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契约后的情愫(1 / 2)
陈永笙不客气的接过手帕,还特地放在鼻子边深深的闻了闻,许之安见状便打趣的说道:“矜持些,别胡闹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噗!我哪里胡闹了,真是的,猴急啥呢,我再跟黄姑娘道个别。”
“打扰了二位公子这几日的时间,黄钰实在亏欠,没有什么可报答的,我向镇上的一位乡绅借了两匹马,作为二位公子行程之用,公子请随我来。”可事实上却不是如此,黄钰家里什么都没了,穷的叮当响,拿什么抵押来借呢!
其实,她是拿自己两年婢女的名位作为抵押,与那乡绅写了两年的卖身契,买下了这两匹马。
在昨晚将陈永笙和许之安安置好后,她便独自一人去了那乡绅家,秘密的将这事办了。这女子当之无愧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楷模。
“这…有劳姑娘了!”许之安听之,对之前所说的话有些歉意,但他也没推辞,因为他的确需要马匹。
“公子客气了,请随我来。”
走在街道上,人们看到陈永笙和许之安异样的着装与打扮,便都在他们背后议论纷纷,特别是陈永笙的一头红发,十分的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回头率百分之百。
“哎,老许,我是不是颜值太高了,你看,他们都在看我呢!”陈永笙左顾右看,杵了许之安一下,嬉笑不已。
“自恋的家伙!”许之安目光直视前方,显得很淡然。
“真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小时候小伙伴们都说我长得丑,上了孤儿院的高中后,却被班里的女生们定为班草,你说,我这是不是逆袭啊!”
“你……”许之安尽然无言以对。
“公子玉树凌风,仪表不凡,可这头发长得实在是有些怪异,看到的人都会惊诧万分的。”黄钰转过头回眸一笑。
“染的,可不是天生的,看习惯就好,习惯就自然了。”陈永笙抓抓头发,心里乐滋滋的。
“黄姑娘可别夸他,不然他定会得寸进尺。”许之安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直视前方。
“公子,说笑了。二位公子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人。”黄钰说完,随后又指了指前方的一个大户人家:“前面就是了。”
乡绅的家,光是从外面看就知道里面肯定是富丽堂皇,门两侧各有一尊石狮子,门环上金亮亮的,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子一般,还有那厚实的大门,纹理匀称,颜色饱满,定是上好的木材所制。门两边的石壁上还有似乎是烫金的两句对联:“凤落梧桐梧落凤,珠联璧合璧联珠。”
大门两边上还挂着彩绘的花鸟灯笼,这气势,这装潢,太高大上了。与他邻门的人家比较,实属天壤之别,封建社会的贫富差可想而知。
走上石梯,到达门前时,才赫然发现一块倾斜了约三十度的牌匾,牌匾上写着“叶府”二字,字体端庄又气派。
“麻烦通告一声,我找叶老爷。”黄钰扣着门环敲打着,过了一会里面回了一句:“何人要找老爷呀?”
黄钰便含隐的说:“借马的黄丫头。”
话毕,片刻后大门便缓缓的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位中年大叔,浓眉大眼,嘴巴边上还有一小块伤疤的痕迹,黑发里参杂着些零碎的白发,个头不高,体型微胖且又壮硕。从他锐利的目光中,可以看出,门外的每个人似乎都被他打量着。
“十堰桥那边的黄钰?”中年大叔把目光移到黄钰身上,冷淡的问道。
“是的,洪管家,是我。”
陈永笙看到洪管家,眼前一亮:“哇!洪金宝!”陈永笙脱口而出,手不由自主的指向洪管家。
“嗯?”许之安,黄钰,洪管家都齐刷刷的疑惑的望着陈永笙。
陈永笙突然回过神来,眨巴眨巴眼睛,尴尬的脸通红:“你太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了,又听到你也姓洪,所以我才激动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阿笙,不可无礼。”许之安小声的说着,对着陈永笙使着眼色。
“哦!”陈永笙尴尬又羞哒哒的低下头,嘴里还喃喃自语:“本来就很像嘛。”
“这二位何许人也?看着并非是我大宋朝的人呐!”洪管家很警觉的观察着陈永笙与许之安。
“洪管家,我们确实是大宋的人,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您宰相肚里能撑船,海涵。”许之安近前一步,拱手行礼。
“行了,不知者无罪,不管是哪里人,只要不祸乱我大宋天下,我且不管。你们请随我来吧。”洪管家看似冷峻,但性子里铁骨铮铮,似有几分爱国主义精神。
“老爷很忙,暂无空见你们,你们随我来马厩,牵两匹马走,切不可大声喧哗,夫人正在里房歇息。”洪管家转过身,引着他们三人。
“好,谢过洪管家。”黄钰跟在后面,若有所思的样子。
陈永笙像是没见过世面一般,在院子里东瞅瞅西瞅瞅,路过的三三两两的婢女、仆役,都能使得他赞叹不已,大户人家唯一的特点就是人多。古色古香的环境,浓郁又深沉,端庄又精湛,且不说面积大,单是里面的设计装潢,就像是个小公园一样。
走过长亭,路过一片种着各类的花盆栽,转过飘香四溢的厨房,再走过满塘荷叶莲花的木桥,马厩终于是到了。
“最边上的两匹马就是了,你们二人牵了走吧,从后门出去。”洪管家指了指马,随后又指了指马厩的正右方。二人牵了马后,便向着后门走去,陈永笙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便和许之安窃窃私语起来:“这么有钱的叶家,怎么就肯借马给黄姑娘呢?”
“这?”许之安集中了精神思索了片刻,也想不明白。
“难道黄姑娘跟叶家沾亲带故?”陈永笙狐疑的自问着。
“应该不对,沾亲带故为什么不帮衬着这穷困的黄老爷子一家,就连黄老爷子死,也不见他们来悼言送葬。”许之安分析着娓娓道来。
“说的也对,要不问问黄姑娘?”陈永笙转头准备问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立刻又朝着许之安说道:“不对呀!我们这一去不复返,这马怎么还啊!”“你这小子,当然要还啊,借马是有期限的,当在一个月内还回,否则可告上官府,我们在一个月内还回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