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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女和海梓安的结界并未在顾凉意料之内,她从不曾想过那秦氏女对海梓安埋怨憎恨这么多年,其实内心最深处对他还有一丝爱恋!
顾凉也从未想过对一个人的爱与执念会如此深刻。
那海梓安是个人渣不该被轻易原谅,可秦氏女呢?归根究底就是个可恨又可怜的女人……
总之,别人黏黏糊糊的爱情顾凉不去加以评判,清官难断家务事,再说直白点她如今是自身难保,一大摞埋汰事儿没解决。
离开莲花沟,顾凉回到家又躺了一日,主要是伤没好屁股火辣辣的疼,急着对付秦氏女她一直忍着,加上剧烈的运动,这一整天下来她感觉自己伤势好像又加重了。
像是挨了一顿板子,稍稍碰一碰凳子就疼得想要跳脚。
焉了吧唧趴在床上挺尸了一天,傍晚她才被顾母硬拖起来吃晚饭:“凉凉,你生病了吗?脸色那么红?”
生病?
没有吧!
顾凉咕哝了一句,从房间里顺了个软垫放在长椅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挨了上去。顾母看着女儿怪异的模样,手探到了她的额头上,摸到滚烫的体温后,顾母立刻蹙眉惊忧道:“闺女,你在发烧怎么不和妈妈说,快,吃完饭咱们去镇上医院打一针退烧。”
顾凉刚扒拉两口米饭倏然听见顾母说要去镇上挨屁股针,她啥胃口都没了,素净漂亮的小脸一片柒白。
从小到大,顾凉最认怂的事就是打针,只要看到护士拿着针筒让她脱裤子她就害怕的腿抽筋浑身抖。
那种对疼痛的恐惧感,恐怕比挨鞭子更让她有心理阴影。
想到这儿,顾凉立马装作精神很好的样子,道:“妈,我没事,就是昨晚上睡觉受凉了。一会捂一身汗就好了。”
“凉凉从小就怕打针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见针筒就晕乎,爸给你拿点退烧药,明天要是还烧再去镇医院。”顾父被鬼折腾了一番,这会儿眼圈泛着黑,整个人病恹恹的比顾凉看上去还要‘病入膏肓’几分。
顾凉给顾父递了一求救的眼神,顾父立刻会到意,他开口说完后,顾母也没有坚持今晚一定要去挨一针,只是下了最后通牒,明天要是还烧就一定要去医院,不能讳疾忌医。
喝了点热乎的烫粥,顾凉萎靡不振的精神稍稍好了些,她躺在姥姥的躺椅上,眸光放空,盯着九天之上那几颗零零散散的星辰。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儿像是一大团解不开的棉线。
莫名的烦躁!
叹了一口浊气,她闭上眼刚想假寐歇息会儿,耳边突然又想起一阵软糯的像是糯米球一样的绵羊音:“娘亲!”
倏地,顾凉惊的睁开眼眸,蹭地站了起来,动作幅度之大,屁股处顿时一阵烧心的痛。
死鬼阎清,沃日你大爷!好痛,呜呜呜……
“娘亲,是不是痛痛,都是父亲的错。宝宝以后一定帮着娘亲修理他……”小家伙的声音又出现在顾凉的脑海之中,牙牙学语口齿不清,又软萌的厉害,让顾凉那颗老母亲的心快要融化了,分分钟想要抱起自己的崽儿亲热一番。
可惜,崽儿还在她肚子里,是一颗还在发育中的小豆芽。
“娘亲没事,以后可千万别说修理你父亲的话,他那人小肚鸡肠,心眼比门缝还窄……”顾凉开始悲催,往后小豆芽出生之后的悲惨人生,按照死鬼阎清古板严苛没有一点同情心人性的教育方式。
宝宝该被那些条条框框,约束成什么样?
指不定哪儿犯了错误,要被没人性的活了万年的老头子一顿毒打,狠抽!
想至此,顾凉感觉屁股更痛了,也为将来自己宝宝的命运捏一把冷汗……
“娘亲,你病了,父亲太狠心,把你弄生病了,宝宝帮不了你,刚才姥姥说打针娘亲的病就能好,娘亲去打针好不好?娘亲身上烫烫的,宝宝也好难受,呜呜……”
小家伙的声音有些虚弱,稚嫩的语气中还带着小朋友发热时的少气无力。得此消息,顾凉心悬到了嗓子眼,那种小崽子稍有不好,老母亲就担忧受怕的感觉袭上心头。
小崽子又轻轻地说了几句,然后打着呵欠眯着了,顾凉在心底唤了几声小崽崽,脑海中又传来小家伙困倦的声音:“娘亲,宝宝困困,娘亲别担心,宝宝天生煞体,不会有事的,就是娘亲热热的,不舒服。”
顾凉愧疚的不得了,恨不得立马病就好了,连声对着小崽子允诺明天一定去打针。
……
喝了大半茶壶热水,又吃了退烧药,未免药物对小崽子有影响顾凉还特地上网查阅了此品牌退烧药孕妇禁用么?晚上,顾母不放心,又在顾凉房里守了会儿,确定闺女烧的没那么严重了,才替她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关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