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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敬德点头:“对,现在北轩是四海升平、国泰民安。丞相大人可否听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北轩是有陛下仁政在前,但去年多地可是天灾不断,今年又是早冬大雪,来年怜江是否还有春汛?眼看匈奴人又一次逼近长阳关,尔等却还要说这些!”“是又如何?明明是你擅自领兵烧敌军粮草,引来的匈奴报复。你不要扯些有的没的!”蒋丞相也被气得想跺脚,朝上奏报本就有套路,话就这样说,听的人也就那么一听,偏偏风敬德非要在这里挑他字眼儿,在这里较真儿,他这绝对是想转移话题。
风敬德不骄不躁,任由蒋丞相吼完,才道:“丞相大人,请听下官将话说完。您刚才说此一时彼一时,所以这句也正附和兵法之中所说的‘军争为利,军争为危,取长利而弃小利。’,因时而变、因势而变、因地制宜,那不知下官之前领兵火烧敌军粮草,快速退兵,又有何错误?”
蒋丞相张了张嘴,气得手指轻颤。钱大人也跟着低咒几句,而王大人察觉形势不妙则退回自己位置。此时,他们一众人内心独白:卧槽,他怎么拽回去的?
太和殿上一片死寂……
“臣启陛下,长阳关流民刚刚回归,今又出匈奴扣关,如不派长缨将军前往,恐不能安长阳民众之心。”御史大夫李大人借机出列谏道,他将长阳关上次死亡人数,直接的经济损失,还有百姓对风敬德的信服度,一一上报,他主张安稳民心,所以只能派出上次打败匈奴的风长缨出征。
“臣附议。”所有武官和做实事的官员们出列躬身。
皇帝陛下点头:“李爱卿所言极是。”抬手让还跪着的风敬德起身,皇帝陛下看了一眼阴郁着一张脸的蒋丞相,无奈道:“长缨啊,上次你守住长阳关固然有功,但也造成大批分百姓流离失所,故而,此次出征,你就降个品阶,自筹兵士,将功补过吧。”
风敬德皱了一下眉毛,还是道:“臣,领旨谢恩。”
朝堂上一番唇枪舌战,风敬德最终拿到带兵出征的权利,虽没赢回京畿西大营,却也有了实权。
只是回到家中,冯玉林听了此事,气得在书房跳脚,大骂皇帝陛下的不是,“咱们筹多少兵合适?到时陛下不会再给二少冠上个拥兵自重的罪名吧?”
定国公全程黑脸,他也想不通皇上这是搞什么,风敬德却很淡定,心算过后,他对定国公道:“父亲,我可先带八百府兵过去,再从长阳一带征招徭役民兵,共计差不多一千二百人左右。匈奴铁蹄,行军速度快,却无后备粮草,以我对长阳地形了解,可以坚守十日。长阳为直入京都的哽嗓咽喉,皇上不会坐视不管。如无意外,韩易白会请战。”
风敬德有点明白皇帝陛下的用意了,这位皇帝表叔是想黄雀在后。
冯玉林不赞同,“二少,你这是吃力不讨好啊!拼死坚守十日,把匈奴粮草耗尽,最后便宜他韩易白,便宜他蒋祯?”
“冯叔,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防不住匈奴,北轩要死多少百姓?”
冯玉林焦躁挠头,定国公府费人费力,死伤无数,最后功劳是蒋派的,蒋派根本不记好,总想从定国公手里夺兵权。他气蒋派,更气皇上,用得着你时加官进爵,用不着你时卸磨杀驴。
“行,就这么定了。玉林,你马上回鸡山关调二万人马到录屏,以冬季演武为由。”定国公最后拍板。
冯玉林眼睛一亮:“大帅的意思是暗度陈仓?”其他的他不成,打仗他懂。录屏距玉屏大概二百里,半天路程,不仅可以救援长阳关,又可以与长阳形成包抄合围之势,再不济潜入玉屏,直接断匈奴人的尾巴。往年这个时候他们也会在鸡关山与屏录等地搞演武,故而可以来个先斩后奏。
“父亲,鸡关山的兵动了,匈奴鲜卑部或许会借机偷袭。”
“我知,你不用担心。匈奴几大部族里,这支与达奚部一样凶残,不过,我们的间客已渗透其中,已经可以掌握他们具体动向。早晚有一日,老子定要将他们赶到白神山林以北。”
定国公一声令下,定国公府八百府兵整装完毕,另二百留守,负责辎重的是王管家。前方军情紧急,眼看二少爷马上要启程了,他从哪瞬间变出五百匹马与八百人份的干粮?就在王管家急得想撞墙,赵元嵩溜达过来,“王管家,我认识个朋友,他们家做南北生意,没马有骡子,行不?”
王管家眼前一亮,定定看着赵元嵩,“二少夫人,你说真的?”
“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