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比赛之前(1 / 2)
晚上宿舍已经熄灯,小雅却依然辗转睡不着,当然还是因为服装大赛的事情。
“唉,西若,你说比赛的事怎么办?我什么都不懂啊!”又一次的哀叹后,小雅蹬蹬蹬的下了自己的床,爬到西若的床上。
西若不理她,继续蒙着被子睡的安然。
“西若,不要睡啦,陪我说会话,我心里很没底。”不满她对自己的不加理睬,上前扯开她的被子,语带撒娇。
“小雅,我不是说了吗?这件事交给我。”西若依然不肯睁眼,只心不在焉的说。
“你有什么办法?你懂服装设计?”小雅撅着嘴嘟囔,显然不满意她的答案。
“懂点。”西若打个呵欠,又转过身,自小雅手中扯过被子,想安心睡觉。
可是小雅显然不想放过他,她又凑近去,摇着她的肩膀,苦着脸抱怨:“参加服装大赛是要自己当模特上台展示的,我从来没登过舞台,我怕我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西若终于睁开眼睛,看着她,美丽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清亮的光“你看看你,身材不错,脸蛋不错,气质也不错,只要你能放开胆量一切都没问题。”
“可是,”小雅无措的挠挠头,依然揣揣“西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我陪你一起报名呢?你可以想象的到,我参加也没戏的。不说官语菲,就是设计院的其他人我也比不过的?”
“小雅,”西若坐起来,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我希望无论何时,我们都能站在一个地方望向同一个方向。”
自那晚之后,小雅除了上课,几乎很难见到西若的影子。早晨别人不醒,她便已不见影,晚上等别人都睡了,她才拖着一身疲惫回来。而在课上,一向从不睡觉的她也开始和大多数人一样打瞌睡。
这种状况直到比赛的前一天晚上结束。
傍晚时分,西若出现,不由分说的拉着小雅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小雅不解。
西若对此只是但笑不语,略显疲态的面容上跳跃着一抹极亮的光彩,衬得她本就美丽的容颜越发的耀眼。
两人是在服装学院设计楼中一个单间处停下的。这座楼是专门为设计系同学开设的。里面的一间间都是设计室,方便同学们进行服装设计。
这就是一间临时的设计室,是西若这一个多星期来忙碌的地方。
小雅环视着整个房间,这个设计室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想象中,所谓的设计室一定是遍地的草稿草纸或满地是布屑布料。但这里显然不是,只有一张简单的桌子,上面整齐的堆叠着一沓草纸,桌子旁边是一张长椅子。再略移开一些视线,便能看到一个晾衣架,上面并挂着粉,蓝。紫三件连体连衣裙:粉红裙,蓬蓬领,泡泡袖,柔软棉布料;蓝色裙,小立领,弹性半截袖,双层磨砂料;紫色裙,低领,无袖,光面闪片料。值得一提的是。抛开细节的不同,三件连衣裙裙身的设计是一模一样的:简单大方的流线型直板风格,没有奢华,不饰张扬,唯束腰腰带的花纹繁复为服装的简洁添上几分精致。
西若看着小雅,笑言:“看看怎么样?这是我为你设计的参赛服装。因为时间太紧,准备不够充分,布料不够纯良,做工也不够精良。不过好在这次比赛要求也不高,重在参与,你就将就一下吧。”
小雅讷讷上前,仔细端研一番,由衷赞叹:“很漂亮,真的很漂亮。”
“那快点穿上试试吧,”西若取过红色裙放在她手里,催促;“这都是按照你的尺寸设计的。”
轮番试穿一番,小雅的眼睛越来越亮。西若也是一脸赞许;“不同的衣服可以衬出一个人不同的气质,同样的衣服稍微改变一下细节,也能衬出不同气质。这就是这组服装的设计理念。你看,粉色代表一种纯净的气质,与你现在整个人的气质是最相符的,可以说这是你的本色。而蓝色端庄知性,能让你彰显一种宁静大气的淑女气质;紫色象征高贵,另带一种神秘气息,所以紫衣可以敛住你身上的稚嫩,突出高贵清华。”
说着,她又拍拍小雅的肩膀:“我说过你是美丽的女孩子。看,我没说错吧?平日里的你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玉,有着天然的灵气,纯粹简单,让人暖心。但玉是需要雕琢才会有光滑色泽的,换到人身上,恰当的衣饰和妆容就是最好的雕琢。所以,小雅,有时候,换掉牛仔裤,尝试一下别的穿衣风格,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惊喜哦。”
小雅一脸崇拜的望着眼前这个娓娓说来,气定神闲的女子:“西若,但是你不用任何装饰,只穿最简单的牛仔裤一样让人移不开视线。”现在的西若便是一副粉黛不施的素颜,眼圈处还有因了疲惫的原因现出的黑眼圈,她着一件式样简单的白毛衣,一条浅蓝色仔裤,再就是扎的松松垮垮的马尾辫。虽是最普通女孩子的装束,在她身上依然呈现出令人惊艳的气质。更难得的是,她的美没有倨傲,没有争妒,没有浮华,而是一种深深刻在骨子里的超然和淡定。
“有吗?”西若审视着镜中的自己,语气平淡。
“当然有啊,官家那姐妹俩已经够漂亮令人,但比你还是差些的”小雅微眯起双眼,有些倾羡“不过,别的女孩子都把美丽作为炫耀的资本,你为什么就不这样呢?”
“这有什么好炫耀的。”西若不但不以为然,反而有些感慨“你难道没发觉,往往越是美丽的女子越是不幸福吗?”
“那是她们心气太高。”小雅一本正经的接过话“因为容貌出众,她们被捧得太高,所以眼光自然比一般人高,能看得入眼的人也相对就要少很多,自然遇到良人的机会也会比一般女人少很多。”“嗯?”西若一愣,这倒是她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虽然有些牵强,却也找不到反驳点“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吧?不过象你说的那样,已经被捧得高了,再要低下去恐怕不可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