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2 / 2）
慕战擎呼吸有些轻微的紊乱，想起之前慕战轩那小子在自己面前逗宠物狗的画面，慕战擎鬼使神差地照着慕战轩对宠物狗说过的话，对乔念低声：“来，么一个，我听你的。”
么么么一个？
他要她亲他？！
疯了吗？
乔念眼睛不停地眨，看着男人鬼斧神工的英俊五官，她控制不住浑身的血液都烧得翻滚。
幸好是兔子，身上有毛，此刻她要是人，肯定皮肤都能烧红得滴出血来。
他怎么能对她说出，这么羞涩的话？
慕战擎也反应过来自己逗得过火了，收回握着书房门的手，轻轻把她从自己脖子上抱到怀里，垂头歉意地对她笑：“逗你呢，吓着了？”
乔念分不清是羞是郝，转头就往地上跳去。
慕战擎想到先前她的恐高，忙把她抱紧，正要俯下身把她放地上去。
高跟鞋的声音在楼梯响起，而后是女人柔婉的声音：“战擎。”
宋明菲走过来，看到慕战擎怀里的乔念，笑得更加甜美：“雪雪也在这呢？”
慕战擎看到她，表情恢复清冷，“怎么过来了？”
宋明菲过来，嗔笑地看他：“你不是让许归到我那给雪雪买东西找保姆吗？雪雪是我最喜欢的宝贝，交给别人照顾我不放心，我就自己过来了。”
乔念：“……”
这个女人在说谎！
上午闲得淡蛋时隔壁的小黑兔跟她侃过宠物商场里的八卦，小黑兔说过，这位女老板不喜宠物，开宠物商场只是为了赚钱，之前有只宠物想讨好她跑到她面前摇头摆尾以示亲呢，结果被她一脚踹得差点当场就见了阎王。
乔念本能地又往慕战擎怀里缩了缩。
慕战擎感觉到怀里的动静，垂眸看了乔念一眼，大手也自然而然地护好她，不让她看到宋明菲。
宋明菲没看懂乔念的抗拒之意，还一幅很亲呢的样子，伸手要来把乔念抱过去。
手指还没挨着乔念的边呢，慕战擎却抱着乔念，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退得太突然。
宋明菲一怔。
刚还融洽的气氛陡地变得尴尬。
“你回去吧，换个专职保姆过来。”慕战擎话落，没再理会宋明菲，抱好乔念下楼。
乔念从他臂弯里悄悄探出头去看宋明菲。
女人刚还娇美如花的笑容消失不见，盯向乔念的双眼冷得结冰。
乔念被冻得刷地收回小脑袋。
慕战擎想到之前小东西就强烈排斥再回宠物商场，让他不得不怀疑宋明菲为了训练出听话乖巧的宠物好卖高价，而私底下苛待过乔念，他轻拍了下乔念的软背：“别怕，有我在。”
乔念被暖到了，情不自禁抬起小脑袋，回了他一个笑脸。
得到她回应的慕战擎失笑，修长手指轻刮了下她粉嫩嫩的小巧鼻尖，“鬼灵精，专捡喜欢的话就听得懂是吧？”
鼻上被他刮得一痒，乔念羞得往他怀里一钻，脸上又烧得发烫了。
二楼栏杆边的宋明菲看到慕战谦迷人至深的笑容，心里一震，身子都往前踉跄了一步，她连忙伸手抓住了栏杆，这才重新又站稳。
她从来没见过他笑。
从来没有！
这还是第一次看他露出笑脸，是她心心念念盼了二十年的笑容。
为了等到他，她上赶着去和他孤傲的姐姐做闺蜜，学生时代就像个跟班仆人一样跟在他姐姐身后，帮她拎包抄笔记送情书，就为了从他姐姐嘴里多探听到关于他的一切消息。
她守了那么多年，他从来都吝啬于给她一个笑容，现在却对一只下贱的小畜牲笑？
哪怕对方是别的女人呢，再不济是个男人也行。
至少她还能正正当当地嫉妒，可他那样宠溺的对象不是人，而是一只她只会用来赚钱的小畜牲，是逼得她跟一只畜牲吃醋吗？她情何以堪？
——
慕战擎把乔念抱下楼，钟点工正好过来喊吃饭。
慕战擎瞅瞅怀里的乔念，含着笑问：“小东西的晚餐也准备好了？”
钟点工在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从未见过他笑，突然看他如此亲和的态度，受宠若惊得不行，回答时声音都有些发颤：“您放心，都准备好了，给她切了胡萝卜条和芹菜，都是她喜欢吃的。”
乔念：“……”
不！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这一天下来光吃萝卜蔬菜，她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她想吃大鱼吃大肉啃烧鸭吃炸鸡，想喝最甜的果汁最美的烈酒！
虽然第三世是醉死的，那也拦不住美味对她的强烈诱惑，只要别贪杯，喝到微醺的状态就行。
尤其是就着美酒吭哧吭哧大口啃肉大口撸串的感觉，美死个人。
乔念越想越馋，忍不住连咽口水。
“把她的晚餐摆我旁边，再准备一张高凳。”慕战擎一边吩咐，一边抱着乔念去餐厅。
“好的。”
宋明菲下楼，也跟去餐厅。
椭圆的大理石餐桌旁，慕战谦的位子旁边摆着一张白色高脚凳，乔念坐在上面，面前摆着一碟新鲜胡萝卜，一碟芹菜，全都洗得干干净净，切得整整齐齐。
慕战擎正把她的高脚凳往桌子前移，把桌子和凳子之间的空隙缩小，以防乔念摔下去。
摆好凳子，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起一条胡萝卜，递到乔念嘴边：“张嘴。”
乔念看着胡萝卜，蔫不拉叽，两只兔耳朵都无力地下垂。
“不喜欢？”慕战擎又换了一根鲜绿的西芹，“那吃这个？”
乔念在心里叹息。
这吃斋念佛的日子何日是个头？
慕战擎看她似乎对这些都不大感兴趣，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兔子爱吃的东西。
宋明菲看到他这么关心乔念，嫉妒得发狂，看到桌上一瓶矿泉水，想到来之前临时抱佛脚学到的养兔注意事项里有一项，兔子绝不能多喝水，水份涉取过多会导致严重腹泄和腹痛。
她走过去拿起矿泉水拧开盖子，柔着声音，“战擎，小兔子不会说话，她这样垂着耳朵是表示渴了想喝水呢，我来给她喂点水就好了。”
她非得把这一整瓶水都给小畜牲灌下去，让它吃点苦头，顺便还可以以自己有照顾宠物的经验而要求住下来。
慕战擎从未养过宠物，确定有些摸不准小东西的心思，听宋明菲这样说，他点点头，却没让她去喂，而是伸手把她手里的矿泉水拿过来，“我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