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1 / 2)
齐誉韬不见了。
许愿追出房间后就满驿宫的找他,可是她找遍了各个角落,也没有看到齐誉韬的身影。
她疯狂在满驿宫奔走,无暇搭理偶尔路过的婢女。但当找了那么多处也不见人时,她猛地拽住一个与她擦肩而过的婢女,急切问道:“看到浔阳王没有?他人在哪儿?!”
婢女被许愿的汹汹气势吓到,只见面前的年轻女子眼角赤红,焦急到极点,歇斯底里的样子太过逼人,看起来就像是要杀人一样。
婢女吓得脸色都白了,结结巴巴说:“没、没看到……”
许愿丢开她就跑,再不搭理她。
直到许愿走远,婢女才觉得周围空气终于暖和起来流动起来,裹在自己身上那种无形中的冰冷杀气总算消散。手腕这时传来一阵痛意,婢女低头一看,方才被许愿拽住的手腕都红了。她该是有多着急、多担心浔阳王?
许愿遍寻无果?,转头冲出驿宫。既然驿宫里没有,那齐誉韬定是离开了。
她焦急的找到她和齐誉韬过来驿宫所搭乘的马车,马车还在这里,车夫正在马车前睡觉。
许愿毫不客气的摇醒车夫,却无法从适才睡着的车夫口中得知任何有用的信息。
她只好坐上马车,向车夫下令:“回别馆,一路上注意找齐誉韬!”
车夫被许愿焦急逼人的汹涌气势弄得有些惶恐,立刻严阵以待。随着马车启动,车夫一边驾马车一边注意路上行人,许愿也把帘子整个掀开,一手扒住马车厢固定住自己,一边探出头到处找齐誉韬在不在路上。
就这么一路一直到回到别馆,都不见齐誉韬身影。
许愿跳下马车就冲进别馆,盼望着也许齐誉韬已经先她一步回来了。可谁想来往的所有下人都说并没有见到齐誉韬回来。
甚至今日兰慈县主还出门了,别馆里一个主子都没有。
许愿急坏了,她立在别馆前?庭的柳树下,焦急喘息。两只小手十指发?抖,她眼神一厉,转身再度冲出别馆,跑出去寻找齐誉韬。这次她没有再坐马车,她奔跑在大街小巷上,不断喊着齐誉韬的名字,想要找到他。
顺京很大,许愿不知疲惫的奔走。她想,齐誉韬说要一个人静静,所以她不断往人少安静的地方找。放眼望去,满眼的影影绰绰,有人欢笑、有人争吵、有人吆喝,那么多人从许愿的身边一一掠过,好似漫天漫地的剪影,却就是没有她要找的人。
许愿就是不放弃,哪怕已经气喘吁吁,哪怕已经汗流浃背,哪怕已经双腿沉重如铅块,她还是喘口气就继续奔走。
齐誉韬的痛苦,她不知道能不能感同?身受。他所经历的所遭遇的,比她还要诛心剜骨得多。但她还是想怒斥那个闷棍,跑什么?明明你一直在向前?看,努力和那些人斗争,明明你最坚强不是吗?
时间如沙漏流逝,深冬的天黑得早。
许愿不知自己奔走了多久,找过多少地方,只知道火红的夕阳化作蓝紫色的昏暗天光,整个天地都黑下来,一盏盏灯火亮起。
万家灯火,华灯初上,许愿穿梭在光影中,看过一个人,不是,看过又一个人,不是。
她筋疲力竭,终于跌坐在地。一股莫大的荒凉悲恸袭上心扉,如兽的啃咬,难受极了。
她坐在街道中央,灯火之中,双臂抱起膝盖,气喘吁吁的骂道:“齐誉韬,可恶!坏蛋!等?我找到你我就把你给踹进河里去!”
一边骂,一边还在往四周看。不远处就是白纸河了,这是贯穿顺京的一条河,到了晚上这里也是静谧的一处。
许愿爬起来,按了按已经快没有知觉的双腿,义无反顾向白纸河跑去,沿着河边不断寻找。
“齐誉韬,给我出来!”许愿使劲儿喊道,她亮堂的嗓子此刻已经干哑,每喊一声都仿佛声嘶力竭。
“齐誉韬你躲哪儿去了,连我都躲,你过不过分?啊!快给我出来啦!”
河边无人,流水缓缓,河水上倒影一轮圆月。今日正是月圆的日子,寒月好似冷冷的水银盘,静卧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