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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小鹊抿了抿唇,楚凛也在此时发现异常,两人不再多说,几步来到门边,迅速开门回到原位,崔亮一看两人,眼睛一亮,正想问,原本关闭的门又重新打开。
在使者走后,人们也渐渐清醒过来,但愿意来到这里的,都是些急病乱投医的人,“使者”离开后并没有把旗袍女带走,这些人便围住旗袍女,仔仔细细地辨别真假。
旗袍女的身体由黑线缝合而成,但皮肤确实是人类皮肤,但凡别人问的也能一一回答,很快,在场的人就信了大半。
没有人留意到有两个人又悄悄溜了回来。
戴小鹊混进人群里,装模作样地问了几句,眼睛却死死盯着角落里的黎云洲,他仍然维持着一动不动跪趴在地上的模样,低低地垂着头,了无生气。
想到手包里躁动的黎月宁,戴小鹊忍不住叹了口气。
门再度打开,忽然一伙人走了出来。
这群人衣服旧得发白,显然是洗了又洗,其中有男有女,年纪大约都在三十以上,脸色有一种久不见阳光的白,当他们一出现,立即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周围渐渐静了下去。
与此同时,戴小鹊看见楚凛和崔亮两人震惊地对视一眼。
“怎么了?”她压低声音问道。
楚凛惊疑不定地说:“有好几个人在失踪名单上。”
戴小鹊皱了皱眉,没吭声。
陆陆续续有人从里面走出来,而后排成一列队伍,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支蜡烛,烛光明明灭灭,待所有人都站定,突然,黑暗中仿佛多出无数只手,瞬间掐灭原本安置在两侧的蜡烛。
光线一暗,场内只余那些人手中的蜡烛。
而那个旗袍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离开了。
诡异的场面使得众人心里漫起一股不安。
“怎么回事啊?”
“蜡烛怎么灭了?你们要做什么,这里没有灯吗?”
“现在是要搞什么?”
这时,第一个手持蜡烛的人来到众人中间,烛光映在他苍白的面孔上,使得他如同衰弱的瘾君子。
而后他像即将上台表演的歌唱家,恭恭敬敬地朝周围的人鞠了一个躬,他的年纪大约在四十岁,穿着整齐的西装,脸上戴着一副眼镜,乍一看是精英派头,但他的西装又脏又皱,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褪色了。
他清咳一声,声音十分宏亮。
“欢迎各位来到七日祈祷会参加我们的阿母难日。”
“阿母难日?什么是阿母难日?”有人问。
中年男人提了一下嘴角,笑得有些僵硬,似乎很久已经没有笑过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在这七天里,我们会为提供足够的食物,请各位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在这里的各位都是伙伴,我们都曾经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没有人能比我们更能了解失去孩子的痛苦。”
“在阿母难日期间,你们可以在这里尽情发泄自己的痛苦,我知道,在场的父亲和母亲当中,有的是企业精英,有的是教师、有的是工程师……但你们因为种种原因,不敢让身边人知道你们心底最深的痛苦,现在不一样了,你们马上就可以解放了,现在是我们的聊天会,从我开始,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坐到这里,把你们的痛苦说出来,当然,我说完之后,你们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男人目光诡谲,“一个关于复活的问题。”
停顿了一下,男人盘腿坐下,把蜡烛定在他身前,然后看了看周围的人,苦涩地笑了一下。
“我是一个生意人,我女儿死的时候才十三岁……”
男人的声音低沉和缓,听起来并不让人讨厌,随着他有些压抑地说话,周围的人由原先的躁动,竟然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他说的话显然是戳中了许多人的心事。
聊天会?
戴小鹊可并不打算参与他们的故事会,她轻轻拍了一下背包,紧接着,身边便多了两道黑影。
“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看看周围有没有其它的鬼怪。”
她会来到这里的第一个目的,就是阿母难七日谈的支线四!
周围一片黑暗,只有中间一支蜡烛冒着光。
四下人头矗立,仅勉勉强强能看清周围人的一个面部轮廓,戴小鹊看了一眼楚凛和崔亮两人,小心翼翼地从位置上退了出去。
就在这时,手边忽然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戴小鹊眯起眼艰难地辨认了一会儿,心下惊讶。
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