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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卿儿和曾庆儿的对话,被一字不漏的传递到枝忘然耳中,她更加好奇的是,这个藏在镜子里的“人”,究竟什么来历。
是真的有本事,还是假意糊弄人?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枝忘然都有自信,能够将这两个算计她、算计枝书礼的人,一网打尽。
次日清晨。
一阵嘈杂声传遍了整个别院,“哐哐”砸门声,侍女们的议论声,以及岑卿儿那两个并不安分的、成天想着给三房下绊子的嫂嫂扯着嗓子大声叫唤,交织成了一曲混乱的交响乐。
被吵醒的岑卿儿,捂着自己疼痛不已的头,皱眉问询进屋来伺候的侍女:“外边出了什么事?一大清早的如此闹腾,是在太不像话了。”
那侍女低眉顺眼回答:“婢子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罢?”
心烦意乱的岑卿儿实在不耐烦这回答,她洗漱过后,才不情不愿的前往事发地。
事发地正是在大房与三房相邻的花园之内,岑卿儿赶到的时候,整个小花园已经被下人围得水泄不通。
原本岑卿儿是不想掺和进这件麻烦事,却不想听见了花园之中那熟悉的声音——正是昨夜并未归家的木刻。
正在花园假山旁,气得面红耳赤的二少奶奶眼尖,一下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岑卿儿,当下她就把怒气冲向岑卿儿。
“哟,这不是咱们三少奶奶吗?怎么,是来捉奸的?哎,这男人啊还真是不靠谱,三妹你长得那么美,你家那口子也还是喜欢去外边找,这也许就是妾不如偷的缘故吧!”二少奶奶一气之下,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她竟然是不想顾着木家脸面了,不过也是,任凭谁看见自己疼爱的亲妹妹被抓奸在床,而另一个还是她视为敌人的木刻,都不会冷静下来的。
偏偏木刻这时候还给人添火气,恬不知耻道:“二嫂,我是真心爱芙儿的,请你把她嫁给我吧!”
一听见这句话,本就委屈的岑卿儿,立刻爆发了,她冲进花园之中,在假山处发现了裹着被单的一男一女,她控诉地看着木刻:“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没有人看见,纯黑的鸟直接撞进岑卿儿体内,让她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让她恨不得立马捅了这对奸.夫.淫.妇。
听见岑卿儿的质问,木刻虽有片刻愧疚,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道:“我的事哪里用你来指画?我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
这句话何其耳熟,让岑卿儿泪水止不住往下流,当初她和木刻的事被发现的时候,木刻也是用这句话反驳孟柔,现在她是步上了孟柔的后路吗?
那一瞬间,她好像看见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嘲笑她的无能,奚落她的难堪。
多么可笑,多么可笑!但她不愿意就这样认命!她怎么甘心就这样认命?
对,她不能就这样认命,她还有杀手锏,她还有曾庆儿,曾庆儿回帮她的!
推开周围的人,跌跌撞撞往自己的院子跑去,她告诉自己,就算她什么都没有了,曾庆儿也会在她身边!
回到院落之中,她紧紧的抱着那面铜镜,她提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她就像抱着心爱的人一样,温柔抚摸铜镜,神经质地询问曾庆儿,她该怎么样翻盘?
在得知了发生了事情以后,曾庆儿实在不屑岑卿儿心理脆弱,竟然这样就崩溃了。
当初刺激孟柔的时候,不也是洋洋得意吗?现在不过是掉了个个儿就受不了,真是没用!
虽说心里这样想着,但曾庆儿可没有蠢到直白的表露出来。
“既然他已经做出这样的姿态,就证明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挽回他了,既然如此,你不妨想一想该怎样坐稳木家三少奶奶的位置,别搞得到时候和孟柔一样,只能凄惨的离开木家,到处流浪。”曾庆儿说。
“是啊,那我该怎么办呢?”岑卿儿盯着曾庆儿问。
看着“冷静”下来的岑卿儿,曾庆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具体要说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
三天后,木家别院走水,据说是天火降临,但奇怪的是,仿佛冥冥之中有天人庇佑。
木府全府本该命丧黄泉,最终却只有木刻、岑卿儿死去,据说岑卿儿死时,手里死死抱着一面铜镜,不知缘由。
一条街之隔的枝忘然家中,枝书礼得知这个消息后,还询问过枝忘然,却被枝忘然三言两语打发了。
独坐在院落之中的枝忘然,抬头望月,高举酒杯似与人对酌,最终却将酒水洒在地上。
“看来你过得很愉快。”宫默不知何时出现在院落之中,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