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十二)(1 / 2)
“飒飒,你和珠儿先出去。”宁翊吩咐道。
宁飒一听就不愿意了,“那不行,你们两个男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宁翊苦笑,“就是因为我们两个都在,才不会出事呢,出去吧。”
宁飒不情不愿地带着珠儿出去,临走时特意把门敞着。
沈衡冷眼旁观,心里有了八分主意,“这解药之法,女孩儿们听不得?”
宁翊注视着楚岚,这可怜的姑娘脸色忽白忽红,泪水汗水交织一片,方才宁飒给她擦身时为了方便,仅留了一层中衣,如今这中衣依然湿透,隐隐露出玉色。
宁翊喉头一紧,转而看着沈衡,“解药之法,便是和男子行那房中事。”
沈衡断喝道:“不可!如此一来,她的清白怎么办?等她苏醒过来,如何面对!”
宁翊瞪着他,“清白,清白,难道清白比命更重要么?”
“这……”沈衡一时无话可说,剑眉紧蹙。
看着沈衡为难的样子,宁翊气闷,走过来就要抱楚岚,“沈持坚,若你不愿,那就我来!大不了等她醒了,一剑把我杀了,也好过看她送命!”
沈衡把人护在怀里,甩了一记眼刀过去,“不劳阁下,请出去!”
宁翊动作一顿,心里百感交集,收回手臂,低声对沈衡道:“沈持坚,你,你温柔些吧!”
说完,宁翊从床头的小格子中掏出一粒药丸递给沈衡,“你把这个吃了,可以不让她有孕。”
说完,宁翊红着脸,快步走了出去,把房门紧紧带上。
沈衡听着门外宁翊拉着宁飒和珠儿远去的脚步声,感受到整个内院似乎只剩下他与楚岚,这才稍稍安心,低头去看怀里的人。
不知何时,楚岚紧紧攥住了沈衡的衣襟,将整个身子往沈衡身上贴,过了一会儿,又双手推着沈衡,仿佛是嫌太热,来来回回的,看着让人心疼。
更让人心动。
沈衡一咬牙,仰头吞下药丸。
楚岚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浑身难受,身体深处像是有一束极散极乱的丝线,顺着她的经脉生长,所到之处带起入骨的麻痒;又像有成千上百条极细的火虫子,在她身体里到处乱爬,把她全部点燃,但又烧不去那种难耐的酥痒。
突然,身体像是从火炉中一下子被扔到了寒潭里,冷得彻骨。没过一会儿,又被捞起,重新被放到火上烤,楚岚觉得好难受,想喊出来,可嗓子就像塞了棉花一样发不出声,头疼得快炸了,身体里极冷极热交织传来,却褪不掉哪怕一丝丝麻痒,这麻痒让她觉得空虚至极。楚岚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她怕极了。
谁来救救我!
突然,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岚儿,岚儿——”
是谁,是谁在那儿?
“岚儿别怕,我在呢。”
这声音好熟悉,熟悉得让人想哭。
“不要怪我,我是为了救你。”
不会的,怎么会怪你,快救救我!怎么都行,别再折磨我了!
楚岚慌乱间仿佛抓住了什么,便不肯撒手。
突然,楚岚只觉得手上一松,紧接着,身体一沉,有重量轻轻覆在身上,一股让人安心的气息将她包围,楚岚顿时觉得心里一松,深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了一声满足的长叹,“嗯——”
似乎是被这声叹息刺激到了,身上的重量突然如卸力一般压在楚岚身上,带来比自己还要炽热的温度,楚岚仿佛拥抱着太阳,明知会融化殆尽,却依然舍不得放手。
太阳温暖着楚岚,暖流在四肢百骸间流动,赶走了所有的难耐和烦躁,身体似乎有些疼痛,但和方才的苦楚相比,这点疼痛算不得什么。楚岚满心欢喜,所有的感动都化作泪水流出。突然,身体一阵悸动,所有的感受都猛然增强,楚岚似乎被一双手托举,一直举向天空,就在她即将到达三十三天时,那只手突然消失,楚岚陡然下坠,坠向亮得耀眼的混沌深处。巨大的失重感让楚岚慌乱不堪,双手乱挥,想要抓住什么,止住下落的趋势。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了楚岚的手,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乖,别怕,没事了。今天的事,是一场梦,睡醒了就都忘了,什么都会好的。”
不知为何,楚岚对这个声音无比信任,听到这番话,心里放松,再加上身上着实酸疼,楚岚当时就睡了过去。
“结束了?”看到衣衫整齐的沈衡从内院走出来,守在一边的宁翊问道。
沈衡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她……她还好么?”毕竟楚岚初经人事,还身中情药,宁翊怕她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