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被公主抢了妹夫(二)(1 / 2)
周安也觉得,妹妹周静,其实算是间接死于太子之手。
要是别的公主,就算是看上了有妇之夫,能求来赐婚的懿旨吗?
就算能求来赐婚的懿旨,满朝的文武,特别是御史也不是吃干饭的。
当然,不是说有御史在,就一定能有个公道。可是,皇后母女不可能轻松过关就是了。
你一个当皇后的,理应母仪天下,却主动带头犯错误,让女儿夺人正室之位;一个嫡出公主,明知道人家已有妻室,却自甘下贱,想取正室而代之,肯定是要被御史台喷的。
还不是太子私下里打通了御史台,满朝文武看着太子的面子,轻轻放下,至此,把周静逼上了绝路。
太子殿下哎,你享受了权利带来的便利,那么,也请接受权利带来的仇恨吧。
周安现在穿过来后,发现正好越伯父子刚从他们府上出去。
还等什么,周安直接去了景安侯的书房。
“安儿来了,坐。”看到儿子来,景安侯一笑,指指旁边的椅子。
周安看看外边,用眼神示意。
景安侯秒懂,向侍候的人摆了摆手。
“你们都出去吧,不叫不要进来。出去后离远点。”
“爹,你是不是打算答应越伯府的求亲?”周安见人都出去了,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啊。越伯府答应,要是娶了阿静,绝不再纳妾。”周朋捋了捋胡顺,笑着答道。对方诚意拳拳,他都收到了,不过做为女方,总要矜持一下的,他准备着再过几天对方再次求娶的时候再顺势答应的。
“老爹,万万不可。”周安不禁脱口而出。
“为什么?”周朋不禁狐疑道。
据他所知,自家嫡长子和庶子庶女们处的都不错啊。庶女虽然不是夫人生的,在他心中也是很有地位的。他当爹的肯定希望女儿嫁的好了。女儿好不容易找门不错的亲事,长子为什么要反对呢?
不过依他对嫡长子的了解,他这么说肯定是有缘由的。再说了,如果儿子真见不得女儿得桩好亲事,大可以暗地里搅黄了这门亲事。好多事情就是这样,想好不容易,但是想弄的更糟还是很容易的。
“爹,妹妹小时候,就常给我做个荷包啥的,啥意思我都明白,不就是希望将来他们出嫁了我能给她们撑腰嘛。东西我都收了,肯定是盼着妹妹好的,所以这事儿就更不能成了。”周安慢条斯理的说道。
周朋望望长子,稍微抬了抬额头,意思是,继续。
“我昨夜做了个梦,梦到魏扬发誓说,要是娶了静儿,此生绝不另纳妾室,对不对?”
周朋吃惊的望了周安一眼。
没错,刚才这父子两还真是这么说的。
“爹,这世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你说,为什么堂堂越伯府,娶一个庶女,就能立下不纳妾的誓言呢?好多清流人家,家规严一点,最多也就四十无可方可纳妾。清流人家可没有爵位呢。要是静儿嫁了他,真的没有儿子,他会如何?”周安不紧不慢的带起了节奏。
“这个我倒是问了,他们说,就从魏扬嫡亲的弟弟那里过继一个便可,他嫡亲的兄弟就仨,总不至于都生不出嫡子来。”周朋摆摆手,表示这都不叫事儿。至于那两个弟弟,不管过继谁家的儿子,他们都只有高兴的。那可是嫡长一脉的爵位继承人呐。
周安:“…………”他好象论据没选对。
“爹,你想想,你们刚才的对话,我是如何知道的?”老爹,你要抓住重点啊。
“难道不是刚进来前青风和碧月跟你说的?”景安侯翻个白眼道。青风和碧月是景安侯书房伺候笔墨的小厮。周安毕竟是世子,是侯府的下一任继承人。有时候遇到周安问一些不需要保密的消息,象这种,越伯府说了啥的,就是他们不说,一会景安侯也会跟儿子说的,两个也就凑个趣儿,周安要是问的话,他们就提前一会说一说,当是跟世子卖个好了,景安侯心肚明知,倒也不太在意,也算是父子之间的一些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周安:“……”好象是无言以对。第二轮论据又双失败了。
唉,他不是,他没有!
不行,是时候祭出自己的杀手锏了!
“爹,我昨天晚上梦到祖爷爷说越伯府恐有族诛之祸!”
族诛哦,就问你怕不怕!
“这,不应该啊。”景安侯皱皱眉。“越伯府自从上一任老伯爷年轻那会,太仆寺任上的时候出了错,被夺了差事,魏家都多少年没入朝堂了。自那以后,越伯府一直是小心翼翼地做人,哪会惹着什么人?这些年没听说过他们家惹上什么人呐。”帝都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圈子里混,好多事,别人家未必听不到风声。“就算是上任老伯爷的仇家,有仇也早就报了,说起来老伯爷都没了多少年了,越伯府又是现在这个样子,何至于等到现在?就算真惹着什么人,也不至于就是族诛了。抄家灭族大罪要么事涉谋逆,要么民愤极大。你觉得越伯府能沾哪样?”景安侯翻了个白眼儿。
周安低头琢磨了一会儿。
也是哦,越伯府就是想起事,也没那个资本,看着也不象要起事的。就是投靠别人起事,也未必有人愿意收。收了又没什么用处,可是有事儿你不保他,还容易寒了下面人的心,说白了,不合算。
至于民愤极大,一般就是当差的时候,贪污太多了,还因此死了太多人才会民愤极大。越伯府连个实职也没有,这点肯定是谈不上。
周安:“……”好象,第三轮的论据又双叒失败了?
不过没关系,周安有一个优点,胜不骄,败不馁,屡败屡战!
“爹,这个,我也是象您这么想的啊。于是,我就问了,祖宗说,魏扬说娶妻后,绝不再另纳妾室的话,它………它有漏洞啊。”周安顽强的道。
“哦?此话怎讲?”景安侯一听,也来了精神。魏扬这话出来后,他就琢磨过,按理说这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突然儿子说这话有问题,他肯定也好奇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