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死亡偶像训练营13(2 / 2)
所以吴闻缓了口气,抬起头来。
不过他还没准备好要怎么表演熬夜呢,他的面前又是忽地黑了。
然后他发现他在一个破烂的茅草房中,什么舞台什么提板都没了,他面前团坐着的是除了第一个以外的,其他八个玩家。
茅屋外面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整个房子在大雨中就摇摇欲坠得不行,像是随时都能塌了把他们埋进去,可屋子里却意外的有一股甜甜的气味,让人在这样古怪的环境中奇异的感到放松。
八个玩家看他突然出现在屋中,也没什么特别的反映。
不,不怪那些人没有反映,屋子里的人双目失神都像是被癔过去了。
吴闻愣了愣,轻轻推了推其中一个的肩,然而那人还是毫无反应的模样,竟然就着吴闻推他的力度直接倒下了,眼睛却还睁着,一副没有焦距的样子。
他于是又推了另外一个人,还是同样的情况。
他不死心,最后到了先生面前,先是晃了晃手指,他没有反映,吴闻停顿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轻轻的戳了戳先生的背,可纪窃生清俊的脸上一双眸子还是直愣愣的…
不只是先生,所有在场的玩家,都像是三魂丢了五魄,迷瞪得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只眼睛痴傻的看着前方。
这是什么情况?
吴闻有点懵逼。
可他没懵逼多久,外面的闪电划破天空,一道惊雷突然在耳边炸起,陡然间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也正是因为这样,雷声一过去,他听到了一些大机器的轰鸣声和钟楼传来的指针颤颤巍巍挪过表盘时发出的“咔嚓”声。
那些声音被绵延不绝的雨幕盖过去,本来是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多亏了这阵雷,他总算是知道了他现在的处境。
茅屋外的昏暗天空和密密匝匝的雨线阻隔了人的视线,可这些声音却是一个重
大的提醒。
提醒他他确确实实的,站在舞台上,已
经在扮演那个古怪的角色了。
对,声音。
机器运作发出的噪音和钟楼咔哒咔哒的指针走动的声音。
机械声和左莉莉给他们放的纪录片里,那个电气时代的特色相吻合。而钟的存在,则是用于提示他时间的流逝。
他要扮演的熬夜然后就一觉不醒的小黑人,这座钟楼是对“夜”这个时间概念的提醒。
所以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这么枯坐着直到天亮?
吴闻直觉这件事不会那么单纯。
但他现在确实除了静观其变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在一群歪歪斜斜躺倒着的人中间,盯着他们一个两个麻木的表情,抱着手臂坐下了。
他枯坐了很久,听着外边的钟已经敲了三下。
现在是凌晨三点了。
他沉默的坐着,强打着精神。
虽然他提前吃了清心丸,可是听着外边的下雨声,还是觉得身体逐渐变得疲乏不堪。
他于是靠坐在房子豁口极大的窗边,由着冰冷的雨飘在他的脸上激起一点点清醒的感觉。
很快,他的衣裳就被雨水沁得全湿了。
可再过了一段时间,那一点点刺激人皮肤的冰凉,也随着时间的流逝,丧失了作用。
即使有着雨水的冲刷,身子凉得像块冰,他还是困倦得不行。
不知不觉之中,吴闻闭上了眼睛,飘在他身上的雨点,不知什么时候也没有了,鼻端有丝血腥气,不仔细注意不会察觉得到,不熏人,只是让人更加困倦。
恰巧,钟楼那边,传来了沉重的四下敲钟声。
吴闻被那阵瓮动声唤回了点理智,睁开了酸涩的眼睛。
他转头去看那窗,他有点迷糊了,但是强打精神后也反应过来不好了。
他分明还听见了外边哗啦啦的下雨声,他还紧紧挨着窗户,偏偏身上没了新增的水渍。
这不可能!除非…除非有什么东西挡出了外面飘向屋内的雨水。
他机械的扭过头,猛地对上了窗边一张探进了少许的放大的血淋淋没有了皮肤的脸,外边落进屋内的雨就是被这玩意儿给阻隔了。
那玩意儿脸上虽是被雨水不停冲刷着,还是在不停地冒出新的血水来,甚至淋在了窗户槛上。
那张脸生得太可怖,畸形地堆在脖颈上,歪曲着。
本来属于眼睛的地方,因为没有了眼睑和眼皮的包裹,耷拉在皮肉外面,就是两个鼓泡的黑白圆球,旁边附着着神经,还能勉强转动。
而鼻子上的肉则是像随着都能流下来摊在地上一般,沿着鼻骨倾斜的方向,堆积在鼻翼的位置,吊起了好大一坨。
嘴巴是血乎乎的一个洞,森白的牙齿和牙龈清晰可见。
吴闻给吓得一激灵,迅速向后退去。
那张脸和他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他受到的冲击也太剧烈了一些,只能喘着粗气,心脏因为紧缩而隐隐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