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3（2 / 2）

谷笑的脾气不算多好，可她瞟着其他在小鱼帮助下不断找到珍珠蚌的人，想到自己就这么放弃会丢多大的脸，深吸一口气——咳咳，被呛到了。谷笑上去换气，下来时没瞧见石缝里的大尾巴，找了一圈，快被这个小机灵鬼气笑了。蝴蝶鱼居然趁着她换气时换了个石头缝躲着！

这么一出让她意外觉得这些小鱼也有自己的思想，想到刚走到离百身边时看见她手放在水里的动作。谷笑的记忆力不错，犹豫了下，也伸出指尖，在青石缝外面一圈一圈按着特定图案绕。

在她觉得自己是傻了才学离百时，青石缝里的蝴蝶鱼慢悠悠移动，像是观望了一会儿，试探着去挨她的手指。

谷笑惊喜非常，又和蝴蝶鱼相处一会儿，实在忍不住要换气才浮上水面。她喘了口气，意外地发现蝴蝶鱼也跟了上来。

很难说是什么心情，谷笑对蝴蝶鱼的态度好了不少，也多了耐心，后头一人一鱼磕磕绊绊的交流下，也在一群普通蚌壳中找到了珍珠蚌。

谷笑拿回来的第三个蚌才是珍珠蚌，她突然感受到了采珠女的不容易。光是长期数次潜水这一项，就不是擅长游泳就可以的。

……

离百拖着手里的网兜，里面已经有了数个不同种类的大蚌。

珍珠鱼“小珍”还在不断寻找。遍地都是珍珠蚌，在这片水域里，用来混淆的其他蚌壳已经很少了。可水足够深，每一次潜水都是一次挑战。

离百没有这种困扰，其他人在海面等自己鱼儿的好消息时，她同自己的珍珠鱼一起挑选着蚌壳。

她的目标是看质不看量，不是瞧见一个珍珠蚌就要收入囊中。

小珍迅速有了目标，它兴奋地上下游动，离百分析出它的行为，眼睛一亮。

深海珊瑚蚌？！

举办方会拿这种好东西来参赛？一年比一年富了啊！

离百跟着小珍珠鱼往海底游动，一个有那么一点熟悉的，体长足足一米多一点的装死珊瑚蚌出现在她眼中。

这个纹路……这货不是从她手底下跑掉的那只吗！

离百记得很清楚，毕竟是第一次放跑了猎物。

后来她死活在那片海域找不到它，原来是早就躲到养殖场来了，瞧瞧这又胖了点的体格，平时蹭吃蹭喝养得不错吧！

离百担心它又跑，没有贸然靠近，而是先将手里装了珍珠蚌的网袋给了统计的人，又对疑惑的男人要了张大网。

统计的男人提了提网袋，上岸后就沉甸甸的，但还能装一两个，现在就放上来太耗时间了吧。

他挠挠头，没想明白，把离百没开的珍珠蚌放入浅浅水流的待开区，每个人都在这个区留有一个格子，从来放置没时间开壳的蚌。

所有人都放的很安心，不怕谁偷偷掉换了自己的蚌，毕竟这可是数万双眼睛盯着呢！

顾云卿一直在海面找离百，即使她露脸的时间很短。

前方传来喧哗声：“我滴个乖乖！那么大的蚌！得有百年了吧！”

“不知道别瞎说！那是深海珊瑚蚌！看大小也就五十年！”

“五十年也不少了……”

顾云卿若有所觉，抬头看去，刚好看见小姑娘一路往统计人的身边游，一只手划开水面，另一只手扯着一张大网，往里是个巨大的珊瑚蚌。

谷笑露出海面时看见了，吃惊她一整年！

比赛结束，所有人往回游，谷笑瞧着离百一游绝尘的背影，咬牙硬是想跟上去。

小腿肚倏地抽了抽，酸疼和麻筋的滋味让她想起自己下水前没有做热身。

谷笑皱眉努力稳定自己的身体，同时看有没有人如果能拉自己一把。

偏偏大家都是从海面游的，就她一个大傻子，为了追人，潜水去了。

谷笑有点慌了，她张开嘴很快又被迫闭上，几个气泡飘上去，融在海面，没有引起人注意。

她努力蹬动另一条腿，无济于事。

谷笑越沉越深，她胸腔里的气已经快耗光了，瞧着越来越远海面，费力又绝望地摆动四肢。

隐约间，她好像看见了自己的蝴蝶鱼。还有跟在蝴蝶鱼后去而复返的少女。

谷笑看见离百的长发在海水里愈发乌亮，像是黑珍珠表面磨成粉后染的色。

……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