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苟合(1 / 2)
“烨然,我来帮你擦擦血迹。”白清霜拿了帕子伸出手要帮段烨然擦去嘴角的血迹,却被段烨然一把打开。
段烨然伸出右手猛地一拳击打在假山上,那假山顷刻便缺了角,也染上些血迹来。
白清霜娇呼一声,心疼的捧住段烨然的手。
段烨然瞥了她一眼,若是魏长宁在,定然不会心疼他,反而会嘲笑他以卵击石,愚昧无知。
想到这他对白清霜便温柔了些,他心情平复下来了,便哄着她。“天色已晚,我送你回白府吧。”
白清霜给他右手简单包扎了一下,乖巧应了声,便跟在段烨然身后。
她有些踌躇,不知该从何下口。“烨然……”
段烨然自顾自走着,没听到她说话。白清霜便又大了声音喊了声,“烨然,我有些事想同你讲。”
“再过几个月我就十七了,父亲说我的亲事该定下了。”
白清霜低着头,双手不安的搅着帕子。“我人是许了你的,我的心意你也是知道的……我为了你,连宫里头正经娘娘都可以不做的。”
“只是你父亲不允你做妾。”段烨然左右为难,他抓着白清霜的手,真诚的看着她。
“我父亲母亲那里也有他们的难处,你该晓得侯爷夫人的位置不是寻常女子能坐得的。”
白清霜咬着嘴唇,她心里难受极了。她突然有些悔恨自己为什么轻易把身子给了这样一个男人。
母亲做了一辈子的妾,难道女儿也要重蹈覆辙吗?
白清霜生了闷气,面上却也没办法表现。刚好也到了白府,她便扯了笑跟段烨然告了别,兀自回府去了。
刚进了府中,下人便差人来报说是家主有请。白清霜今日已是累极,却还得强打精神去应付父亲。
她推开门,迎面便看见母亲跪在一旁。此情此景,她早已见怪不怪。
父亲表面上是温文尔雅的白大人,实则只有内人才知,他惯有打人的毛病。尤其喜欢折磨羞辱自己的妻妾。
白清霜和母亲小时候没少挨打,近些年,她打入京城贵族的圈子,又攀附上段候府这棵大树,她父亲才不敢对她怎么样。
只是每每她来庭院拜见父亲,他总是让她母亲跪着。
大约是警告她吧,也是告诉她,谁才是一家之主。
白清霜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同父亲请了安,便安静的等待问话。
白父也不叫她起来,只自己斟了茶水喝,然后问道:“你和段小侯爷现如今怎么样了?”
“尚可。”
茶杯重重放下,显然白父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猛地站起身来,这一行为倒吓得跪在旁边的妇人发抖起来。
“我是问他可愿意娶你!”
白清霜俯下身子,一字一句答道:“小侯爷愿迎清霜入府做贵妾,日后有了子嗣再做正妻。”
冰冷的茶盏砸在她的背上,滚烫的茶水浸透她的衣衫,陶瓷瓷片划过她的手背。
白清霜仍是低着头跪着,她道歉。“是女儿无能。”
白父怒目而视,他道:“我花那么多钱给你铺平的路,你自己没本事只能挣个妾室。若是有用还好,若是没用,日后仔细你的皮!”
白父这般说却叫白清霜定了心,这意思就是应允她入段府为妾了。她顾不上背上的伤,慌忙叩谢自己的父亲。
“清霜多谢父亲栽培。”
“霜儿,你背上疼不疼”白母跟在她身旁,眼睛里止不住的心疼。
白清霜抓住母亲苍老的手,对她宽慰的笑了笑。“这不算什么,我还意外父亲这次这么轻易就放过了我们。”
“二小姐定了伯爵家的公子做正妻,大人今日心情很好。”
白清霜嗤笑一声,嘲讽着这位白大人。“他倒是把儿女婚事利用的极好。”
“霜儿!”白母捂住她的嘴,惊恐的往后面望了一眼。
白清霜搂着自己的母亲,母亲身子瘦削,人也有了老态。她忍住不落泪,对母亲承诺道:“等霜儿入了段府,生下长子,成为侯府夫人,到时候母亲也能有个诰命,离开白府。”
“霜儿不要顾着母亲,自己过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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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魏长宁趁着宫宴人多嘈杂跟在李澄明身后一道出了宫。
到了李府,李澄明牵了她的枣红小马,魏长宁纵身一跃,跨上马背,正要挥动马鞭,却听李澄明问道:“阿宁,你要去哪?”
魏长宁摸了摸马儿的头,毛发光亮,看得出来李澄明保养的很好。“自然是去会一会我的侄儿。”
她马鞭轻轻落下,李澄明还来不及说话她人已经行至街口。
“公子,事情还要继续吗?”
李澄明淡声道:“想法子在路上拦住,一切原计划进行。”
那边魏长宁策马赶到驿站,为了掩人耳目,她早早的下了马改走小路。
她刚将马牵入树林里,便见外面火光大乱,人影重重。
魏长宁不好出去,便先躲在树林里头观望。远远的她听见有人喊:“不好啦,二皇子殿下玷污了白家姑娘。”…白家姑娘白清霜?