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离婚吧,狗男人(1 / 2)
“铃铃铃……”急促的来电铃声响起。
方清清撇了眼来电人的名字,下意识的紧紧抱住怀里的抱枕,好像如此便能获得一些细微的安全感。
她微微抬眸看向面前的沈岑,紧咬的下唇泛着苍白。
沈岑随意的拿起手机接听,一通电话打完,抬脚就要出门。
还没等他出门,方清清便开了口:“是习珊吗。”声音沙哑无力。
他停住了动作:“嗯。”
“你要去找她?”
沈岑皱了皱眉看向方清清:“嗯。”
方清清定定的看着沈岑,眼底蕴满了绝望。
习珊,是沈岑所谓的青梅竹马,却是她的郁结,因为她一个电话,便能轻而易举的把沈岑从自己身边夺走。
方清清沉默了许久,片刻后才用那沙哑的嗓子,带些恳求的意味接着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可不可以不走。”
沈岑顿了顿,看了眼腕表:“我很快回来。”
说完,径直朝门口走去。
满室的寂静里只有不断朝外走去的脚步声,就在这脚步声里,无比清晰的传来一句:
“我们离婚吧。”
沈岑抓住把手的手猛的停住,浑身僵直,他回身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方清清。
女人小小的身影整个窝在沙发里,紧紧的抱住怀里的抱枕,浑身弥漫着绝望又果决的情绪,看向沈岑的杏眸泛红的厉害。
可平日里,她闹小脾气也是这个样子。
“铃铃铃……”
又一道来电铃声响起,沈岑皱着眉挂断了电话,随即看着方清清说道:“别闹,我很快回来。”
话音一落,便扭下把手出了门。
关门声响起,方清清自嘲的笑了一下,下一秒便微微低头捂住了眼睛,慢慢的不知所措的轻泣声打破了空荡明亮的客厅下压抑的沉寂。
她太累了!
和沈岑结婚三年,这一纸的婚姻成了她无形的囚笼,扼住了她的脖颈,要她引颈受戮。
她的一腔爱意在沈岑三年的冷漠和所谓的青梅竹马里被磨灭的支离破碎。
压抑的情绪和所有的绝望随着眼泪和低泣声,独自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诉说着。
片刻后,方清清抬起了头,眸中不再是绝望和郁结,有的只剩凌厉的果决,她面无表情的抹了把脸上残留的泪水。
走到门口,将大门反锁起来,然后独自走进卧室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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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的睁开眼睛,方清清痛苦的皱了皱眉,她的脑袋像要炸了一样,胃里也极为的不舒服,不像久睡后的难受,倒像醉酒。
说来也好笑,自从她成为沈太太后,以前张扬潇洒的方清清洗手做羹汤变得得体矜贵,再也没有宿醉过,甚至连碰酒的次数都数的过来。
但昨晚,她滴酒未沾,又哪里来的醉酒。
方清清皱了皱眉,抬眼看了看周身。
只这一眼,就让她顿时清醒。
这里根本不是她熟悉的房间,而是放着舒缓西式音乐的宴厅!
明亮的灯光下男男女女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方清清头疼的扶了扶额,还是没能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茫然的环视了下四周,意外的在自己身边发现了几个略微有些眼熟的人,都是时常跟着沈岑的秘书。
其中一个女秘书见方清清酒醒了一点,看着她说了句:“方小姐,沈总还等着你呢。”
可能是她这么一推,倒是把方清清的理智推了回来,她看了眼手机,整个人不可遏制的颤抖了一下,不能置信的再三确认了几遍,终于是明白了。
所以说,现在是三年前……
或者说,这是她还没有和沈岑结婚的时候,追沈岑追的最热情的时候。
方清清莹白的手发抖的厉害,那沉寂太久的双眸中迸出难掩的光亮,她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将内心奔腾的惊疑和狂喜压制下来。
来得及……一切都来得及!
狂喜铺天盖地的袭来,方清清死死抓住身旁的桌子,勉强让自己站稳。
女秘书见方清清没有反应,极为不满的推了她一把:“方小姐,你发什么呆,沈总等你去挡酒呢。”
这一推,将方清清那接近昏沉的脑袋总算是推醒了。
开口的这个秘书,是跟在沈岑身边最久的秘书,资历颇深,时常对方清清是这个态度。
原先方清清爱屋及乌,连带着这些秘书她也给三分薄面,不愿同她们计较,可人家对她是这样的态度,到了沈岑面前却依旧毕恭毕敬,分寸的很。
现在才知道,怕是自己倒追沈岑,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将所有的骄傲与自尊全抛在了脑后,哪还能指望外人把自己当盘菜。
方清清皱了皱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入目的便是沈岑被一群人围着敬酒的样子。
以前的自己就像缀在沈岑后面的尾巴,无比渴望的在他身边找着存在感,沈岑胃有些问题,每一次酒局她都会帮沈岑挡酒。
她想,自己多喝一杯,他便能少喝一杯。
而现在的沈岑被一圈人围着敬酒,按照她原先的做法,她应该热情的迎上沈岑,将所有的酒尽皆挡下,女秘书不满的就是这个。爱他时,自然不忍他有一丝难受,现在嘛,疼死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