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离不了婚的女儿15（2 / 2）

欧阳子安认出了林问的唇语，但不等他有所表现，两名法警已然把他关到了被告席上，手铐拷在座椅上的时候，冰凉的触感瞬间冰透了他的燥怒。

经过这段时间的查探，欧阳子安所在的外网，其实是一个国内违法网站，而且是以欧阳子安为首的几个网友组织建立的违法网站，由于这个网站域名在国外，竟多年没有发?现，从创立到被举报这三年多时间里，欧阳子安和另外几个人，通过一种叫做PUA的方式，引诱了数十位女孩，在不知情或半知情的情况下，拍摄了大量的视频和照片，并以此获利达几百万。

出示证据的时候，丁露露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视频，虽然在脸部打了码，但丁露露还是承受不住，几次哭到失控，法庭甚至被她数次打断。

当丁露露第三次因为情绪失控导致不能作证而休庭时，林问找到了丁露露。

“丁露露，要不要谈一谈。”证人都被检察院安排在一起，林问直接走到丁露露的的面前，对她说：“你是想要他绳之以法，还?是想要跟他再续前缘？”

这句话成功激怒了丁露露，只见她抬起脸，眼角还?带着泪花，目光中全都是愤恨，“林问，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我才是受害人！”

“呵，受害人？”

“怎么这么久了你还?不明白，伤害你的从来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欧阳子安的事情没人知道，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丁露露对着林问怒吼：“你怎么会知道，我现在根本都不敢出门，所有人都知道了！如果不是你，没人知道！”

听完丁露露的控诉，林问甚至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我一直觉得你不聪明，现在看来你是真傻。”

“欧阳子安早晚有翻车的这一天，如果不是我发?现的早，到时候你会更惨。真不懂你为何把恨意错加到我身上，我不过是发现的那个人，不是加害你的人，你最该恨得，不是我。”

林问说完这句话，便觉得没有任何在和丁露露说下去的必要，刚刚看她哭到失控确实动了恻隐之心，但现在看来，脑子不清楚的人，永远不会清楚的。

林文耀就坐在丁露露不远，林问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从那晚父女两个大吵之后，每次见面林问都是这种态度，他数次想找时间修复父女关系，都不得其法，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女儿不再是那个听话乖巧的小女孩了，她已然成人，是一个有自己的态度有自己的三观的成年人了。

这次休庭后，没再出什么幺蛾子，法庭对欧阳子安的罪行没有当场宣判，但在之后的民事法庭上，法院批准了林问递交的离婚申请。

林问拿着装着审判书的文件袋，从法庭出来，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丁露露的家人也?把丁露露带走，林问不知道丁露露以后的生活怎样，但要想从这件事的打击中走出来，想必会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林文耀却没有离开，一直等在法院门口，看到林问出来，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叫住了林问。

“你还?好吗？”林文耀想对林问说对不起，可话到嘴边说出的却是问候。

“我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林问笑笑，她知道林文耀想要说什么，可不是每个对不起都可以换来没关系，林问不能也不愿说这几个字。

以前的林问，是林文耀的女儿，乖巧听话是她身上的标签，但这何不是她身上的枷锁？当这个女儿不听话了，不肯随着他的意志而转移的时候，他便怒火滔天，甚至不惜用断绝父女关系的方式威胁，说到底他爱的到底是林问本身，还?是原主的听话和乖巧呢。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更爱的是那种对女儿的掌控欲，那种在女儿身上可以体会到的大家长式的权威，他爱的根本不是林问这个人。

这某种意义上来说，又何不是林文耀的悲哀呢。

作者有话要说：现实中的离婚，真的要比故事里还要复杂。多少人被困在失败的婚姻里，进退不得，痛苦中又浑浑噩噩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