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chapter71（2 / 2）

老人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是很无奈的。萧子音不是看不出来，她甚至能读出他隐藏在背后的浓浓的孤寂。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换做平常人家，这个年纪的老人，早就在享受天伦之乐了吧，可是，一切却都仿佛在自己的牵绊下，变了味道。她影响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家族。

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矛盾的自己，自私的自己，冷漠的自己。

“爸……”萧子音突然开口，空旷的餐厅里，低低的声音扩散开来，却似大声喊出来的一般。

楚君仁停下筷子，抬头看向萧子音。

“我……吃完饭，我陪您出去走走吧。”

“……好。”楚君仁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好久没散过步了。”

晚上，萧子音早早地就睡下了。

冬天一到，她就很容易犯困。

看着床上安睡的脸庞，楚凌柔柔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笑意，这样也好，看着她，哪怕触不到，但是，至少她没有离开他。

关上门，刚准备下楼，身后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楚凌身形一僵，忙转过身：“父亲……”

“你的未来，难道就要这样下去了吗？”

“我没有。”

“总要有个了解吧，”楚君仁默默叹了口气，“不管结局如何，总要面对的。你们未来的路，还很长。”

下午，萧子音照旧午睡。

门被小心拧开，楚凌轻声轻脚地走进房间，站到床前，低头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子，眼里尽是柔情。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是最安心的，不用害怕她说出难听的话，不用害怕她要跟他离婚，不用害怕她离开他，不用害怕看到她冷漠决然的眼神……

弯腰帮她重新掖好被子，楚凌起身离开，却在转身的刹那间，浑身一怔。

“你打算……一直都不让我看到你了吗？”萧子音紧紧抓住他的手，淡淡开口，语气里透着淡淡的无奈。

“……”仿佛被下了定身咒般，楚凌僵在原地，忘了回应，忘了转身，忘了……呼吸。

“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讲了吗？”萧子音坐了起来，看着楚凌僵直的脊背，突然心里一狠，使劲将指甲掐进他手心。

手被紧紧反握住，楚凌转过身，将萧子音的手包在自己手心，定定地望向她。

萧子音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楚凌。

房间里，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谁也不动。

终于，还是楚凌打破沉默。

“你……还好吗？”

“你不是看到了吗？”

“对不起……”楚凌垂下眼睑。

“没关系。”

闻言，楚凌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抬起眼睑看向萧子音。仿佛没有听清楚她刚刚说的话。

萧子音不再说话，只是淡淡地笑着，看向楚凌。

“你说……”

“我说没关系。”

“……谢谢。”

出了房门，快速走进自己房间，关上门，靠到墙上。楚凌闭上眼睛，睫毛在颤抖，心在颤抖，浑身在颤抖。

“决定了吗？”楚君仁看着楚凌，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嗯，”楚凌抿了抿嘴，将手里的文件袋放到桌上，“父亲，这个……麻烦您给她。”

“我会的，你要照顾好自己。”楚君仁拿起信，淡淡道，面上风轻云淡，心里却是苦涩如海。

打开文件袋，拿出文件的时候，萧子音眼底闪过一丝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