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线索（1 / 2）

顾大夫好似丝毫没有察觉到李桂儿的退缩，也没有过多的客套，直接递给她一颗蜡封的药丸，示意李桂儿将蜡封撕去，吃了那颗药。

李桂儿依言行事，可她刚将药丸送至嘴边，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登时把她恶心的够呛，立马将药丸远远的拿开，“顾大夫，这，这药必须吃么？可有别的能代替？”

把下一步针灸所需的器具准备妥当，并毫不客气的吩咐屋内侍候的碧珠等一刻钟后准备好洗澡水后，顾大夫才瞅了一眼眼巴巴瞧着他的李格格，“格格须知良药苦口利于病，这颗药旨在消散格格体内残存的药性，格格别看它味道甚为古怪，但它所用药材却是极为珍贵的，格格还是快些服用吧。”

李桂儿见碧珠憋笑着退了出去，仿佛在笑她这个主子还跟个孩子似得怕吃苦药，不由得脸上一热，咬了咬牙，迅速的将药丸塞进嘴里，忍着恶心嚼了两下，便吞了下去。

一时间她口中皆是那股腥臭之味，猛灌了好几杯茶水，都压不下去这种“醉人”的味道。

顾大夫见人终于把药喝了，心里暗道这个小格格真是不知好歹，这药原是专门配给四爷服用的，药效本是为了防止四爷遭人下药。先不说这药方是自己苦思冥想、试验数月才得到的，就说这颗药所用的药材都是极为难得的，这一颗药，说是价值千金都不为过。自己将药拿来前，遣人问过四爷是否能用，四爷那边十分痛快的应了，可见四爷对这位是极为上心的，结果这小格格偏偏还推三阻四的不愿吃。

“如此就请格格将双臂伸出，要针灸了，可能会有些疼痛，格格请千万忍耐。”其实顾大夫对针灸这一项也是极其为难的，毕竟是主子的女人，碰到或者看到哪里都是极为不妥的，可交给别人他亦不放心，犹豫再三终于还是亲身上阵。

李桂儿乖乖的将双臂平举伸出，就见顾大夫极快的瞥了一眼她细白的胳膊，便下针了，速度快到她以为对方是胡乱一扎呢，可随着她胳膊上针的数量不断增加，屋内开始慢慢的出现了一股类似薄荷的味道，闻到这个李桂儿便知道，顾大夫的方法奏效了。

一刻钟后，顾大夫才将李桂儿双臂上的针一一收回，此时的屋内香味极其浓郁，颇有些呛人，碧珠进屋刚要回禀洗澡水已经备好，结果刚一张口就被呛得打了个喷嚏。

就连李桂儿自己都被呛得不轻，心想这是憋了许多年，一下子解放，就成了这让人尴尬的气味。

而顾大夫好似完全没受影响，这算什么，他整日与药材打交道，闻到的味道不知有多少，这算是好闻的了，“如此格格便请去沐浴吧，务必要泡上半个时辰，期间还要劳烦碧珠姑娘不停地加热水。”

说完又留下一句明日复诊便拎着药箱走了，只留下李桂儿主仆二人面面相觑。

“走吧，这就去沐浴，等下吩咐青黛将窗子打开，不然就这味道，晚上都不能安歇了。”李桂儿边走边说。

碧珠在一旁听的嘴角直抽，格格啊，您这么嫌弃自己的体香真的没问题么？还有啊，您是不是忘了，青黛他们还在受审呢！哪里能出现在这儿给开窗户呢。

碧珠想的不错，青黛一行人还在府里的倒座中最靠边儿也是唯一照不到太阳的屋子里呆着，这间屋子是四爷府里专门用来审讯背主奴才们的。与青黛而言这地方只闻其名，是她从未进来过的，亦是最不想来的地方，毕竟进来这里的，有几个能活着出去？

“刘公公安好。”青黛忍着惧意朝对面一脸冰冷的刘申问了声好。刘申顾不上来这些虚的，直接说道：“姑娘还是赶紧将提膳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都一一说出来吧，越是详尽越好，尤其是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