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新世界/简单模式(1 / 2)
看了眼路边的提示牌,花疏雨转着方向盘上了高速,她需要换个地方落脚。
车内气氛沉闷。
半晌,电子音期期艾艾的夸赞道:“你力气真大。”
花疏雨看着前方专心开车,没有理会。只有越来越快的车速窥见花疏雨的不平静的内心。福祸相依生死相随,要是真的如此,不管她脑袋里的是个什么东西,孑然一身花疏雨都认了。
“我叫花疏雨,你叫什么?”
“我叫——我叫什么来着?”
“……今天刚好七月七号,跟我姓花,你就叫花七吧。”
花七雀跃的欢呼了一声,叽叽喳喳的开始分享它遇见花疏雨之后心路历程。花疏雨弯了弯嘴角,安静的听着。
南阳市边缘靠梅山大道附近有一片破旧的楼房和平房鳞次栉比,是南阳市混乱出了名的城中村。其中最大的平房是家屠宰场,当然是不正规的。花疏雨就在这里工作,日常杀猪,工资日结。
回到住处已经很晚了。
花疏雨租的房子是一房一厅带洗手间格局,没有厨房、阳台。推门进来,是空旷的客厅,客厅窗台上放着洗漱用品,墙对角钉着一条钢丝,上面挂着换洗的衣服。房间的屋子里除了挂在墙上的二手空调,就摆了张床,床尾放了个黑色背包,背包里放着两个骨灰坛、一把剔骨刀和一些外伤药。
“花崽,你真的没事了吗?”花疏雨发烧这事还是她主动开口要去医院,花七才知道的。事实证明,只能做到和花疏雨共享视觉的花七真的就只有陪聊的功能,连监控花疏雨的身体状况都做不到。
“嗯。”花疏雨觉得疲惫不堪,在吃晚饭洗澡睡觉之间选择了洗澡睡觉。
这个月断断续续的低烧,花疏雨本来打算忍忍就过去了。前两天突然高烧不退,全身泛疼,人都有些迷糊了,才请假去了趟市医院。一堆检查做下来,检查结果显示没有问题,医生也没办法,就按普通感冒发烧处理了。
从市医院出来的时候,路过小食街,逮了个往她兜里伸手的小偷。出了小食街就被那个小偷团伙盯上了,搁平常这不算什么,毕竟社会我花姐,人狠路子野,就这些小年青一挑十不算事,但在发着烧全身都疼的情况下,花疏雨果断跳河,才有了开头从河里爬出来的那一幕。
关掉手机闹钟,花疏雨睁开眼睛,头痛欲裂,用手背碰了碰额头——好烫,她大概要烧成个傻子了。
头重脚轻的爬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下,随便应付完早饭,花疏雨背上背包打算去和屠宰场的老板说一声辞职,至于房子暂时不退,然后搭车去广海市,自称国际大都市的广海市的医疗水平应该能查出来她这是什么毛病吧。
“哈——”花七打了哈欠,问:“花崽,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没错,花七的作息时间是跟着花疏雨来的,有时还会睡个懒觉,就是这么的清新不做作。
“还行。你睡起来了?最近你不觉得你懒觉睡得有点太多了?”
“咦?有吗?还好吧?最近都挺想休眠的。”
是受我的身体影响吗?花疏雨微抿了抿唇,加快了步伐。
在屠宰场老板依依不舍的挽留中告别。花疏雨沿着小巷七湾八拐的找到一家麻将馆,城中村里的娱乐活动一向匮乏,因此这家麻将馆的生意相当不错。
几张掉漆的麻将桌都围满了人。花疏雨朝着一个纹身大汉走了过去,抬手敲了敲大汉的肩膀,示意自己有事。
两人走到门外,纹身大汉打量了几眼花疏雨:“什么事?”
“包车去趟广海,方便吗?”
“去一趟要四个小时,我回来不定能拉上客,一千五,行我们就半个小时后出发。”
“好。”花疏雨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我去买点东西,10点回来跟你碰头。”
拿满了一袋子吃食,花疏雨将东西放到柜台上,等着上了年纪的阿婆结帐,边听着花七唠叨他们这是第几次换根据地。
“我要失约了。”
“啥?!你跟谁约了?!约啥了?!”花七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小伙伴居然背着自己勾搭上了别人。
“不是说好下次休息的时候去搞死那个小偷团伙么?现在看来短时间是实现不了了。”花疏雨幽幽的叹了口气。
谁和你说好了!花七心累:“走!走!我们赶紧走!”
阿婆听着花疏雨自说自话,怜悯的看了眼花疏雨,多乖的小姑娘,可惜是个精神病:“68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