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雨雪（2 / 2）

师无涯去问了爷爷后又来到门口：“姜叔，爷爷说这几天就先不上课了，等这雨停了再继续。麻烦你回去和村民们讲一下，让他们在家好好温习这段时间学得拼音和加减法，等到雨后，会搞个小测试。”

“小测试？”

“就是让大家做些题考察一下，看看大家学得怎么样。”

“哎，好，好，好。我一定把话每家都带到。”

“劳烦姜叔了，你路上慢点，这天路上不好走。”

“哎，好的。你们还没吃早饭吧，就不用管我了。”

“那就不留你啦，姜叔慢走。”

“哎，好。”

盯着姜叔远去的身影。师无涯看这一下雨就变得泥泞的村道，想到一下雨就没法进行的教学。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把这村道好好修一下，还得建起几间大教室……

师无涯又趿拉着木屐先去后院给家里的牲畜食槽添了草料和水。然后回到檐下，他们的屋子地基是垫高了的，不用担心下雨天雨水往屋子里流。

把斗笠挂在屋檐下，换上鞋子，跺了会儿脚，才把刚才冻得仿若没有一点温度的脚给暖热。叹了口气，他刚才真的不应该图省事，没去拿油靴。

早饭直接端到东厢房，他们现在都是在东厢房吃饭的。他们家垒的炕很大，爷爷还做了炕桌。自从炕烧起来后，他们白天不外出的时间里都是在炕上活动，就连馒头和包子现在都喜欢在东厢里窝着。

白奶奶吃着早饭对旁边正在喂安安的师无涯说：“涯子呐，你和缺儿今晚也搬到这屋里住吧？这场雨一下，估计后面就该彻底冷下来了。”

“好。”

……

吃好早饭，师无涯把剩的那些粥倒进馒头和包子的食碗里。农家养狗就是这样，主人吃什么狗子就吃什么。逢着主人们过节，馒头包子也会吃点肉和骨头什么的来一起过个节。

奶奶抱着安安玩儿去了。闲了下来的师无涯也没课可上，就无聊的不知道干什么了。

屋外下着雨，屋子内光线也暗。就算想看些小界灵送的那些书都害怕把自己的眼睛看坏，这个时代近视了可难办。总不能自己去先把玻璃做出来，再去磨出个凹透镜吧？

于是，又想起了隔壁的岳仲麟。这段时间如果得空的话，他大多是和岳仲麟混在一起，和他在一起总会觉得很舒服。

想法一起，立即施行。换上行头，出了门，来到隔壁。

岳仲麟一家和他们也差不多，都在盘了炕的屋子里呆着。聊了会天，师无涯突然想起了扑克牌，正好做出来给大家解闷儿。

岳家没有合适的纸张，师无涯干脆又带着岳家一大家子回到了自己家。让姜婶她们去和奶奶聊天。自己就找来之前做生意时买的那些油纸，这些当时因为岳仲麟编出还多小筐子，就没用上。

裁剪出合适的尺寸。毛笔勉强可以在油纸上写字。也没搞多复杂，就写个数字再在下面画个小图案区别花色。师无涯稍微改动了一下，花色没有用红桃方片这些，而是用了梅兰竹菊这些本地人更能接受的图案。大小王也不能搞出来，就改成了大小鬼，好像中国有些地方就是这样子称呼大小王。

做好后，就喊来岳家兄妹三人。教他们基本知识和规则后，就玩起了斗地主。斗地主肯定也不能再这样叫，师无涯可不想在条件不合适的情况下，就不自量力地想要推翻地主阶级，于是斗地主就变成了跑得快。

他们总共五个人，倒也有五人可以玩的玩法。但是岳家兄妹们不太熟练，所以选的就是跑得快。他和师无缺带着一个人玩，输的人换其他人上。不到一会儿，岳家兄妹就玩得熟练起。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也不知道是不是新手运气好，岳仲麟自从熟练后就一直牢牢的霸占着玩牌的位置。师无涯就算上场也是一轮就下，开玩笑说岳仲麟几句，他就嘿嘿一笑。

这场雨断断续续一直下了三天四夜，有一晚甚至是直接下起了雪。师无涯和师无缺就搬到了东厢，一家子晚上聊聊天再睡觉也是一件快活事情。

这场西北风带来的降水，彻底让小竹村真真正正地进入到了冬天。家家户户也都烧起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