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南洋降头师(2 / 2)
“干哈大师不需说明就知道是柳妖索命,他一定有办法!这老道谁知道是不是骗子!”
牛道长的小徒弟不服气,争辩道:“我师父可是山南省道协的,你放着道门正统不用,非要用邪法,必遭反噬!”
林叔怒指他鼻子:“小毛孩胡说什么!”
林心馨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争这些?一起来行不行?救人要紧!”
林子深也赞同她的方案,望向众人:“辛苦各位,事急从权。”
同时施展术法,流派又不同,难免互相干扰。但干哈和牛道长都是彼此流派里的顶尖人物,自有傲气,当即同意。
众人又下了楼,回到更宽敞的客厅。
牛道长和徒弟取出桃木剑、糯米一应事物摆设法坛,干哈则抓着手中佛牌念念有词。他说的并不是中文,在场其他人听不懂。
紫微没动,稳稳地坐在沙发上。
柳潇白很担心林子深,凑近了小声问道:“紫微哥,你怎么还不上呀?”
紫微拍拍他脑袋,“不急,有点不对劲,你照顾好自己。”
长生也道:“确有蹊跷。”
他给了柳潇白一枚护身符。
柳潇白知道长生也会画符的,但在他心里,他紫微哥的符箓才是最好的,虽然用的是他自己的头发。便将长生给的护身符和紫微给他的转运符一起塞在帽子里,关心无比地盯着林子深看。
客厅中两位高人各展所长,紧张得很。
牛道长摆好法坛,开始挥舞桃木剑做法,干哈却开口问道:“可有柳妖的树叶?我的仆从说需要他的气息分辨。”
林叔忙道:“有的有的,我这就给您拿。”
拜树干亲后,小孩子往往会从干亲身上取一些枝条树叶随身携带,作护身之用。
林子深的护身树叶都收在香囊里,戴了许多年,后来不戴了也没有扔,林叔很快就找了出来。
干哈让林子深站在客厅中央,一手抓着香囊一手执佛牌,便要念咒。
紫微疾步窜出,赶在干哈念咒前飞脚一踹。
干哈猝不及防,被他踹中尾巴骨,登时五体着地,摔了个大马趴。
谁也没料到突然出现这种场面,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目瞪口呆。
待回过神来,林叔便气急败坏地喊保安抓紫微,骂他神经病。
林子深也皱着眉道:“紫微先生这是做什么?”
紫微冷笑:“我做什么,干哈大师应该清楚的很?”
干哈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阴恻恻道:“我不明白阁下的意思。你是怕我解决问题抢了你的酬金吗?”
紫微听得又想踹他。
还好长生反应过来,架住了紫微的腰,也将他和闻讯而来的保安阻隔开,沉声劝道:“说清楚再打。”
紫微这才停止了暴力举动,凉凉道:“这位干哈大师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是来夺林子深气运的。”
一言既出,满室皆惊。
林叔怒道:“胡言乱语!干哈大师是高人,我特意请来的,他……”
紫微打断他,喝问道:“你自己想想,到底是你找上他的,还是他找上你的?”
林叔一顿。
确实是干哈大师找上他的。
不久前,他正因为妻子莫名其妙的重病急的到处求医,却在步行街碰上了干哈大师。干哈一语道破他们家被妖物侵扰,这才被他奉为高人。
干哈站在原地没说话,手里紧紧攥着装柳叶的香囊,一双眼睛冰冷又阴沉。
林子深对紫微的话半信半疑,小婶还在被抢救,他耽误不起时间,直白问道:“紫微先生怎么看出来的?”
紫微哼了哼:“作乱的根本不是柳妖,而是役鬼。刚才你小叔说干哈不用讲前因后果就说是你干爹作怪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明明是驱你小婶的邪,对着你念咒又是几个意思?”
林子深气运鸿天,全是柳潇白舍弃一身妖力修为换来的,虽然紫微看他不顺眼,但那好歹是小白心甘情愿给的,他不可能容忍其他人肆意夺走。
旁边的牛道长已心无旁骛念了好一会咒,一无所获,这会也出声道:“确实不似柳妖,降妖咒全无感应。但是御鬼咒也没效果。”
紫微一指干哈佛牌,厉声道:“有主人庇佑,你喊的出来才怪!”
牛道长虚心求教:“居士可有办法证实?”
一屋子里的人都看着紫微。
干哈也望着他,眼中带笑,仿佛已然笃定紫微会铩羽而归。
紫微哪会让他得逞,撇开长生,从裤兜里掏出份绿头文件展开,高声道:“王瞎子,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抓你出来?!铜城办事处下了公文,你坦白从宽罪责减半,否则就改判你投胎当配种母猪!”
干哈:?
牛道长:???
其他人看不到鬼,却能感觉到屋子里忽然刮过阵阴冷之气。
紫微眼中,一道虚影从干哈的佛牌里钻出来,弱弱道:“我,我自首,是干哈逼我的!”
干哈哪听不到自己役鬼的话,陡然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