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2 / 2)
她主动握住忧太的手,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都能察觉到彼此手上因经年反复锻炼而留下的硬茧。宁宁练习的是小提琴。
忧太练习的是剑道。他有一把没开刃的日本刀,甚少离身。这次也托运过来了,用布袋包裹着,被他背在身后。
交往两年,乙骨忧太身上仍有颇多神秘之处。在日本,练习剑道的青年才俊确实不少见。但远渡重洋来学习剑道就大可不必,日本剑道文化之盛行,远胜欧美。国内也有知名的剑道大师,实在没有舍近求远的必要。
而且你都出国来学了,总不至于是学得很差吧?就凭他徒手爬上五楼的功夫,全身的功夫该都挺到位的。但怪就怪在乙骨忧太没有参加任何剑道赛事,在国内外都寂寂无名。宁宁曾在网络上搜过他,没有任何新闻。
不过,乙骨忧太也从来没有亲口对她说过自己是来学习剑道的就是了。宁宁曾经问过他平时会做些什么,结果这人只说交流学习。再细问交流学习什么,死活不说。一眼就能看出有所隐瞒——
但宁宁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起码忧太用自己的态度已经明白地告诉她:我有事瞒着你,但这件事我不能说。
而不是随便找个借口敷衍她。
宁宁自认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忧太有不能说的苦衷,她就有不追问的气量。
反正横竖不过三种可能:他是身份需要保密的公务员;他是身份需要保密的通缉犯;他是遵循神秘的隐匿这一守则的魔术师。宁宁恰好有第三种可能的背景,而这让她可以一定程度上忽略前两者带来的动荡影响。
可怜乙骨忧太因为种种理由,选择对比自己年长的音乐家女友保守自己作为咒术师的秘密。却不知对方已经推理出大概,而自己却对她的秘密一无所知。
这就是年龄与阅历带来的差距,只能靠时间慢慢缩短。
黄金周第一天,巴黎的机场高速都有点堵。原本一个小时的车程,两人在路上堵了三个小时,才开到小区。预约好的餐厅早过了时间,宁宁直接放弃在外面吃饭的想法,直接带忧太回家。
房子不算太大,是个开间。有两个独立的小房间,一是洗手间,一是宁宁练习的琴房。忧太刚被宁宁捡到的时候,就在琴房里头打地铺。两人彼此表白后过了好一段时间,他睡觉的地方才升级为床。为此,宁宁还专门换了个两米多宽的双人床——
她原先睡的是单人床,堪堪够她自己翻个身。
但距离两人上次见面隔了小半年,乙骨忧太真切地体会了一把近乡情怯的感觉。也算是为他而换的床就在眼前,但他却觉得直接坐上去像是在暗示什么似的……
宁宁现在没有那种旖旎心思,自然也就没有察觉忧太矛盾的心情。毕竟久别重逢,两个人一时间居然都还有点放不开,又各怀心事,相见的喜悦宛如轻烟,在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中渐淡。宁宁毫无所觉,在心不在焉地在家中准备两人的午饭。
忧太毕竟心无挂碍,心中清明。安顿下来不过片刻,他就看出宁宁心情低落,并不如她之前表现出的那样情绪高昂。
“宁宁姐,有什么烦心事吗?”他自觉地走到厨房的水槽边,轻声问道。
宁宁切葱的手微微一顿,转头看向身边的忧太。她想了想,放下菜刀,仰头看着忧太,反问道:“你经历过时间跳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