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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邬济悬。”常灯掀了掀唇,“本来就身体弱,整个人看上去也挺脆弱的,别被庞媚弄出什么心理病来,刚入行就废了。”“有这?种先?例?”秦冉挑眉,似是不信。
“怎么没有,我刚入行第一部戏就像他这?样,差点就想撂挑子?不拍了,还好挺过去了。现在看庞媚这?种人混得风生水起,让我觉得娱乐圈真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只要脸长得好看,就有戏拍,观众谁愿意花时间去了解你什么人品。”
“那也得藏得好,不被曝光才行。”秦冉想起刚才邬济那副凄凄惨惨的模样,有些不忍,“下次吃饭叫上邬济,免得他被庞媚拐走。”
“光护他一会有什么用,你以为庞媚找不到别的机会摧残他,要是意志力不坚定,早晚毁了。”
“能帮就帮,怎么也不能让庞媚这?种人横行霸道,无法无天。”
话虽然此,但到底是出了事?。
第二天下午拍摄的时候,庞媚故技重?施,再?次和邬济开起了玩笑。
只是邬济今天的脸色越发不好,这?几天他的台词有点多,不知道是不是熬夜熬的,眼睛下方全是青黑色,看着骇人。
偏偏庞媚还不肯罢休,一到空隙就揪着他不放。
“邬济,你累了?”
“还好。”邬济的回答越发简短,恨不得导演一喊卡就直接埋头在剧本里,半个人都不搭理,别人也不要来搭理他。
可是庞媚偏不肯,非得图个乐子?,常灯和秦冉是不屑理她的,看都不看,伍绪倒是够主动,时不时过来搭几句话,可惜庞媚看不上。
“邬济,坐到姐姐腿上来。”
邬济不肯,摇摇头:“我在背台词。”
“小东西,昨天回去台词没背下来啊?”庞媚媚眼一飞,“昨晚上干嘛去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邬济的脸色越发下沉,大庭广众的,庞媚非要这?样含义不明的讲话,把他们俩的关系说得有多么熟,让自己成为她的一个私人小物件。
这?要是性转一下,已经构成性骚扰了,偏偏庞媚还是个女的,又是大咖,没人能收拾她。
没被骚扰的只当看个笑话,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愿意得罪大明星呢,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庞媚作势要踢邬济一脚,以示亲密,偏偏邬济这?次挺不耐烦,直接躲开了。
结果庞媚不乐意了,音量飙高:“邬济!你嫌弃我?”
邬济闷声不答,脸色尴尬,秦冉正在那边休息,见此情况,直接叫了邬济一声。
“来这边邬济,有个词要和你对一下。”
邬济瞬间神色就亮了:“来了,冉哥。”
他比秦冉小,此时自发自愿地喊了声哥,有种被罩的亲昵感。
庞媚把脸一横,一看秦冉和常灯凑在一块,顿时心中不快:“别去,去他们那干嘛?”
“冉哥找我对词。”邬济根本不看庞媚,快步走到秦冉的休息室门口,头也不回就进去了。
门口常灯接过助理拿来的盒饭,瞟一眼远处的庞媚,皮笑肉不笑地打量她几眼,关上门。
庞媚的脸瞬间垮下来,知道这?是他们仨合伙给她脸色看,邬济这?小子看着弱弱的,还知道傍靠山了!
庞媚从鼻孔里?冷哼一声,邬济大概不知道,她可是连秦冉都调戏过的人,只不过嫌他肉硬难嚼,嚼了还不好下咽,才换了口味的。
她倒要看看,邬济站队秦冉,能翻出什么浪来。
“你可真惨。”休息室里?,常灯摸了一把邬济的额头,“你都发烧这么严重了,还躲不过庞媚的骚扰。”
女魔头真够变态的。
“我也没想到……”邬济的咳嗽加重?,刚吃一口米饭,硬是又咳出来,“第一次拍戏就遇上她这样的人,我以前放暑假看过庞媚的戏,印象挺好的,本来一到剧组,庞媚主动接近我,我还想着和知名前辈亲近点是好事?,现在想一想,只怪自己太天真!”
“幻灭了吧?”常灯似笑非笑地喝一口饮料,戏谑地看邬济,“不瞒你说,我也幻灭过。”
“真的?”邬济像找到知音一样,“岂止幻灭,我都厌女了!”
正吃着饭的秦冉差点噎住,这?个词他还真不是第一次听,从巴连和倪潇月互通往来的消息里,他大概知道有这?么一种病症。
原来这病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虚假医学词汇,而是真有其事。
结合邬济这?犯病的症状,八成是因为女人造成的心理阴影所致。
“不过……”常灯面色越发好奇地问:“你都病成这?样还坚持拍戏,说明是想走正道的,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受她的气?”
