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六章:许绍和许氏(1 / 2)
顺江而下速度那是真滴快。
王运这边用了一夜的时间,直接从巫山抵达了下牢镇附近,天刚刚泛白。
本来他是准备在归州停留一下,但想想算了,交给李靖他们了。
这一路上路途确实是好走了不少哈,但是依旧是不太容易,尤其是最后西陵峡这段。
所以王运这次一下船,差点就没站住,魏大勇别说保护他了,这会已经半跪在地上。
段鹏也好不了多少,尤其是马周,这会儿跟死了一样。
三峡的路程一日过简简单单的事情,但是中间却需要停留两次,为何要停留王运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这一路下来就是待宰的羔羊,还打个屁的仗啊!
岸边等待的王福宝、单雄信、许绍等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笑。
尤其是薛万备,还站在那儿咧着嘴笑:
“大王这也不行啊!”
王运强直起腰杆,瞪着他说道:
“我不行?你自己走一趟试试?自去领十军棍,别逼我下令。”
薛万备有些傻眼,我只是说了一句话啊,往常你也不在乎,今日怎么就要打我?
事实证明了,脾气再好的人,也不要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招惹他。
更何况王运的脾气虽然算是不错,但也谈不上是非常好。
许绍嘴角上扬了一下,随后向前一步恭敬行礼道:
“臣峡州刺史许绍,拜见晋王殿下。”
王运连忙抬抬手,示意他起身:
“安陆公勿需多礼。”
许绍,身型中等,面容消瘦,美髯随风飘荡,看着很有风骨。
许绍的祖籍在河北高阳,后来迁居到了安州安陆。
许绍的祖父许弘与父亲许法光,都担任过楚州刺史,淮南道最东边的州。
李渊老爹李昞当时是安州总管,淮南道最西边。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许绍与李渊小时候曾经是同学,二人特别的友爱,后来这个关系延续了下来。
人年龄一大,经历的多了,就对这青春往事很是怀念。
李渊是个对于自身威严和面子,是一个相当霸气和固执的人。
要不是因为这个关系,历史上许绍也保不下李靖的命。
一个小小的李靖嘛,老同学和好友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后来大业末年,许绍任职夷陵郡的通守。
杨广被弑后,许绍率郡民聚众哭祭三日,仍然遥尊越王杨侗。
后来王世充篡位之后,许绍遣使以黔安、武陵、澧阳归顺唐朝。
大唐授许绍峡州刺史之职,封安陆郡公之爵,李渊还专门下了一份制书用来褒奖他。
关系相当铁的老同学来投靠他,这让他心怀大慰,而且同学投靠,这正不就说明了混的好嘛。
王运走上前,伸手扶住许绍的胳膊,笑着说道:
“安陆公,说起来我二人还有一些渊源呢。”
“哦?殿下说的是?”
许绍有些不解,他和王运有什么渊源,见都没见过。
王运看了看远处夷陵城的方向,然后开口说道:
“头太晕了骑不得马,这旭日初升,环境也不错,要不我们走走,边走边说?”
他们没有停在下牢镇渡口,因为下牢镇这个地方距离夷陵城太近了。
镇子一直是大唐在掌控,但是渡口隔三差五的就换一换主。
现在要动兵了,自然是在大唐的掌控之下,但是那边的探子太多,容易被发现。
虽然王运的消息为了震慑人心已经散出去了,但是这点和打仗并不冲突。
就算王运的消息散出去,这涛涛大江他们也不会觉得王运这时候敢来。
但是现在却被他们发现有兵而来,容易让夷陵城提高警惕。
所以他们找了一个隐蔽的岸边停靠,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也是下牢镇后面的山中军营。
许绍听完了王运的建议,自然是自无不可。
王运看了一会周围的环境,郁郁葱葱,心旷神怡啊!
“当初大业末年,巴陵校尉董景珍和雷世猛,旅帅郑文秀、许玄、万瓒、徐德基、郭华、张绣等人计划占据巴陵郡,起兵反隋朝。
大家都推举这个董景珍为主,但董景珍认为自己出身贫寒,故而推荐罗川县令萧铣为主,而萧铣也同意了。
后来萧铣自称梁王,又僭越即皇帝位,封了这董景珍为晋王。
去年,萧铣罢兵营农,想夺诸将的兵权。为大司马的董景珍之弟弟不满,计划反叛后来事泄被杀。
当时董景珍镇守长沙,萧铣赦免董景珍,命他回江陵。
但是董景珍清楚萧铣之秉性,怕死不去,故而在年末献长沙投降大唐,陛下令安陆公出兵接应。”
王运说完之后对着许绍挑了挑眉毛,而许绍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这算什么渊源啊!
充其量我也就和晋王有些渊源,和你能扯上什么关系啊!
王运说这些也没啥深意,就是闲的无聊和许绍闲扯淡拉近一下关系。
这老头人很不错,和李渊的关系很好,但可惜今年他就会病逝于军中。
王运是想和他相处一下,看看要不要把他保下来,毕竟自己身边有个孙师叔。
若是这老头可以,那就给他安排一个能取功的职位。
不要让他上战场,不要劳累,再让孙思邈看看,应当是问题不大。
而王运也并不是对他毫无所求,安陆许氏自许绍的祖父崛起,但是自他的儿子这一脉开始兴盛了。
长子许善宣城主簿,安陆郡公。
次子许伯裔,凉州都督,孝昌县公。
三子许智仁,温州刺史,许昌县公。
四子许圉师,宰相,平恩县公。
其他三子都已经做到了上述职位和爵位,只有一个许圉师还没有。
这个许圉师最少也是一个上述人才,少有器干,博涉艺文,博学多才。
贞观年间进士出身,后来显庆二年累迁至黄门侍郎、同平章事、监修国史。
次年因为修撰《太宗实录》之功,别封平恩县男。
龙朔年间拜左丞相、继承许绍后面的谯国公。
但是呢儿子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因为猎射的时候时侵害了别人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