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1 / 2)
辰旋二十三年,六皇子秦临渊将赴易北守边,公主殿下秦灵桑为其举办践行宴,邀朝中文武百官,为其践行。
践行宴的规模很大,来赴宴的臣子脸上都挂着官场化的僵硬试微笑。但是每个人眼里都装着不同的想法,有不屑,有嘲讽,有怜悯……
他们觉得,这场践行宴说好听了,那是为六皇子践行,说难听了,那就是“流放”六皇子前的欢宴。
不受宠的皇子,荒芜的易北,不就是流放驱逐吗?免得碍眼!
秦临渊还在从元宫里做准备,同时也在听着自己贴身侍卫对宴会现场的描述。
对于祁炎说得话,秦临渊嘲讽似的笑了笑:“庸人!”
“六皇子,宴会要开始了,还请六皇子稍微快一些。免得让贵人们久等了。”门外的大宫女扬声催促道。
这位大宫女身着翠色锦丝夹褂和碧色流绒长裙,面容姣好,头上梳着官女子的发髻。只是她眉眼之间的不耐烦,言语中的厌恶和不尊敬,一下子破坏了她的那份美好。
听到这个声音,祁炎唾了一口唾沫,十分厌烦。
秦临渊也不悦地皱着眉毛,一言不发的抬脚向门口走去。
门一开,一眼就看到了打扮的万分精致的宫女,而她的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厌恶。
秦临渊好像没看见她的冷眼相待,微微的笑着,喊道:“季画姐姐。”
季画高傲的抬起下巴,用手理了理丝毫不乱的头发,轻“哼”一声,语气傲慢的说:“六皇子可收拾好了?”
秦临渊点头:“好了。”
“那还不赶紧走!”
“六皇子驾到!”守门的太监扯着嗓子,发出了让人听着极不舒服的声音。
“参见六皇子。”
“免礼。”
“谢六皇子。”
“六皇子好大的派头,竟让皇上和公主殿下好等。”余尚书似笑非笑的看着秦临渊,眯小的眼睛里泛着些许愉悦。
余尚书可谓是劫后有福的人。先前闽中赈灾物资的事情,余尚书还真把物资找了出来,并且安安全全的把它们押送到了闽中。
因为闽中赈灾物资丢失一事,钱中书被打入了天牢,中书省的官职空缺。余尚书因办事有功,公主就让余尚书填了那个缺。
余尚书现在既是户部的尚书,又是中书省的最大官。
余尚书现在可以说是走路脚下生风,用鼻孔看人,好不威风!
秦临渊面无表情的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皇帝倒是不悦地皱了皱眉,额头上的褶纹变得更深,“余尚书!”
余胜一惊,急忙忙的跪下,小小的眼睛被硬生生的撑大,模样有些滑稽。
连声道:“皇上恕罪!”
皇帝烦躁的挥挥衣袖:“回去坐好!”
秦临渊理了理身上的银色盔甲,将头盔摘了下来,单膝跪下:“儿臣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闻声,皇帝轻轻地“嗯”了一声。
秦灵桑则是微微垂眸,淡淡的看了秦临渊一眼,笑了:“六皇弟请起。本殿倒是不知,六皇弟走路是步移莲花。”
被宴请的大臣们,一时都低着头,肩膀微颤。个个都憋红了脸,却没一个敢出声。
秦临渊的脸色瞬间变了,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公主殿下真是会开玩笑。”二皇子秦安裕摆着他那张百年不变的笑脸,语气温和的替秦临渊解围。
秦灵桑面色一寒,冰冷的眼神扫了秦安裕一眼,沉声道:“六皇弟还不入座?宴会就要开始了。”
“是。”秦临渊整理好自己的脸色,感激的看了一眼秦安裕。
秦安裕点点头,笑了笑。
顿时,鼓乐和鸣。
司礼的大太监,扯着嗓子,一字一顿的高声喊道:“宴、会、启。礼、诚——喝祝!”
声落,众人起身,跪拜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免礼。”
“谢皇上。”
众人再拜:“臣等愿六皇子早日回京。”
“免礼。”秦临渊面部表情微僵,表情有些不自然。
祝礼后,宴会正式开始,声音开始嘈杂了起来,雅致的丝竹管乐之声,伴着让人心烦的恭维声。
秦临渊坐在秦安裕的右手边,直挺挺的端坐在席垫上,神情依旧不大自然,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桌案,显然是没回神。
“六皇弟。”秦安裕微笑着往右边挪了挪,右手搭在了秦临渊的肩膀上,“六皇弟可是吓着了?”
秦临渊回了神,有些窘迫的点点头:“这种宴会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而且,皇姐……”
秦安裕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说:“皇妹一向都这般,她性子有些冷,六皇弟还是莫要招惹了她的好。”
“嗯。”
“二皇子,奴婢给你斟酒。”这声音细腻柔软,还十分的造.作。
秦安裕一愣,“这是?”
秦临渊看了她一眼,真是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