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故人,又见故人（2 / 2）

莲衣听着有趣，不觉驻足，却发现那荷花只剩下三两枝，虽然水灵，却终究颜色不足，不觉摇头。“唉，大叔，给姐姐买些荷花赏玩吧，我这里还有枝并蒂莲呢！”小姑娘眼看生意不成，急忙拉住非远的袖子，从篮子底下，又摸出一枝含苞欲放的对生的荷花来。

非远见莲衣颇有些惊喜，就摸出点散碎银子买了下来。

不料小姑娘说用不了那么多，又没钱找，就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抖了抖道：“大叔，姐姐，这是千年古莲籽，是曾外祖母留给我们的，据说在适宜的池塘里，可以生长发芽呢！”

说着打开布包，给莲衣他们看——莲衣一见，那莲子粒粒铁色，知道非是凡品，便有些踌躇：“小妹妹，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们不好收……”

“姐姐，这些莲子，我要了没用，想俺们家底贫寒，连个池塘也没有，怎配种这种千年奇莲？”

莲衣见她说得凄然，不禁摸摸她的头说：“好妹妹，既然如此，咱们就收下了！”说着又硬塞给她一些银子，让她回去买个池塘，好好种莲花，将来不愁没有生路。那女孩千恩万谢地接过，对他们拜了又拜。

“看来，将来我要给莲儿辟好大一个荷塘了！”非远开着玩笑说。

“没准儿那些莲子还真能发芽呢！”莲衣答非所问地说。

非远见她心思恍惚，刚好前面又是一家珠宝铺子，有心逗她欢颜，就提议进去转转，顺便买些首饰。莲衣无可无不可，就跟了他进去。

刚进去，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娇柔含笑地说着：“哟，大爷，你瞧这彩凤点翠步摇，插在夫人头上，真好比宫中妃嫔一般，怎么看都是皇家气派！”

“是吗？”一个小妇人娇羞抚脸道。

“好，这话大爷爱听，买了！”那暴发户一样的员外胖手一挥道。

“还有这些白玉、金玉首饰，都和尊夫人很是般配呢！”

“一并买了，省得回去啰嗦！”

于是，不一会的工夫，那当家的女店主就卖出了不少首饰，却也只是满脸淡淡的笑，显得十分老练。

莲衣一瞅清那女店家的容颜，就禁不住大吃一惊，有心退出店去，那女店家早注意到她，款款地迎了上来：“这位老爷，姑娘，里面请——”

她居然能一眼看出自己是姑娘，倒不能不叫莲衣吃了一惊：不愧是当过花魁的，这白芷到如今仍这般厉害！

不过，莲衣虽然看见这个极不想看见的人，有些惊慌，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粗声道：“有什么好的首饰没有，别拿那些不入流的货色唬我！”

“姑娘，一看你就是识货的，妾身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拿那次货欺瞒姑娘——来人呢，把我们压箱底的货物拿来！”白芷一面笑吟吟地说，一面十分殷勤周到地招呼他们坐下，不知为何，还对非远多看了一眼，也许是因为那个伤疤。

且说白芷拿出了林林总总不少的首饰，什么金的，银的，翠的，宝石的，莲衣一概看不上眼，最后只挑了两枝又繁复又俗丽的。非远连价钱也没问，就付了钱。

“哟，姑娘真是好眼光，欢迎下次再来！”

“那你们以后也多进些好的！”莲衣也是一径的傲慢粗鲁。

“是是是，妾身省得，不如姑娘告知家住何处，等有了好的首饰，妾身让人去府上告知一声？”白芷小心地看着莲衣，目光里似乎有一丝疑惑。

“不用了！”

“哟，姑娘，是谁来了？”正在这时，一个老妪的嗓音蓦然响起。

莲衣一听，心里吃了一吓，赶忙拉着非远的衣袖，急急地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非远见她眉头紧皱、面色不愉，不禁十分奇怪：“怎么了，看见那个姐儿让你这么不开心？”

“不是的，是那个后来出来的老妪——如果我听得不错，就是当日那个一味纠缠我、又行事怪异的胡婆婆！”

“是她，快走！”非远当机立断，拐进一个小巷，挟着莲衣就走远了。

只是，身后莫名的，总有被什么人粘上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中午精神不好，这一章就少码点吧，总算是凑够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