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冬季盛宴前夕（2 / 2）

颤动低垂的眼睫，头顶的目光像极了一双温柔热贴的大掌，正在不断的轻抚她的脑袋，明明很温柔，但就是抚摸的她根本无法把头抬起来，就像被扼住了纤细的脖颈，溺毙的热浪。“所以…您…是因为有了这个法印，才能看见我的商店，对吗？”

克拉拉的内心让她有些神经质的想要听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她对于这样的心理变化感到迷茫，疑惑，所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继续这样问下去。

“我来到恶魔城进入多盖莱的时候，你的商店就在阿刻隆河边，那天雨很大，但是我还是能找到你。”

克拉拉有些惊讶，神父看到商店的位置竟然是靠近地狱，连克拉拉自己都无法真实的看见商店的位置。

毕竟无论是她还是其他的客人，要进入商店的唯一方式，就是当身上出现锁孔，并且有她的钥匙开启的时候。

他们的身体就是进入商店的通道，所以也就根本不可能有人会看见商店的实际位置，但是神父可以看见…

“或许是因为这个法印的缘故吗？”

克拉拉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额心，思索着，“您进入商店后，看到商店里面大概是什么样的？”

每个客人进入商店后看到的景象都不同，萨福看到的景象不同，但也没有告诉克拉拉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而老人鱼看到是战后的废墟，他妻子死亡的地方，他非常坦诚，牵着妻子的手告诉克拉拉一切。

而骷髅海默…也没有告诉她具体看到的景象…

都是有小秘密的人，那么神父呢？他看到了什么？

可能是在床上躺久了，头发有几绺勾在了角上，神父在回答这个问题前反而是把克拉拉垂着的脑袋轻轻抬起来，又把那几绺不安分的头发整理好，最后露出额头那对锃亮的魔角，克拉拉在对面的镜子里，看着神父这一系列动作。

最后又看到他笑着，指了指挂在墙上的世界之光。

看见克拉拉迷惑的神色，神父的笑意深了些，“我看到的就是画里的场景，我看到了祂…”

“不可能！”克拉拉诧异极了。

“进入商店能看到的景象是每个人内心深处最想要回溯的景象，而且一定是和他们的人生经历紧密相关，不可能存在虚构…不可能的…”

越说越迷惑，她打量起神父，这真的不可能，神父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怎么可能和至高的六翼的大天使有关联？一个在人类的圣城，另一位是在上九天最接近神的御座的…

人类和神的人生经历紧密相关？可能吗？

这就好比说克拉拉本人和地狱至高的那位君主，七十二柱魔神和七位魔大公都得臣服的那位，是会混在猫头鹰酒馆喝金/苍蝇或者一起去销魂窟的挚友？！

更好比说，上帝本人在看她写的《亲热天堂》？！

你觉得，可能吗？

克拉拉忍不住笑出声，而神父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她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