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要她心切(1 / 2)
“啧,这么大了还怕疼么。”
初墨抿唇,手上力度又放轻了些。
秦臻眸光微闪,没再说什么。
倒是药店店员闻声过来瞅了眼,说了点烫伤的注意事项,嘱咐一定要好好处理伤口。
烫伤处理及时,红肿再过几个小时就能褪去,如果放着不处理,很有可能会起水泡,然后留疤。
“先生,你女朋友很细心。”店员看着初墨熟稔的动作,禁不住感慨。
秦臻掩唇,咳了声,“是啊。”
店员微笑:“感情真好。”
初墨偷偷觑他两眼,喉结滚动,薄唇上扬勾出柔和的弧度,不自觉的,她的指尖也开始发烫。
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否认。
出了药店,两个人很安静,步子放得很缓很缓,与周围步履匆匆的上班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说你以前认识我啊?”初墨垂着睫,漫不经心问着。
眼角余光在秦臻骨节分明的手指停顿了几秒,又挪开目光,决意丢锅,“庄羽羽说的。”
秦臻稍顿,“她还说了?”
初墨歪着头,语调很直白,“她还说,你还喜欢我。”
“那你觉得呢?”
秦臻的反问让初墨愣了愣,一时之间被稳住了,想了想,索性坦言。
“那我很怀疑你接近我的目的。”她停步,抬眸对上秦臻的眼,“说起来也很奇怪,我的记性并不差,按理说不该不记得老同学啊,庄羽羽整容了还改名了,我认不出来也就算了,那你呢?”
“你也改名了吗?”
初墨安安静静地看着秦臻,眸色透着几分认真。
她很确定,在东华那两年里,她没有听过秦臻这个名字。
但如果秦臻过去是知道自己的,却又闭口不提这件事,而期间各种各样的曲曲绕绕,她想起无意间点开了好友推荐自己的那个淘宝店,是个空链接……初墨不愿细想。
心绪有点儿乱,还有点儿窃喜。
“额,没有。”秦臻也停步,几分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什么没有?”初墨追问。
“你还记得你在器材室救了个男孩吗,那是我。”秦臻眉心微拢,别过脸,碎发挡住的耳垂微微泛红,“接下来,我多看了几眼,仅此而已。”
“就这样?”初墨狐疑,不过想了想,的确曾在器材室顺手救了一个被人欺负的男生。
只是那个男生,怎么都不能与面前的秦臻联系在一起,初墨咬了咬唇。
印象中,那男生挺沉默的,那会儿光线暗,也没看清那个男生长什么样,后来那个男生似乎也有找她,只是那个时候她记着交功课,只是匆匆说了几句。
……记不清了。
她认真看着他,想着找到过去的记忆。
“就这样。”秦臻语调笃定,薄唇抿成一条冷淡的线。
空气有一瞬间的滞。
“噢,那好吧。”初墨想了想,也没再多问了,毕竟自己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别脑补豪门复仇大戏了,话题一转,“接下来是要回公司了吗?”
“嗯。”秦臻指了指不远处,“车在那。”
“好,那就回公司。”
他心不在焉点了点头,不时瞥向初墨,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就不问了?
他还准备了一箩筐的话要说呢。
不过,如果初墨真的追究起来了,那些年少时期的念想,他真的能说出口吗?
好像是不能的。
到了公司,叶韶一副大爷范,懒悠悠倚在等候室门口。
见着秦臻和初墨前后脚进来,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上前拍了拍秦臻肩膀:“你们这是约会完了么?”
秦臻皱眉,不动声色避开叶韶。
叶韶并不在意,笑了笑。
角落里传来一个弱弱的女声:“叶总,秦总和总监回来了,我能走了吗……”
是夏茗。
夏茗蹲在角落里,瑟瑟捂着脑袋,一双黑眸水汪汪的,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叶韶颔首:“走吧。”
话音刚刚落下,夏茗迅速起身,逃也似地蹿走了。
初墨看着夏茗宛若受了惊吓的背影,隐约觉得叶韶和夏茗之间可能发生了点什么。
“啧,没劲。”叶韶唇角笑容散漫,“兄弟,大清早的叫我过来有何贵干呢?”
“……”初墨瞥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大清早???
“庄羽羽是你介绍的人吧?”秦臻晲着叶韶,开门见山道。
“庄羽羽啊……”叶韶想了想,笑容几分深意,他重重拍了下秦臻的肩膀,往办公室扯,“兄弟,我们进办公室说!”
初墨:“……”这两人干嘛呢。
“啪”的一声关上门。
叶韶一脸严肃:“兄弟,你居然敢在初墨面前提你的小情人,是觉得初墨太好追了,还是觉得太难追了放弃了,打算转移目标呢?”
秦臻面色一沉:“什么小情人?”
“就那个什么羽羽小明星啊,”叶韶诡异看了他一眼,“还是她来和我说,说和你是老同学,低片酬出演呢,我想着她的气质也合适,就让她上了,我还以为她是你的小情人的。”
“我没有小情人。”秦臻面色更沉,嗓音压得更低了,“我不认识她。”
顿了顿,“这个广告,那个什么羽羽的,换掉。”
敢情这庄羽羽是叶韶惹来的,秦臻揉了揉几分酸胀的眼,手腕处泛红。
叶韶无奈:“秦总,合同都签了,您想换谁?”
“钱能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找个更适合的,务必要把这份策划做的漂亮。”
秦臻语调里护犊子的味道很浓。
“……那好吧,我尽量。”叶韶扶额,瞥向面色不虞的秦臻,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倒是你,既然认定了是对面办公室那大美人儿,那就采取行动啊,我看着都着急。”
叶韶腹诽,秦臻磨磨唧唧的,他看着都头疼。
名分啊名分!
名分什么的才是最重要的!
碍于好兄弟的面子上,叶韶没敢把这话咆哮出来。
“行动……”秦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视线微敛,忽然道,“那你赶紧把那什么羽的事解决了,记得和初墨说清楚,早点采取行动。”
叶韶:……
行吧。
兄弟你嗦啥就是撒。
两天后,熊家。
熊厚和秦臻面对面盘膝而坐,是一盆棋局。
黑子的路被白子堵住,白子形势大好。
秦臻捻着黑子,细细斟酌着。
熊厚则是看着面前沉敛的年轻人,愈发满意。
这些天秦臻常来熊家,有时是以送补品的名义,有的时候说的是初墨让他来陪陪老人家,熊厚知道这是借口。
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并不说破。
尽管没有主动问秦臻的身份,但上次那台骚包的保时捷,引来了小镇人的注意力,不过几天功夫,就有人探出了他的身份。
秦氏企业的接班人,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太子爷。
这个小镇很小,稍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力,其他人对他们家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纷纷说能生出如此水灵的女儿,也找到了一个家世这般好的女婿。
便连十来年前,随着初墨的容貌越出落越水灵,小镇的人议论纷纷,就以熊厚和陈淑君这个模样的人,是怎么生出这么好看的姑娘的。
熊家不回应这个问题,慢慢的也就没人提了。
这次也是,熊厚和陈淑君都不回应邻居们任何有关秦臻的问题,只是陈淑君高兴得很,整日哼着小曲儿说总算是找到了,喜上眉梢。
有人见着了,就开始酸她,这熊家也算是发财了,居然找到一个这么有钱的女婿。
不过,这些已经是前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