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 老婆是一代妖后(3)(1 / 2)
离了凤仪宫,李言便撤了对皇后宫的封锁,接着便又亲自去了关押慕东廷的地方。守卫的人亲眼看着他们的陛下笑吟吟大摇大摆地进去,不由惊掉了眼珠子:这年头被戴绿帽子还带这么玩、这么开心的么?
没多久,便又瞧见陛下同慕大人欢欢喜喜地一同出来了,还若以前那般亲密无间,丝毫没有龃龉。
这说明什么?说明皇后娘娘和慕大人之间的确什么都没有啊!不然陛下能如此云淡风轻地揭过?还亲自来接慕大人出来?
本来还有些隐晦猜测的人也全都闭紧了嘴。无中生有也好,陛下刻意隐瞒也罢,都说明了一件事:陛下不想让这件事发酵,且十分看重皇后娘娘和慕大人。
宫里多的是耳聪目明的人,帝后和好的消息,李言相信很快就会被传开了。他才不去弄什么“我爱你,就隐忍故意不宠你,护你周全”那一套,说的就跟故意冷落,就能不引起别人注意、能保护女主角似的。那小人都是捧高踩低的,倘若你不护着,那起子人只会更加顺杆子爬地去欺负。
这位高宗,还不知道在宫里埋了多少坑要让他去填。不如以此为契机,在水里丢一块石子,看看能激起什么来。
果不其然,午膳时间都没到,便有人姗姗而来了。
内侍通报:“陛下,赵婕妤求见!”
“准。”
这回进门的是一位莲步轻移、韵致清雅的秀丽佳人。一袭浅紫月白的宫装简单素雅,发式也并无甚珠光宝气的钗环,只插了一根白玉簪子,几样别致的珠花点缀罢了。对着他温柔行礼、吐气如兰,“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李言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女子,还真是位柔弱美人,只不知道是好是坏。便淡淡应道:“免礼,起来吧。”
美人莞尔一笑,露出一对酒窝,以一个从李言的视角来看,极其楚楚动人的姿势缓缓起身,刚对身边的宫女伸出纤纤玉手,便“哎呦”一声轻呼,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那宫女忙稳稳扶住,脸上流露出紧张和担心来,紧接着便道:“婕妤,您身子还未大好,御医让您卧床静养,您偏要……”
“芷兰!”赵婕妤又一声略带责怪的轻呼,制止住了宫女,“陛下,芷兰这丫头不懂规矩,臣妾身子已然大好,咳咳……这会子已经好多了。”说着便又咳了两声,一手用帕子掩着口,一手捧着心,一副病怏怏的西施模样,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瞟向李言。
【哦,宿主,您的演技派对家已经开始入戏,请开始您的表演!】
表演?表演什么?李言深深感慨,怪不得古代的皇帝全都短命,既活不过上头的妈,也活不过枕边的女人,成天被这个算计过来算计过去;还要猜测哪个是真心对他的,哪个是套路,能不短命吗?
李言先是拿目光淡淡扫了赵婕妤一眼,旋即定定站着,丝毫不动。
赵婕妤又咳了一会儿,估计再这么咳下去,肺管子都要咳出来了。可对面的高宗宛如泰山般岿然不动。大约是觉得有些尴尬,赵婕妤便用帕子摁了摁嘴,停止住了咳嗽,依旧蹙着眉,一脸的柔弱。
“陛下……”
还未开口说完,只见李言已经将贼亮亮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小宫女,“赵婕妤分明已经身子大好了,你却说她身子未痊愈,小小宫女竟然敢欺君,来人呐,拖出去斩了!”
小宫女瞬间懵在了原地:不对啊,她这都是按照娘娘来之前的指示做的呀!按照娘娘的推测,听完她这句话,陛下应当会立马过去扶住娘娘,然后又是心疼又是安慰的,接下来就没有她什么事儿了,怎么换路数了?
就是再懵,小宫女也知道“欺君”二字的含义,立马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陛下饶命,奴婢没有欺君啊!”
赵婕妤也怔住了,这怎么不按她的套路走棋啊?忙福下身子道:“陛下恕罪,是嫔妾管教不严,让嫔妾身边的人在陛下跟前失了规矩。芷兰也是担心嫔妾,一时才口不择言,绝无欺君之意。还望陛下看在她一片忠心的份上,饶恕她。”
“一片忠心?”李言眯了眯眼,“那爱妃对朕是不是也一片忠心呢?照你这么说,你的宫女没有欺君,你的身子的确还未痊愈。你却对朕说你身子大好了,那欺君的不是你吗?”
“不!”赵婕妤登时轻呼,“嫔妾不是你这个意思。嫔妾是……”到底是读书人家出来的才女,是不会像刘丽妃那般被说了几句就脑子一片空白的。赵婕妤轻轻咬了咬唇,眼泪汪汪地跪在李言脚边,用袖子抹了抹泪,梨花带雨道:“嫔妾有罪,嫔妾欺骗了陛下,嫔妾的身子的确还未痊愈,御医也让嫔妾卧床静养。可嫔妾一听说皇后娘娘沉冤得雪、陛下和娘娘和好如初,嫔妾高兴啊!便顾不得自己个儿立马过来,想看一看姐姐。”
“赵婕妤~”李言故意拖长了尾音,悠悠道:“你一共犯了三个错误。第一,皇后是妻,你是妾,她是主子,妾就是奴婢,你有什么资格和她称姐道妹?第二,御医让你静养,你却偏要跑出来,还骗朕说身子好了,既不懂规矩,又欺了君主;第三,你刚刚不是说两句话就咳嗽两声吗?怎么说方才这段话的时候溜得很,一声不咳了呢?”“嫔妾……”饶是很有几分才气、一向出口成章文思泉涌的赵婕妤,此时也词穷了,只长着一张小口支支吾吾。她不懂,像李言这种理工科直男头脑,思路明确、逻辑清晰,是不会因为女人的三言两语就乱了心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