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1 / 2)
叶小余一惊,这不是那裴敬则那冰块么,他怎么在这?而且听他的话,虽然冷冷淡淡,但却能听出其中隐忍着极大的怒气,甚至比上次她拒绝他为自己赎身的事还要生气。
她缩了缩脖子,感觉后颈凉飕飕的,她不敢再抗议,不是害怕裴敬则真的会去叶府把事情都说出来,而是不敢再一次拂了他的好意,那样真的是不识好歹了。
叶小余颤颤地伸出手,接过了掌柜手中的银票。顿时又被银票的数目吓到了,像烫手般又要把银票塞回掌柜手中,掌柜的却早已经转身离开了。
整整两千两!这,这是不是太多了?
掌柜的不在了,叶小余想问没处问,只得硬着头皮问暗房的裴敬则道:“裴公子,这是不是太多了,我一个丫鬟拿着这么多也不安全啊!”
裴敬则慢慢地从暗房中走了出来,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
俊冷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线条分明,锐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叶小余被他身上强大的气场震住,慌忙移开了眼,只盯着自己的脚尖。
他没接她的话,坐在她面前不远的一张椅子上,似漫不经心地问:“你是怎么知道叶府会发生那样一件事?”
说完,两眼如鹰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叶小余,似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
这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以前的种种事,她似乎都是提前预料到了,并早早做了准备。
第一次在郑府里,眼看一场祸事就要上身了,却被她一身花粉轻轻巧巧地避了过去,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第二次,他在酒楼的毒酒事件,她当时说是不小心偷听到别人说的,当时他没细想,信以为真,现在重想一遍,却漏洞百出。
这么隐密的事,怎么会有人在外面到处乱说,不知道隔壁有耳么?所以,他现在怀疑她的说词。
如今,这一件事,明明第二天才发生的事,她却在前一天就到了好悦来客栈求帮助,做好了准备。
这说明了什么?难道她会预测不成?
而叶小余听到裴敬则的问话,当时心头大惊,暗叫,完了,这可如何是好,可怎么回答啊?
在裴敬则如此精明的人面前,说什么都容易被看破,但真相又不可能说出来。
如果说自己死了,又重生了,那会有人信么?不被当成疯子才怪。
她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对策来。
裴敬则见她轻咬着唇瓣,脸色不停地变幻着,由刚开始听到他问话时的惊慌,而后的无措。
“如果你在想着编个什么假话来敷衍我,那么你可以歇住了,你觉得我会信么?”裴敬则慢条斯理的话打破了叶小余最后的幻想。
裴敬则见叶小余抬起头,微颤着唇,似想要说些什么,可嗫嚅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
她此时的脸上不再是一脸的憨傻,两只大眼水汪汪的,似乎带着些雾气,里面盛满了无措,一副可怜无辜的模样。
裴敬则想到了自己在山野猎到的受惊的小鹿,那么纯洁无辜,又无助的眼神,让人不忍伤害。些时他觉得眼前这丫头就跟那小鹿没两样。
他撤去了身上压迫人的气势,淡淡地问:“怎么,不好回答?”
叶小余暗暗呼吸几口气,调节了一下情绪,她老老实实地道:“我不能说,能不能求你别再问了?我又没伤害到别人。”
是的,她没有去伤害别人,她做的不过是自救罢了。
裴敬则静静地盯着她盛满希翼双眼,没出声,如此过了半晌,在叶小余有些绝望时,他缓缓开口了:“好,那我就暂且先不问。”
叶小余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如释重负的动静,惹来了裴敬则的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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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恢复了平静,似乎叶胜权的事没有发生过,至少表面是如此。
但从下人们,不敢高声说话,走路的脚步放得轻得不能再轻,就知道叶府变着天呢。
叶胜权在牢里关了一夜,被吓着后,如今也老实了些,安生地呆在东院里。
如今似乎是如了冯氏的心意了,但冯氏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因为叶坤与她的关系,也因这件事,降到了冰点。
叶坤觉得冯氏尽办糊涂事,事情没弄清,就早早去报官,结果却是打了自家一个大大的耳光,两人本就早生了嫌隙,如今叶坤更是不待见冯氏。他本想,夺了冯氏的管家权,把它分到几个妾室手中,但考虑到了与冯府的利害关系,又忍了下来,但却再也没踏进惠蓉院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