邬济畏畏缩缩:“我就是怕得罪她。”
“得罪她又怎么样?”常灯哼一声,“她又不是投资方爸爸。”
话是这么说,但庞媚到底是个有实作的女演员,跟他们这些无名气无背景的小新人比起来,那就是不可挑衅的权威。
万一开罪了她,以后在剧组肯定没好果子?吃,谁又能知道他这?种无背景小演员的心酸呢。
秦冉略一沉吟:“这?样下去你的病要更严重?了,庞媚这?人欺软怕硬,下次她叫你,你只当听不到,别理她。”
有了两人给邬济支招,他心里?到底好受一些,下回拍戏的时候,庞媚叫他好几次,邬济闷声不动,虽然眼神闪躲,但到底没有回应她,生怕自己一回应,和庞媚的关系又回到大姐和小弟的变/态关系里?,饱受屈辱还得忍着。
“邬济,你过不过来?”庞媚叫得更大声,她刚从威亚上下来,鞋子?在空中掉落一只,因此NG了一条。
这?边三个男人也准备开拍,各有各的忙,本来谁也没关心庞媚的事?,但庞媚那刺耳的声音太入耳,硬是把几个人吼得一惊,纷纷抬起头。
“邬济!我鞋子?掉了一只,你去给我捡过来。”她谁也不怕,就是想让邬济臣服于她,尖利的嗓音回荡在片场。
邬济的身子明显在抖,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脚步不安地在地上挪动,被庞媚一声比一声大的喊声给震慑住。
秦冉看不过去,一把拽住他:“别去。”
邬济不动了。
秦冉声色俱厉,对着庞媚道:“差不多行了,没看见邬济在背台词?捡鞋子?这?种小事找你自己的助理。”
“呵,”庞媚白眼一翻,“我找邬济,关你什么事??”
“你不过分,自然不关我的事?。”秦冉怼回去。
庞媚顿时拉下脸来:“我偏要邬济给我捡,邬济,你不是认我做姐姐吗,姐姐让你做这?么点小事?,你还不情愿?”
要真是小事?就罢了,偏偏指使邬济的那些活,都是男人忍不了的事?,邬济一没拿庞媚的薪水,而不是庞媚什么下属,这?种捡鞋穿鞋的,只会让他在剧组越发被人看不起。
已经听到好几次,有人说他是庞媚的舔狗了。
“别太得寸进尺了庞媚,我们几个都是看你戏长大的,平时让着你,不过是出于礼貌。”秦冉话还没说完,常灯就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看庞媚戏长大的,啊哈哈哈哈哈。
可别说,还真是。
像秦冉和邬济这?种刚二?十出头的,前几年应该真看过庞媚的戏,算到年龄上,可不就是十来岁的时候。
女演员最听不得这?种话,尤其是心胸狭窄的庞媚,此时整个脸都绿了。
“你怎么说话的!意思是我老了?”
“尊重?你是前辈,这?话有错吗?”常灯跟着补刀,“再?说人家前几年是看过你的戏,喊你一声姐是给你面子,别动不动就吆五喝六的,合作一部戏而已,又不是你家小工。”
他家里人是TM高层,庞媚自然不敢拿他开刀,眼睛一斜,直指秦冉。
“你故意针对我是不是?邬济你有种就别过来,跟秦冉混一辈子?吧!我看你有什么资本跟我作对!”
跟你作对又怎么样?我看你才是和所有人作对!
秦冉压根没正眼瞧她,只道,“适可而止庞媚,摆架子一次两次够了,弄多了,人烦狗嫌。”
这?四个字一下子?惹怒了庞媚,她负气地一甩头发,将另一只鞋子?也脱了扔掉。
“你们看他!居然敢辱骂前辈!说什么狗都嫌我,不拍了!这?戏我不拍了!除非他给我道歉!”
这?样的场面已经是第二?次发生,工作人员早已见怪不怪,就连常灯和秦冉,也只是对视一眼,一笑而过,一副谁当真谁傻的态度,早就没有第一次发生时的恐慌。
庞媚一看这?么多人选择性忽略她的情绪,马上就怒发冲冠,表情狰狞,一瞬之间像装了喷火器的怪兽龙,彻底爆发。
“你们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告诉你秦冉,老娘今天这戏真的不!拍!了!”
她叉着腰,声嘶力竭:“你什么时候道歉,咱们就什么时候拍!反正老娘有的是时间跟你们耗!”
她这架子把导演吓了一大跳,顿时一怔。庞媚可是请来承担收视率的大咖,不得不捧,不然这戏靠谁来打响知名度。
导演赶忙上前:“怎么能不拍呢?我这?还跟电视台定了档期的。”
再?说往后拖一天就多一天的工钱,剧组上上下下的开销,谁来承担!
为了省钱,导演好心好意地去劝庞媚消气,庞媚不听,非要秦冉和邬济给她亲自赔礼,导演没办法,只能过来找秦冉。
“你看你们这事?怎么解决?”
巴连这?回学聪明了,第一时间就给倪潇月发了现场视频过去,那头只回了四个字。
【我马上来。】
巴连想着倪潇月会来处理,稍微有了点底气:“导演,这?事?错不在我们,我们秦冉既没有耍大牌,也没有不敬业,只不过说了几句公道话,还被针对了,所以这事?吧,其实我们没必要道歉的。”
导演也头大:“我也犯难,你们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去和庞媚和解一下?”
“和解?不需要和解!”
话音未落,门口已经有一道女声传来,铿锵有力回荡在片场,秦冉定睛一看,来得不是倪潇月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