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19 章(2 / 2)
“天啊,这谁啊。”只需要一眼就足以惊的他把镜子往床角一丢,显然自己看到自己受到的惊吓也着实不小了,谁可以告诉他,为什么他把自己搞成了一副鬼见愁的样子了?!安君臣载着凰念妃回到了棋院的门口,远远的凰念妃已经看见孙昊和丁当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站在门口不远处似乎正在交谈。
“我想和孙昊谈一谈,毕竟是她带我来到棋院的,此时一走了之,我也于心不安。”凰念妃解开保险带,对着安君臣歉然一笑,恐怕这样子就得让他等一阵子了。
“应该的,你去吧,好了就叫我,不用着急。”安君臣很体谅她,更是欣赏她的通晓世故,不过他估计免不了要吃几张抄报单了。
“谢谢。”她释然一笑,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还没有走近他们,丁当就朝着她不停的挥手,还大声吼道:“凰姐姐,这里这里。”
孙昊看向她的眼神一跳,双眸中有异样的光芒掠过,只是巧妙的被他轻易的掩去。
“姐姐,我要和妈妈回家一趟,可能要有一阵子了,姐姐一定要记得丁当啊,等我回来再跟我下棋哦。”丁当一手被母亲牵着,另一只手还不忘拽住凰念妃的手腕,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要回家了呀。”凰念妃习惯性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这小孩皮是皮了点,不过非常可爱。
“凰小姐,这些日子真是麻烦你了,丁当一定很吵吧。”丁当的母亲是个很斯文的女子,挽着发髻,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长相上丁当和她有七分相像,看上去都是很有书卷气的人,不过丁当太皮了,可能长大后就会像他母亲一样吧。
凰念妃不是很习惯接受别人的这种道谢,其实她自认也没做什么。
“钟老师,你和丁当还要赶飞机,路上可能比较堵,就别再耽搁了。”孙昊看出了凰念妃的不自然,适时的岔道。
“那么我们先走了。”女子朝着凰念妃和孙昊点了点头,然后摇了摇丁当的手:“跟师兄和姐姐说再见,我们走了。”
“大师兄再见,凰姐姐再见,要想丁当哦。”背着多拉A梦双肩书包的丁当同学边走边回过头不忘向凰念妃抛了个飞吻。
凰念妃当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自然而然的朝他挥了挥手。
“这小鬼。”孙昊在一旁笑喃了一声。
直到两人坐上门口的一辆出租车,凰念妃这才转身面向孙昊,却不知道如何启齿,她才来了没有几天却又要搬走。
孙昊知道她有话要说,刚才她从那辆轿车上下来,他就知道了,有些事情她从未提起,并不表示他一点也不知道。
“我想搬回家去。”凰念妃长舒了口气,终于抬起头看向孙昊,无比认真的说道。
“鼎臣花园16栋1801室?”孙昊突然反问,双手环胸,眼神灼灼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
“你知道?”凰念妃到有点意外,他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她记得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自己住在哪一层。
“那是萧子岑家,我想应该很多人都知道。”
凰念妃眉头一蹙,似乎他家是有很多人知晓。甚至还有不明人士贸然登门,给她造成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恩,我答应他要回去的。”凰念妃负着手,眼神盯着脚尖,近乎喃喃的说道。说起来她还是想念萧子岑家的大床和那几墙书籍,不过这似乎不是什么可以启齿的事情。
“他是你男朋友?”孙昊突然问道,直到话问出了口才觉这样太过唐突,可是说出去的话收也收不回来了,他只能紧张的看着凰念妃。
男朋友?男性朋友吧。
“恩,是的。”凰念妃想了须臾的功夫便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她现在觉得萧子岑对于她的感觉应该更甚于朋友,有点恩人的意思。
这回换成孙昊怔楞当场了,他没有想到凰念妃会如此直言不讳的承认自己和萧子岑的关系。
“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孙昊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很傻的问题,这年头还有谁不认识萧子岑?恐怕路上随便拉个大妈百分之六七十都认识他的,不过他还是这么问了,或许面前的女子并不真的理解。
“知道,明星。”安君臣是这么说的,虽然迄今为止她还没有搞懂明星到底算是哪种星星。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他词穷的根本不知道怎么规劝她,在他心中娱乐圈的人就是混乱的代名词,他不理解这个清雅的女子为什么和娱乐圈的人搭上关系,还是自己根本看错了她?
“还什么?”凰念妃不解他的欲言还止。
“没什么。”他放弃了可能对她的规劝,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说再多她也不可能听进去的:“需要我帮你理什么东西吗?”
“不用麻烦了,我带什么来,就带什么走,没有什么东西的。”凰念妃赶忙摆了摆手,可不想再劳烦他了。
“恩,那好,你去吧。”孙昊勉强扯了个笑容,心中却实在不能理解,她那么好一个女孩子怎么就会喜欢上一个明星?她难道不知道和明星交往基本上就不会有好下场的吗?
凰念妃刚走了几步,突然停住步子,转过身,朝着孙昊不好意思的一笑:“我还能来棋院陪孩子们下棋吗?”
“当然,随时欢迎。”孙昊毫不犹豫的回道。
“谢谢。”凰念妃朝他微微欠了欠身子,步履轻盈的朝宿舍楼走去。
孙昊看着她身影慢慢走远,这才从牛仔裤袋袋内抽出一张被叠的四四方方的报纸。那是某娱乐周刊的其中一张,左上角是一张放大的彩色照片,有个穿着绒布衫和牛仔裤的女子窝在一面非常大的落地窗前,手中捧着一本书,正在认真看着。照片似乎是偷拍的,角度不是很好,女孩子的脸拍的都有点曝光,让人看不真切,但是他知道,蜷坐在窗下的女子是她。
他思索了片刻,转身往停车场走去,经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顺手将揉碎的报纸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