们清源县选秀。天下那么大,人多了去了,总会有那么几个特别出挑的。”
傅母想想也是,遂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和妇人们又聊了一会儿,后来天色不早了,大家都要回去做饭,便都散了。
傅青云今天回来的非常晚,夜都已经很深了,才踏着霜露回家。
傅母不放心,一直在屋里等着,听见动静便出来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傅青云说:“送了个客人,路程有些远。”
傅母叹息,道:“锅里留了饭,怕是冷了,我去给你热一下。”
傅青云说:“母亲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好。”
傅母坚持,傅青云只好随她去。
吃过饭,又洗簌了一下,傅青云回了房间。
他还记得月瑶早上的话,不买被褥,就得睡在房间外面。所以推门的时候有些紧张,生怕月瑶将门栓了起来。
好在并没有,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房间里歇了灯,黑乎乎的一片,静悄悄的。
傅青云摸索着走到床边,刚要掀蚊帐,月瑶的声音忽然响起。
“你又没买被褥,对不对?”
傅青云说:“不是我不买,是一整天都在赶车,没有时间。”
月瑶生气的说:“那你还进来做什么?忘了早上我跟你说的,不买被褥,不准进房间!”
傅青云说:“没有忘,但是不进房间,我没有地方去。而且我现在很累,想休息。”说着又恳求:“我明天买,明天一定买。”然后试探的往床上爬。
月瑶气的要死,却又拿他没办法,只能愤怒的说:“你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言而无信!”
傅青云见她并没有强硬的赶自己走,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又故作委屈的说:“这不能怪我!不是我不想买,实在是每次都有事耽搁。”
月瑶气哼哼:“你每次都有理!”
傅青云讨好的笑:“咱们先睡觉行不行?在外面跑了一天,困得不行了。”
月瑶又“哼”了一声,发狠说:“这是最后一次!明天再不买被褥,你就别回来了。”
傅青云说:“行!明天要是不买被褥,我就不回来,直接睡外面的客店。”
见他说的信誓旦旦,月瑶嘲讽:“希望你这次言而有信。”
结果第二天,傅青云竟真的没回来。
他托人带了信,说接了个路程远的活,要半个月后才能回家,让家里人别担心。
月瑶才不担心,不仅如此,整个人还松了口气。起码这半个月里,她可以安安稳稳的睡觉,不用再提防着某个人了。
傅青云离开没多久,原本已经开了春的天气,忽然落了一场雪。大雪接连下了两三天,积了厚厚的一层。据说不少人因为雪路太滑而摔倒,还受了伤。傅母便有些担心出门在外的傅青云,每天算着日子等他回来。
结果半个月过去,傅青云竟没有回家。后来又等了三四日,还是不见踪迹。
傅母越发的担心,害怕儿子在外面出了什么变故。好在又过了两日,傅青云终于回来了。只是回来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的。
傅母问他:“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傅青云说:“雪路不好走,耽搁了几日。”
傅母说:“能平安回来就好,这些天可担心死娘了。往后还是尽量别接太远的活了,让人不放心。”
傅青云“嗯”了一声,却显得心不在焉。
傅母问他:“你怎么了?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傅青云说:“没什么,只是有些累,想回房休息一下。”
傅母忙说:“你快去吧!”
房间里,月瑶正立于桌边描样。看见傅青云进房,叹息着说:“我就知道,你又没买被褥。”
若是从前听了这话,傅青云总会嬉笑着说两句好话,或者找个什么理由。
可今天,他却什么都没说,只站在那里,看着月瑶,眸光有着读不懂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