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1 / 2)
第二天玛丽就听到仆人们的议论,就连温思提姑妈也提起了。
玛丽露出灿烂的笑容,“我听说昨晚珊莎夫人舞会上出了乱子?”
费福妮告诉她:“哦,亲爱的小姐。霍尔家族的詹姆士喝醉了,当众下跪给珊莎夫人求爱……后来他还在发酒疯,在大厅里横冲直撞,吵闹起来。他姐姐拦不住他,他差点脱了衣服。太滑稽了!上帝啊,你不知道那场合有多乱,许多女士们花容失色,惊叫成一团。后来奈特利先生和几位绅士将他打晕送走了。”
玛丽扑哧一声笑出来,那个场景一想就够精彩。看来詹姆士也够豁得出去,相处这个法子治污,这样一来谁也不会关注先前那一幕了。吃完早餐后阿蜜莉雅就跑过来,非要观看她的梳妆盒,玛丽把镯子给她。阿谩琳走过来,“表姐,你偏心。”
“哪里偏心?”阿蜜莉雅不服气,“只许你有,不允许我也带着一个吗,表姐这是疼我。”
玛丽当机立断又拿出一条珍珠胸针,上面镶嵌着蓝宝石,递给阿谩琳,“这个佩戴在你胸前特别美,今晚舞会就带着吧。”
阿谩琳高兴起来,“谢谢表姐。”她立即别在衣服上,在穿衣镜前欣赏着。
阿蜜莉雅冷哼一声,眼珠转了转,“表姐,昨晚都吓坏我了,幸亏你回来的早,那个詹姆士是不是个疯子呀,喝醉了真可怕。”
阿谩琳道:“是啊。你没看到他那副样子,像个大狗熊扑过来,我当时就站在珊莎夫人旁边,他突然跪下我都要昏过去了。珊莎夫人死死地靠着我,才没倒下。他这里不会有毛病吧?”阿谩琳复述当时的场景,并且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可惜当时没有医师在。我以后一定要远离他。”
“对对,我还听到两位侍者惊呼说怪不得他跪在玛丽小姐面前,表姐,你是不是因为他才提早离场?”阿蜜莉雅不甘示弱,“表姐,这个醉醺醺的混蛋,真是可恶极了。”
玛丽不动声色,“哦,你听到侍女们的议论了?是哪家的侍女?”
阿蜜莉雅摇头,显然不记得了。玛丽道:“我和爱玛离开前碰到了詹姆士,当时他就有些醉了,没想到之后会闹得这么厉害。”她起身领着两位姑娘下楼,“我们该去散步了,今天的狩猎我就不去了。”
“我也不去,我要在家练习舞步。”阿蜜莉雅甜蜜道:“赛斯巴安先生会来拜访姨夫。”
“那表姐你出门吗?温思提姑妈说带我们去凯瑟琳夫人那喝下午茶。”阿谩琳问。
“哦,我就不去了。”不想碰到达西先生,昨晚两人不欢而散,还是暂时不见面的好。温思提姑妈一心想撮合她和达西先生,但在她看来,算了吧,还是单身自在舒服。
果然温思提姑妈让她梳妆打扮,玛丽懒懒的,接着格林夫人也过来了,玛丽无语又无奈,“我今天头疼,要睡觉。”接着不论她们俩怎么说,就是脸埋在枕头下装鸵鸟。
气的格林夫人泪水连连,哭哭啼啼。玛丽唉声叹气,“妈妈,我真的头疼,我想睡一觉,请上帝宽恕我。”
温思提姑妈叹息,“你啊你。”只扶着格林夫人出去,安慰她:“不能逼迫她了,孩子有自己的打算,慢慢劝吧。”
她们出去后,玛丽一下子坐起来,走到窗前,一直等到家里姑妈和妈妈带着阿谩琳上了马车,马车离开才露出笑容,摇铃让费福妮过来:“把那套骑马装过来。”她要去骑马透透气。
狩猎节不参加,去红枫林畅快地跑一圈发泄一下,玛丽骑着马,后面跟着皮诺,一人一狗朝着红枫林参加。
枫叶落在路上,紫红色的天际沿着红枫蔓延下来,玛丽扬鞭策马一直往前跑,皮诺汪汪地跟随着,发现跟不上便停下,在路边望着主人远去。
玛丽一直骑到红枫林的尽头,尽头处是一条小河,河对岸则是田地。有两位农夫在田地里忙活着,玛丽伫立眺望着,眼神落在虚处,心中在思度着狩猎节结束后和姑妈一起去伦敦的事情。她想去伦敦常住,虽说乡村生活很安逸,但是待久了就会觉得无聊。不像伦敦,有咖啡厅,有剧院,有图书馆,有学校,有各种商店,有游乐场,交易所,集会,辩论赛,还有各种机械工厂,最重要的是万博会要召开了。
万博会已经举办了好几届了,玛丽只去过一次,跟着姨妈匆匆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出来了,这让她十分可惜。里面有来自各国的工业品,从剔牙刀,小玻璃瓶到大型发动机,还有机械帆船,她都想去仔细看看,而不是在报纸或照片上看。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去北部工业城市旅行一番,摆脱这里无休止的催婚。
她思绪畅游,而身下的小红马却无聊地甩着马尾,踢着马蹄,嘶吼着。玛丽回过神来,摸了摸它的耳朵,安抚着它。
“嘘——”小红马安静下来,玛丽掉转头,朝着来时候的路跑着,皮诺也奔跑过来,“汪汪汪——”
玛丽大叫:“皮诺!”
皮诺打了几个滚,玛丽大笑着,加快了速度,然后皮诺突然转了圈往回走,奔跑在玛丽前面,仿佛在给她带路。玛丽加快速度,很快追上了皮诺,又将它远远甩在身后,她回头喊道:“皮诺,快,快追上来!”
一人一狗这样玩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