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番外(1 / 2)
番外之一:早婚早育揍敌客家
暗杀是一门无本,高风险的生意。以人杀人,以暴制暴,赚取高额报酬。
杀人最重要的本钱就是人。
揍敌客家世代以杀手为业,从不假手于他人。因此家族内有一条不成文的传统:早婚早育。
每一代的男性皆在二十岁前结婚。
年轻一辈快到二十高龄仍未结婚者会被家主丢出家门,开展寻找老婆的路上。又言:没有老婆,你就没有家。
席巴·揍敌客近两年在深山修炼。
这日,他一回家连凳子尚未坐热。父亲桀诺二话不说领他到试炼之门的门外,对他说:“席巴你该娶媳妇了。”
“啥?老爸你说什么鬼话?我才十九岁。”
“我在十九岁时已经是你爸了。”
席巴张口,竟无言以对。
桀诺临关门前,弯身对守门狗说。“三毛那小子若一个人回家。它就是你的午餐。”
“汪汪!”
说实话他在十九年零十一个月的生命中见过的女人屈指可数,对女人这类神奇的生物真是毫不知情。
唯一还有点印象的女人就是他老妈。
娶媳妇。
妈妈是不是应该帮忙?
席巴离开枯枯戮山直接奔往流星街。
流星街是一个巨型的废物堆积区。据说在流星街弃罢任何东西都是允许的。包括垃圾,毒/品,武器,活人,尸体……
生活在流星街的人民没有国民身份,亦没有法律。
唯一的规矩就是拳头。
你强你就有饭吃。
你强你就能生存。
席巴的母亲住在无镜森林,位于流星街的无人敢到达的腹地。他费了七日六夜才找到那栋圆桶古怪的石屋,外围墙挂满紫色的爬山虎,窗门紧闭。
他靠近,以石头敲门。
他母亲开门见他,马上反手关上。
席巴在门外叫:“老妈,我是你儿子,席巴。”
门内有人应道:“我知道。”
“老爸喊我娶媳妇。老妈,你快开门告诉我上哪找媳妇?”
“我和你爸早分了,和揍敌客家没有任何关系。你要娶媳妇找我作什么。快滚!”
“可是我又饿又渴。”
门内随即丢出一包饼干和清水。
席巴盘腿而坐,不客气地吃喝,又往内叫:“老妈,媳妇在哪找?你好歹告诉我一声嘛!”
“街上那么多女人,自己不会找!”
“可是老妈,我怎么知道哪个女人是我媳妇?”
“死小子,自己不会问?”
门内那人不等他再发问,直接下遂客令。“再啰嗦,我就放毒了!滚!”
电击尚好,闹肚子的事他真心不喜欢。
老爸说,老妈一放毒,方圆一里绝无一活物。有一回差点被她毒没了。看来毒王后的外号不是白叫的。
席巴吃饱喝足,起身告辞。“老妈我走了啦。改天来看你!”
“滚。”
席巴又花了七日六夜离开无镜森林回到流星街的主街道。
距离他满二十岁只有六日,减去回枯枯戮山的路程。他只有一日,二十四小时寻找合适的女人作老婆。
老妈说在街上找?!
席巴听话地蹲在街角,从早到晚,一动不动,眼看已近黄昏了。他眯起眼,懒洋洋地看着往来的人群。
女人有很多,但不知哪个才是他的老婆。
要不去问一问?
在他犹疑之际。
有路过的行人不小心踩过他的脚背。
席巴抽回腿,埋怨。“我的腿搁在这又不阻碍你。你上来就是一脚——”
那人回首,淡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直直往前,根本没将他放在眼内。
哇,女人耶!!
年轻又美丽的女人,作老婆应该不错嘛!
“啪!”
席巴一拍掌,下了决定。他瞬间移动,上前抓住那人的手腕,直接问:“喂,你能做我老婆吗?”
“放开。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只知道你是我老婆。”
“呸!死白头怪,谁是你老婆。”
揍敌客家的男人大多天生白发,一点都不怪,好么。
他笑答:“你就是呀!”
然后。
席巴得知眼前的美女是流星街的一姐:基裘。
然后的然后。
基裘变成了基裘·揍敌客,他席巴·揍敌客的老婆,五个娃的妈。他赶在二十岁前结婚,没有破坏揍敌客家早婚早育的传统。
番外之二:女儿是宝呀!
四年后——
枯枯戮山的某处草地,一名三岁的男童假装自己是一条鱼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划行嬉戏,忽隐忽现。
他有一头蓬松的黑发,桃花瓣似的大眼闪闪发亮,脸容精致得像洋娃娃般。
正是好动的年纪,见树就爬,见草就划,且见花就采。
玩得不亦乐乎。
孩童的笑声是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铺着一张防潮垫。
一名白发的年轻妇人正坐在垫上晒太阳。
四月的天阴晴多变,草地上湿气很重,某人怕她受寒故特地铺了一床垫子,但她生平喜好植物,小手轻轻地拂过嫩草,感受生命的脉动。
有人行近,手中抓了两只大苹果。
他走近,坐在妇人身边,轻轻地圈住她,吻了吻她的发顶,问:“头,还疼么?”
“今天还好。”
他咬了一口苹果,再递给她。
妇人恼瞪了他一眼,问:“不是还有一个么?”
她可不想吃他吃过的。不卫生。
“啊!”
他指了指草地上那颗圆滚滚的脑袋,手一挥,手中的另一苹果应声飞了出去,直砸向男童。
一心玩乐的男童突然伸出胖胖小手接住飞来的大苹果,抱在怀内啃咬。
咔!咔咔!咔……
一双大眼愤愤地瞪着树下的男女。
那个坏男人又来霸占妈妈了。
哼!
他要去祖爷爷那学一招把他打扁,让他再不能占着妈妈。妈妈是他的。
妇人不悦地责备:“我的儿子又不是狗,总天天往他丢东西。”
“男孩子嘛粗着养。没事。”
说得倒是风轻云谈,仿佛不是他儿子一样。
妇人转了转大苹果躲过他啃咬过的那一面,咬了一口问:“我家女儿呢。明明说好了男孩让你们揍敌客家培养,女儿归我养。怎一天到晚都不见她的面。今天又是谁借走啦?”
伊路米轻咳一声。“曾曾祖父说带小光去河边玩水。”
他也不好意思拒绝老人家的请求。
玩水只是借口,怕又要传援什么吓人的功夫给她的。女儿太过出色,做爸爸的也深感压力呀!
妻子怀了双生儿,诞下一男一女。
女孩为大,一头白发,模样像妻子,男孩晚了三分钟出生,一头黑发。而他怕再听到妻子分娩的惨叫,故只要了一双儿女。
女儿小名:小光。
儿子小名:小亮。
揍敌客家专生男子汉,像他就是五兄弟,家族几代下来都没有女生。小光算是揍敌客家唯一自产的女生。
长辈对她的喜爱自是不必说,而他被这一团又白又软的小可爱抱住,听到甜腻的声音叫:爸爸!
他的心几乎要溶化了。
果然女儿就是不一样的。小光的能力在两岁时被曾曾祖父马哈发现,他说:“伊路米呀,小光往后会成为比我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