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撩啦(2 / 2)
眼神有意无意朝北初飘了飘,他再次俯身:
“我们一起在家等着你们妈妈回来啊。”
北初再次:“……”
这奇怪的空闺怨夫感是怎么回事……?
没等她深想,傅行洲把年糕和橙糕放在一边儿,蓦地开口:“初初。”
语气突然变了变,调笑的感觉收敛许多。
北初下意识回应,“啊?”
下一秒,她便感觉到一股力道将她拉着倾身,旋即在顷刻间被熟悉的味道包裹。
傅行洲拥着北初许久,低沉的嗓音带着颤,克制地缓缓流淌——
“早点回来,别再让我等太久。”
最后傅行洲还是在北初家里住了一晚上。
鉴于上次的教训,傅行洲率先乖乖在沙发上躺了下来,没敢得寸进尺。
相安无事的一晚上过去,第二天大早,傅行洲亲自送北初去机场。
车停在机场门口,北初没让傅行洲再送她,自己下车,拖着箱子往机场里面走。
在她下车的时候,傅行洲把橙糕和年糕都捉了出来,笑眯眯地低头对它们说:“来,给妈妈说再见。”
北初刚沾地的脚差点没站住,一个趔趄,回头看,傅行洲神态自若,又把猫装回了外出箱。
察觉到北初的目光,他眉尾一抬,给她抛了个媚眼。
“注意安全啊。”
北初手一抖,反手把车门给关了个严严实实。
到达美国,北初没去找伍叔,先回到以前的公寓安顿下来,休息了一天。
她离开没几天,屋子里积的灰也不多,简单打扫一下就能继续住。
北初收拾好后站在玄关处,上上下下将屋内陈设打量了一遍。
认真仔细的样子,像是在同过去的五年道别。
末了,她释然地收回视线,低声道:“要再见啦。”
清晨,北初带了一束花下楼,熟悉的黑色林肯停在路边等她,低调神秘。
北初坐进车里先唤了声:“伍叔。”
东方面孔的慈祥老者回过身,对她稍微弯了弯腰:“北小姐,先去哪儿?”
北初想了想,轻声道:“先去克莱恩公墓吧,我想看看劳拉夫人。”
说完,她有些低落地垂眸。
劳拉夫人是她在美国浮浮沉沉这些年,给她带来最多帮助的人。
也是她这些年来最感谢的人。
可惜难耐世事无常。
想起过往种种,北初捏紧手里的花束,外面的塑料包装被捏得咯吱作响。
伍叔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北初的表情,安静地没有打扰她。
他是劳拉夫人曾经的管家,因为身为华裔,与北初这些年来接触很多,也自然了解北初对劳拉夫人的重视。
两人一路沉默地前往墓园,直到将花束放在墓碑之前,伍叔见北初的情绪颇有一种越加低落的趋势,终是于心不忍,开口劝道,“北小姐不必太过感伤,生死有命,要是您放不下,就好好继承夫人的遗愿吧。”
北初摇摇头,上车时,唇抿得很紧,“我还是有些担心我能力不足……”
“夫人既然将产业交与您,肯定是有着自己的考量,北小姐不必太过担心,”伍叔驱车换了个方向前行,“更何况您在夫人弥留之际,已经代为掌管过一段时间,您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
说完这番话,伍叔适时沉默,留下北初自己思考的空间。
几分钟后,后座北初的声音缓缓传来——
“……伍叔,也许你是对的。”
听见北初这句话后,伍叔流露出轻松的笑意,“北小姐,这是您应得的。”
要处理的事情有点繁琐,处理完保守估计需要十天,北初得知消息后便给傅行洲通知了过去。
国内时间是深夜,北初发完消息,就把手机放回兜里,不指望傅行洲回她。
然而在三分钟后,她听见了提示音的震响。
【傅行洲:好的,等你回来。】
北初有些惊讶他居然到现在还没睡,于是回他:
【北初:还没睡?】
那边没有立刻回复消息,虽然上面“对方正在输入中”持续了很久,但她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发过来。
正当北初准备把手机塞回兜里,提示音再次响了起来。
【傅行洲:(图片)】
图里光线昏暗,棕色地毯上面,两只猫打闹的身影闹腾到模糊。
【傅行洲:它俩吵,我睡不着。】
委屈兮兮的像是在控诉。
北初莫名其妙“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北初:没事,等它们闹腾累了就安静啦,待会儿有个会议,先撤了。】
发完,身旁有人提醒她时间,她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对那人道了声谢后,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正处在深夜的另一边。
傅行洲看完北初发来的消息,百无聊赖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儿,仰着头顺手捉了一只猫抱在手上,“女儿啊,你妈不在,你爹我好寂寞啊——”
还没感叹完,他便感觉到手上一股痛感传来,吃痛缩手,低头一看,发现是橙糕在咬他。
好在橙糕牙浅,傅行洲缩手速度也快,最终他手上只留下了一点没破皮的牙印。
傅行洲看了看牙印,不怒反笑,伸手要去抓住橙糕后颈,“嘿,你妈一走你就皮了是吧?居然敢咬你爹,今天非得给你点教训不可……”
奈何橙糕身子灵巧,在房间里上蹿下跳,傅行洲也没能抓到他。
橙糕在北初面前一直都是一副装乖卖惨小可怜的样子,离了北初到了傅行洲这儿,却突然换了副面孔,有恃无恐地耀武扬威起来。
傅行洲不信邪,跟在橙糕屁股后面追着跑。
终于在最后一次,他成功摁住了不安分的橙糕。
傅行洲把橙糕提溜起来,眯着眼准备训斥,视线往下一扫,却突然盯到了一个东西——
“卧槽,”傅行洲声音陡然拔高,凑近橙糕,震撼开口,“你特么还有蛋?!”
想起之前自己一口一个女儿地叫得欢,又想起橙糕黏在北初身上到处乱蹭的亲昵模样,傅行洲只觉咬牙切齿。
——谁特么能想到这是只公猫。
他松手,盯着尚处得意状态的橙糕半晌,忽然笑容变得阴森起来——
“没事,明天老子就带你去把绝育做了。”
橙糕仍不知道自己将会失去什么,仍上蹿下跳,为自己脱离了傅行洲的魔爪而得意的很。
……
没有如愿见到橙糕恐惧的神情,傅行洲心底顿感无趣,平静下来。
他又把年糕揉进怀里,闭了会儿眼,拖长了语调,有气无力——
“……怎么办啊年糕,这才多久,我就又想你妈了。”
“还有十天,你爸我还要承受十天相思之苦……”
傅行洲本来以为,自己经历了那五年的空白以后,区区几天的等待,他不可能忍受不住。
可事实上,这才第二天,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天知道从那日再次见到北初开始,他就有多想去触碰她,拥有她。
可是直到现在,他所做过的最深入的事,也只停留在了尚不达唇畔的一个吻上而已。
他素来随性恣意,唯独在这件事上,不敢太过逾矩。
傅行洲坐在地毯上,烦躁地向后仰倒,又缓缓坐起。
好想她……
突然,他脑海里一个念头闪过。
猛的把年糕举了起来,傅行洲一双桃花眼直视年糕圆溜溜的大眼,认真问道:“要不,我过几天飞过去找她?”
作者有话要说:在老家,网络差,半天打不开晋江所以更晚了TVT
红包晚点发,都会有。
热烈祝贺我们傅二少今年并没有成功吃上肉!
明年再接再厉owo
大家元旦快乐啊,明年伊水水也想和大家一起玩!
今年最后吆喝一句,求收藏求作收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