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绝地求生（6）（1 / 2）

白秋爽猛地提高音调，朝身后季祉禾厉声道：“禾儿，去找你姐姐，让她寻祖母过来。”

然安程的话比初冬的风还要冷上十倍：“季祉禾，你若出了这门，我保证你，再见不到你亲爱的娘亲了。”

“禾儿莫要被这贱人唬住，她不敢动手，她若是动了手你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安程呵一声，眼中带了冷意，唇边笑意依旧不减：“母亲，命在别人手上时切记，谨言慎行才能给自己留后路，这道理无人教予你吗？”

说完，她目光移向在一旁彻底僵住的小丫鬟，“把他拦住，把门关上。”

“疯子疯子，你会遭报应的！”

“遭报应算什么？”安程冷笑出声，“母亲莫不是忘了我将要去都城赴死一事了吧？”

“那是你活该！”白秋爽恶狠狠瞪她。

“我活该？”

瞧着眼前已然步入中年开始发福风韵难再的白秋爽，安程终于失去了笑容和耐心。

“别以为我不清楚当初你们是怎么偷梁换柱的！”

“府州当初决定人选时父亲不小心抓到阄，上面要去的人是季芷柔而不是我，但你与父亲商议后决定让我去，还因此拿着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贿赂安阳郡守赵大人，有丫鬟不小心听见此事，被万嬷嬷撞见才割了舌头，你说这些事若是将来我有幸见了皇上或其他贵人，与他们说说怎么样？”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母亲您眼神为何躲闪？”

安程嘴角嘲讽笑意散开，“就这样母亲还与我谈报应，我若有报应，你怕是我的十倍。”

“我倒是好奇，”安程抬眸看她，“不知母亲可曾午夜梦回过何姨娘？”

白秋爽冷笑：“我怕她作甚，活着都比不过我，死了还想压我一头，痴心妄想！”

愚蠢且不自知，安程微微笑开。

“因果你信与不信它都存在，不报在你身上也会落在季芷柔季祉禾身上，这帐你且等着，底下可有人记着呢。”

白秋爽也怒了，恨恨看安程：“记又如何不记又如何，我这辈子过得比你们两个贱蹄子好就成了！”

“确实好有道理。”安程微微笑，她手上带血的剪刀慢慢移到白秋爽脸侧：“我倒是好奇，若毁了你这张脸，你今后还能不能过的好？”

“你说，他会不会再招几个美人进府？抬程姨娘？”

“若是那些个美人们手腕了得，将禾儿收领过去，母亲岂不是轻松许多？”

“做梦！”白秋爽啐她一口，却被安程偏头躲开，“你今日若伤了我，莫说老爷不会放过你，官府也要将你抓起来关进大牢！”

安程呵一声，言辞骤然冷厉许多，“母亲莫忘了，去都城的人我们季府横竖要出一个，若是我被抓进大牢去不了，你说，代我去的人又会是谁？”

白秋爽怒极反呸一句道，“可笑！我季府上下这么多人，你竟以为真无你不成？”

安程哦了声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