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12.5(1 / 2)
轿子从官道驶向街道,又经过繁华的京城主干道,络绎不绝的叫卖声响起。
“好吃的包子啊,皮剥肉馅,香喷喷。”
“又圆又大的桂花糕,保准你吃一口想吃第二口。”
……
安然在睡梦中舔了舔唇,口涎沿着嘴角直直向下流去。
美梦如斯,一声“砰”的声音,车子剧烈的撞了一下,梦碎了。
安然惊醒了,他不满的掀开帘子,嘟囔着迷迷糊糊的嘴:“我的包子呢?”
“大人,我们、我们撞到了二皇子的车了……”那车夫一脸诚惶诚恐地道。
安然向前望去,前面的马车上的轿子,二皇子正掀开帘子,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安然连忙陪着笑,下轿,拱手:“二皇子,属下冲撞了二皇子,二皇子勿怪。”
二皇子瞪了他一眼,扔下轿帘,正准备叫一声:“起驾。”
帘外安然的声音又传来:“属下理应赔罪,不若二皇子今晚与属下聚于塔安楼,在下定好好赔罪。”
塔安楼,京城最大倌馆之一。
轿帘再次被掀开,安然对上二皇子意味深长的目光,他道:“状元也有此好?”
安然淡笑不语。
二皇子明康笑起,意味不明,微颔了颔首,道:“起驾。”
安然退后拱手,望着车子离去。
乘着马车回到府中,安然对着管家道:“去塔安楼定一个包厢,摆好宴席。”
管家怔了怔,迟疑了许久,望着自家老爷悠悠闲闲的样子道:“大人,太盛国对官吏的管治极严,所有官吏皆不得去烟花之所。”
安然回头看了看管家,一脸你怎愚蠢至此的表情,道:“你不会办的隐秘点吗?一定要以老爷我的名义吗?”
管家涨红了脸,唯唯诺诺的道:“是是是。”
当晚,塔安楼,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上了楼,身后是诚惶诚恐的微有些年纪的管家,四处瞟着周围的作风开放的少年,直直在心里暗道:不忍卒视,世风日下。
而那书生上了楼,他一只腿盘着,一只腿屈着,坐于席上,随手捏起桌面上的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咀嚼着。
门被推开,三个面容清丽的少年进来。
鉴于以往的经验,安然立刻道:“别急着脱衣服,我让你们脱才脱,知道吗?”
三个少年睁大了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安然。
安然隐约从他们脸上看到愤怒,身后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提醒:“老爷,我帮你点的是清倌。”
安然剜他了一眼,道:“你们抚琴吧。”
“是。”三个少年不卑不吭的上前,在琴桌旁坐下。
琴声如溪水流动,安然享受的倚在桌前,一只脚晃动着,不停的望嘴里撒各种时令的瓜果零食。
直直一曲尽,三个少年看案桌前的客人兴致正至,又顺势的弹起另一首曲。
身后的管家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家老爷真的是清流,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真是惭愧,惭愧。
安然换了好几个姿势,肚子里被塞的满满的,他嘟着嘴看着门口时,正好,门外一只手推开了门,来人一看对方炯炯的目光,就笑道:“原来状元所言不假。”
他进屋,身后跟着三皇子,十一皇子。安然起身行礼,刚弯的腰却怔住,屋里还有外人呢。
二皇子扶起他的身子,笑的即欢:“状元不需要多礼了。本皇子与这里的老板非常熟,他们不会将本皇子的事说出去。”
安然了然的点了点头,抬手道:“皇子请上座。”然后斜眼瞟了一下管家,轻声道:“你退下吧。”
管家被那一声“本皇子”惊了一下,然后就沉默的出去。
屋内,十一皇子目光放肆的在那三个少年郎身上打转,笑嘻嘻道:“状元,就点了这些?我听皇兄说不是说要赔罪?就这么赔罪似乎不太有诚意。”
安然笑起:“当然是等各位皇子定夺,皇子点,臣付钱。”
十一皇子笑起。
屋里多了十几个少年,各个衣如薄纱,从门口进来的时候,管家的老脸都涨红了,原来他真真看错了自家老爷。
各个左拥右抱,三皇子看向了那自斟自饮的人,眉目有股算计:“状元,可知道太盛国禁止官吏去坊间倌馆之地?”安然诧异的抬头,三皇子坏笑着:“违者,贬于荒野之地,罚三年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