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玄门随心(2 / 2)
这一年姚泽漆在医术和武功上的刻苦为的就是能报当初的仇,他们各有各的前路,确实到了分别的时候了,和姚泽漆在一起住了一年,多少也有了些情谊,原沂伸手拍了拍姚泽漆的肩膀:“以后我路过华亭会去找你的。”姚泽漆摇头:“好啊,到时候我一定作东。”
如此便算是约定了,原沂腰间别着无伤剑与钟徽剑,走向前路,少年高挺的身姿像俊秀的山麓,发带垂在腰间,姚泽漆牵着马,两人走向两条不同的路,走向各自不同的目标。
盟山以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游侠与成群的江湖子弟走上盟山大块碎石拼砌的石阶,千回百转,身影越渐越小,化作一点蝼蚁消失在竹柏云烟中,清晨山中的雾气笼罩着盟山,翠绿的树影在烟云中婆娑,盟山宛若仙境。
原沂孤身一人走在宽阔的石阶上,身周是一群群的青年少年,一个少年满是期盼喜悦的道:“听闻今年永义刀李前辈也会来观战,如今四处都在说永义刀会在武林大会上选徒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
“李前辈的长子如今是少年四俊之一,前辈何必再收徒弟呢,我看多半有假。”
另一边则是两个青年在谈论:“今年想必天外楼也不会来,当真是可惜,丽色倾盟山之景不得亲眼一见。”
“兄长,这话就别说了,天外楼之流若是来了,只怕盟山不得安宁。”
原沂踽踽独行,安静的走过他们的身旁,不作声响的听着他们的谈话,一个少年慢慢走到原沂的身旁,原沂停住脚步,侧头看了他一眼,那少年用一根青发带束着发,露出雪白的牙齿对着原沂笑着:“我看你很久了,既然我俩都是一个人,结个伴吧。”身边都是结伴同行的人,在这烟云缭绕的盟山一人独往看起来的确很孤独,原沂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武器,一把长剑,剑柄上垂着结玉的穗子。
同为长剑,同行无妨,原沂颌首,少年走在原沂的身旁,两人交换了姓名,少年叫随心,他叫原齐,问到家世,原沂面色不改的回答:“宁州人,双亲都是籍籍无名之辈。”
随心好奇的问:“尊双亲在江湖可有什么名号?”
“籍籍无名还能有什么名号,混迹江湖只是一腔热血而已。”
随心了然的点了点头,看着原沂故作气定神闲模样的道:“不久后的将来尊双亲将天下扬名。”
“哦。”原沂的爹娘早就天下扬名了,可见这叫随心的少年推算之术实在不精。
“哦?你就哦一声?你不想知道原因?”
原沂权当是日行一善了:“为什么。”
“因为天下人都会想知道,能生出如此人物的是什么人。”
原沂瞥了随心一眼,觉得他有些无聊,如此泛泛之谈,原沂向来就相信命不由天定,未来岂会是能一语道破的:“你会看相?”
随心坦然的点头:“对啊,我会看相。”虽然只是皮毛功夫而已,不过难得有人能承认他其实是会看相算命的,他怎么能否认呢。
少年坦然的模样太过天真得理所当然,原沂不再看随心,目光投向前方,虽然年纪相差无几,之间的隔阂却是存在的:“你什么门派的。”随心看了看四周,靠近原沂小声的说:“玄真门。”原沂刹那有些惊讶,玄真不是道门吗,多年来都未参加过武林大会。
随心认真又严谨的压低声音继续道:“此事千万不可对外宣扬,我本就是从玄真门逃出来的,若是让师叔师兄们找到我了,我会被抓回去的。”
这样的神情看得原沂一愣,引得原沂也认真了起来:“你第一次出玄真门吗?”
“是啊,我打小就是在玄真门里长大的。师兄师叔们都不让我下山。”
“那你怎么把这种事到处说。”
“我没到处说啊,我就告诉了你。”
原沂漆黑的眼中满是认真的看着随心澄澈眸的:“那我们做个君子约定,我会帮你保守秘密,你以后不能再随意的对人说你的秘密了。”
随心信誓旦旦的道:“我从来不会对人随意对人说秘密,从面相上来说,你不是会乱泄露别人秘密的人,相信我,我很准的,我给我们门派里的人算命,算三次没有一次是不对的。”
原沂觉得随心幼稚又不乏有趣,便顺着他的话问:“你是怎么算的。”
“这你可听好了,我第一卦,给我师侄润世算的,我掐指一算,三日之内他必有水灾,刚刚第三天的时候,他去河边担水,就落河里了。”
凌夜深谙套路:“绝对是他踹下去的!玄真门出不了担水能落河里的徒弟。”
“第二卦,给我三师兄随缘算的,我掐指一算,流年不遇,霉气直冲正午,当天中午绝对倒大霉,不出我所料,中午他就被随地师兄暴打了一顿。第三卦,给我师傅算的,月内必有喜事,不出半月,果然就发生了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