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下药(1 / 2)
凡是什么事,苏麻一拦就不好办了。那些统领们也知道苏麻的身份不一样,得给她面子。可是给了她面子,这里子怎么办?
内卫的事情怎么着也和这个老太太没有半分关系,凭啥在这里指手划脚的。
夸提黑有点悻悻的,又不好讲。耶福克熙想趟混水,不过看到夸提黑那个死样子,还是算了。
正好这时候外头响起声音来:“主子。”
良妃一听就皱起了眉,是常宁这个讨厌鬼。她嗯了一声叫他进来。
保成想在庄上住几天,好好玩一玩。这不合规矩,常宁却又耐不住纠缠,只好前来请皇帝示下。他素日也是康熙看重的人,一望这里僵持不下就后悔了。
福全不在,他不想什么麻烦弄到自己身上。
良妃一看他那眼色就知道了,顿时也有了主意。反正慎刑司和善扑营的统领都在,不如就把康熙留在这皇庄上拷问。执刑的便是慎刑司的嬷嬷们,方案由夸提黑和耶福克熙参谋,这样也给了苏麻面子。常宁身有监视之责。他是康熙的兄弟,也是他的奴才,相信这样的折磨会让康熙更加痛苦,受到的侮辱也是强了十倍。
良妃想定主意,做出欢喜的样子跟他说:“常宁,朕正在发愁,你正好就来了。”
果然,良妃话音刚落,那边的康熙便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喘息。
他不能说话,但双眼已是瞪得宛如铜铃一般,点点血丝衬得他仿佛一头凶兽。
良妃知道他猜到了,微微一笑。
常宁顺着良妃的视线去看康熙,顿时有种离奇的熟悉感。他哪知道原因,吃惊的眨了眨眼,那种感觉又消失了。他眼中的康熙便还是那个可怜的又不识时务的贱婢。
他和贱婢有过纠缠。早在三年前围剿之时便知道她有多么难缠。当初在把她押往京城的路上她曾数次尝试自杀,如果不是他加派了重重人手,又不停的教训贱婢,打得她浑身是伤,使她无力再继续,交给皇帝的恐怕就是个死人了。
那样的话,常宁千里迢迢的辛苦毫无用处,不但无功反而有过。
他对贱婢不是没怨念的。
那时的贱婢还是良妃。现在换成了康熙,常宁却还是以前的老印象。他以为康熙的倔强还是以前的延续,并没有想到那是因为“她”已经变成了“他”。
这样也好,不会想太多。
良妃也是出于这一点才敢把康熙安心的交给他。
时辰已晚,良妃带着保成先回宫去了。
苏麻留了下来。
良妃很忙,刚回宫便听说永和宫的德贵人动了胎气。
不过是邀宠的手段罢了,良妃想了想,还是过去看她。
德贵人站在院门口摸着肚子瞭望,深情无限似的。看到皇帝大步流星的赶来十分欢喜。她快步迎到她的面前却发现良妃的手上有一圈纱布,顿时吓坏了。
“皇上,很疼吧?”德贵人捧起她的手,泪光闪闪。
至于么,戏太过了吧?良妃心里冷笑,却正好告诉她一则消息。当德贵人知道这伤是因为贱婢而来的,贱婢如今正在受刑时,她的脸上顿时显现出了得意之色。
只是一瞬间,它又没有了。
她眨着眼睛哭,边哭边说:“都是嫔妾不好,嫔妾今天应该陪着皇上,您就不会受伤。”
良妃知道德贵人向来如此,不会轻易在康熙面前贬斥别的女人。这是她的手段,可是这一招用到她面前,她只会感到恶心。她压下心中的不适抽回了手,温和的说:“是朕不好,吓着了吧?肚子怎么样了?”
德贵人还是摸着肚子,笑容娇羞。
她在暗示现在不疼了,因为皇帝来了。
良妃心里呵呵的笑,无视她的柔情蜜意,淡淡回道:“既是这样朕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德贵人一愣,小心的观察。很快她以为良妃不耐烦是因为贱婢。顿时心里很不舒服。
她不允许贱婢在皇帝的心中越来越重要,既然皇帝已经漏了口风。她便要利用这个机会。
次日,耶福克熙进宫来见良妃。内卫已经定了方案,他是来邀功的,因为他钻研出了一种新药,正好可以用在贱婢的身上。
其实不告诉良妃也可以直接用,但是让她先瞧瞧更好。
他的手上有两只瓶子,一只绿的一只白的。绿的是药,白的是解药。
耶福克熙进了景思园,结果手一滑,它们便掉在地上滚到停下来。
耶福克熙追到跟前弯下了腰,结果却看到是一个小孩子的脚,他愣了。再往上看,他傻了。
保成好奇的捡起。
耶福克熙立刻跪了下来,低着头趴着看地,不敢看他。
保成笑咪咪的:“这是你的?”
耶福克熙只感到脑袋发紧,好像上面套了个箍。不一会儿,他抬起了笑脸:“小主子。”
他不想回答。
那就不用答了。
保成旋开塞子闻了闻,其中一个有蜂蜜的味道,甜甜的。
他靠近了嘴巴。
耶福克熙着急的伸手抓:“哎小主子这个您不能喝!”
保成乘机手一伸,用力塞到他嘴里。
耶福克熙不由自主的一抿,顿时半瓶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