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六章:屡献计策的王伏宝(2 / 2)
当然,情报里面自然是也有心斗,摸不准你的心思,还怎么拿捏你,让你听话,让你投降?
他是用情报细微处着手,然后创造有利于己方大势的环境,这也是为何那么强的突厥,被他摧枯拉朽平灭的原因。
而大唐的大帅大将有一个共识,既然我不懂,那么我就问懂的人啊!
李世民是这样,王运是这样,李孝恭依旧是这样。
所以李秀宁看向王伏宝,开口问道:
“那现如今这个情况该怎么办?”
王伏宝在李秀宁沉默的这段时间已经思索好了,微微一笑点了点地图上的两处地方:
“末将心中有一计策,这淮南道与我们而言,有两个地方是关键所在。
而这两个地方还正好就是在杜伏威,或者说是辅公祏得掌控之下,
这第一个就是庐州,庐州城高强坚固,而且地处中部位置,拿下了此地我们的防守才能做好。
而第二个就是这滁州,滁州地处扬州西边,过了滁州就是扬州了。
而且滁州此地四面环山(环滁山也),易守难攻,我们拿下攻打扬州非常轻松,辅公祏掌控与我们而言就有些麻烦。
所以末将的想法是让杜伏威这八千大军,从南边进入滁州,去看看辅公祏的态度。
我们猜测没有叛徒,辅公祏不知道我们的情况,这八千大军在长江以北不动弹,那么辅公祏不容易发现。
而如果这八千大军往滁州进发,那么辅公祏不可能不发现。
第一点,我们要看这八千大军的态度,他们是听令还是不听令,他们的行军速度有多快。
如果听令,急行,那么基本上就排除了这支兵马的嫌疑,重点是基本上,也不排除辅公祏给我们做样子。
第二点看辅公祏得知消息之后,会不会驰援滁州。
滁州对于他而言相当的重要,他要不管,那这八千兵马绝对有问题。
而他要管的话,就要看他是否着急,看他派遣多少兵马了。”
李秀宁心中很是感叹,妙啊,就这一支兵马的调动,基本就能看出这支兵马的敌我情况。
以及知道是否有叛徒,辅公祏是否已经得知他们要到来的消息。
而且这个计谋避无可避,是阳谋,因为滁州这个地方对于辅公祏来说很是关键。
而对于大唐来说有麻烦,但却并不是非常的关键。
大唐是三面进攻他,最好防守的就是杜伏威了,有一条长江嘛。
其次就是西边的他们,有一个滁州,但是堵不严实,可以从滁州北边的濠州过去。
最后就是北边的柴绍,可以直接从扬州北边的楚州进入,这一路是非常难防的。
“而这八千兵马动弹起来之后,我军也不能没有行动,末将的想法是分兵两路。
一路为水军两万人马,一路为陆军一万人马。
水军的一万人马可以顺江而下,直接到达庐州上岸,或者在杜伏威的老巢历阳舍弃战船上岸。
不过后者最好不要,因为杜伏威的老巢就相当于辅公祏的老巢,必定是有着很多的眼线。
我们要试验辅公祏的情况,那么就不能把我们到来的情况让辅公祏知道。
而这两万大军上岸之后昼伏夜行,严密封锁消息,一万大军在庐州城外隐秘起来,最多半月时间。
而一路大军直奔濠州,随后在滁州北边的濠州定远进入滁州地界,这个地方能够拿下还是要拿下来的。
而陆军的一万,从黄州出发,过光州、庐州北边的寿州进入庐州,然后把庐州拿下。
或者不用去动它,留下一万兵马盯着它,因为此地拿下太费事,得不偿失。”
能不费事嘛,后世朱元璋带着徐达、常遇春等一众班底,打了好几个月都没拿下。
同一时间朱文正在南边的洪都也就是南昌,两万对六十万打了三个月的洪都保卫战。
当然,朱文正前期没求援,而现在也一样,很难拿下,而且没有准备工作会更难。
“如果他们直接让进那就更好了,那么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把辅公祏北边退路斩断。
这一路上召集一万兵马,做好各地的防务。
而盯着庐州城之后,这两万兵马可以进入濠州地界,与柴驸马会合,一起威压辅公祏。”
其实他们不知道问问王运,而王运也没有给他们说清楚,或者说是他自己也忘了。
王雄诞两人是可以信任的,而西门君仪这人有问题,但是没人提醒,王运哪能事事顾得全面?
东边的事情王运全权交给了李秀宁,因为他知道李秀宁有这个本事,旁边还有王伏宝在。
所以杜伏威是直接汇报李秀宁的,王运不知道这些情况,知道还是能知道,只不过短时间内不知道。
如果他现在就知道,那么也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谁能想到杜伏威突然这么安排啊,这事其实还是怪王运,他的媳妇孩子没在江都,自然想不到这个问题。
王伏宝说完了之后,李秀宁直接拍板:
“就这么干!”
随后李秀宁用着非常欣赏的眼神盯着王伏宝,搞的王伏宝有点不好意思。
不愧是可以领二十万兵马的大才啊!
她以前对于王伏宝的本事是持一种有水分的看法,应该是很强,但是没有王运吹的那么强。
毕竟王运打的也太轻松了,虽然没和王伏宝对上。
但是这给了李秀宁一种,窦建德兵马没有世人认为的那么强的感觉。
这其实非常正常,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
我赢了,你输了,那就是我强,你弱,非常简单的道理。
而能看出这个道理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很少,李世民就是一个,他麾下哪来那么多的得力将领?
敌人的啊!
而就在李秀宁这边悠哉悠哉的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时,其他人那边心急如焚。
包括王雄诞两人,辅公祏,杜伏威,以及柴绍。
尤其是柴绍,他的心里更加的郁闷,他倒不是郁闷李秀宁骑在他头上,因为已经习惯了。
他郁闷的是事真他娘的多啊,都快忙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